经由何氏的点拨,花漫漫决定给昭王做一套新衣服。
她拿着皮尺准备给昭王量体。
李寂得知她又要做衣服了,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那件还未出世就夭折的斗篷。
他微笑着表示拒绝。
“谢谢,我的衣服够穿了,你不用再给我做了。”
斗篷变荷包的神奇经历,有一次就足够了。
花漫漫目露哀怨:“您是不是瞧不起妾身?觉得妾身的手艺太差?”
李寂心想就你那点手艺,说出来都是侮辱了手艺两个字。
好在他还保留了最后一点人性,没有把心里话说出口,而是委婉地道。
“比起衣服,我更想要个新荷包。”
花漫漫:“妾身之前不是给您做了个荷包吗?”
李寂淡定回答:“我总不能每天都戴同一个荷包吧?需要有个换洗的。”
花漫漫想想也是,她兴致勃勃地问道。
“您对荷包有什么要求吗?”
李寂毫不犹豫地说道。
“不要绿的。”
花漫漫眨了眨眼:“您不喜欢绿色吗?”
李寂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花漫漫:“好吧妾身懂了,不要绿的就不要绿的吧,都依您。”
有了上次做荷包的经验,这次花漫漫不需要旁人指导,就很顺利地做出了一个大红色的荷包。
为了表示自己的手艺有所进步,她还特意在荷包表面绣了个图案。
何氏命人将做好的两套新衣服送到昭王府。
一套银红色,一套淡粉色,都是很衬肤色的颜色,很适合过年穿着,看着就很喜庆。
确定衣服大小合适不要修改后,花漫漫命人将两套新衣服收起来,打算留到过年的时候再穿。
城外某个不起眼的别院内。
李影正在梅树下,双手负在身后。
在他面前,一枝梅花正在安静绽放,淡粉色的花瓣上沾着些白雪,
梁勇快步走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四殿下,林清芷已经交代了,她说自己根本就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其实是因为死过一次,重生回来的,才能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
重生而来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梁勇直到现在都还有些半信半疑。
李影却没有质疑的意思。
他的反应格外平静:“她还说了什么?”
梁勇如实交代。
“她说今年修葺太庙的过程中会出现意外。”
……
在李影的安排下,五皇子李彦“碰巧”得知父皇将修葺太庙交付给了昭王。
李彦心中很是不忿,他跑去找母妃诉苦。
“明明我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为何父皇却总是偏心昭王?连修葺太庙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刘贵妃心里也很气闷。
先是她手底下的太监被皇帝下令打死,然后接下来半个多月,皇帝都没有来过她的泠雪殿,显然是在故意冷落她,还有她哥哥名下的如意楼还被昭王给砸了。
这些事一件连着一件,堆积在她的心里,令她很是烦躁不安。
此时听到宝贝儿子的抱怨,刘贵妃的心绪越发烦乱。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昭王是他跟其他女人生的野种,他自然心疼得很。”
李彦睁大眼睛,难以置信:“您是说,昭王也是父皇的孩子?”
话刚说出口刘贵妃就后悔了。
她不该让儿子知道这些事的,以她对儿子的了解,他未必能守得住这个秘密。
万一他跑出去乱说,惹恼了皇帝,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他。
刘贵妃按住他的肩膀,严肃地叮嘱道。
“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李彦呆呆地点头。
片刻后他还是没能忍住问出口。
“是真的吗?”
刘贵妃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别问了。”
李彦却还是不死心:“我就是问问,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刘贵妃担心儿子为了得到答案,会跑出去问别的人,与其让他去问别人,不如她把事情说清楚。
“是真的,昭王的确是柔婉郡主和圣人的孩子,这事儿不止我知道,太后、皇后、以及宁阳大长公主都知道。”
李彦在错愕之余,又有种果真如此的感觉。
难怪父皇那么偏袒昭王,原来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李彦:“镇国公知道这事儿吗?”
刘贵妃没有回答。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
如果镇国公真的知道李寂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他还会那么尽心尽力地效忠皇帝吗?
李彦将自己放到镇国公的位置,假设他遇到这种事情,他十有**是要揭竿而起的。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头上戴着个绿帽子。
想到这里,李彦竟有点庆幸。
幸好镇国公已经死了。
他要是还活着的话,只怕整个大周朝都得被搅个天翻地覆。
李寂:“昭王呢?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吗?”
刘贵妃仍是摇头。
“不清楚。”
按理说昭王应该是不知道的,可他这人行事一向诡谲不定,外人很难猜出他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也说不定。
李彦拽着自己的衣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父皇这么偏袒昭王,看得出来是很重视他的,万一父皇想要册立他为太子怎么办?”
刘贵妃冷静地分析道。
“应该不会……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