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却固执地说道。
“您以后一定还有再次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机会。”
《宫谋》中的昭王之所以能成为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就是因为大周朝后来再次爆发战乱。
当时兵临城下,皇帝病重,群臣束手无策,整个大周朝都危在旦夕。
是昭王亲自带兵平定了叛乱。
自那之后,兵权就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而他也借此机会一步步登上了摄政王的宝座。
李寂听到了她心里的想法,狭长双眸微微眯起。
《宫谋》是什么?
还有那些战乱兵权摄政王之类的,都是现在还未发生的事情。
为何花漫漫能提前知道?
李寂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了下。
“但愿吧。”
他端起酒杯,冲花漫漫晃了晃。
以前花漫漫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外公爱喝酒,每天都要喝上一小杯,有时候他还会趁外婆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让漫漫也抿一小口酒。
又一次被外婆发现了,气得她追着外公骂了好久。
拜外公所赐,花漫漫从小就能喝,酒量在同龄人中算是很好的。
因此花漫漫没怎么犹豫,就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跟昭王轻轻碰了下。
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花漫漫一喝这酒,就知道是好酒。
入口醇香,细腻绵长,回味无穷。
她不由得暗暗感慨。
要是外公还活着多好啊。
他肯定会很喜欢喝这酒的。
外公后来因为高血压的缘故,不能再喝酒,但他不肯听,非要喝。
外婆一怒之下将家里的酒全送人了。
但这也无法阻止外公对酒的热爱。
他老人家悄悄在柴禾堆里藏了瓶二锅头,隔三差五就偷偷地去喝两口。
后来被外婆发现了,她悄悄将里面的二锅头全倒了,换成了白开水,再把就凭藏回到柴禾堆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外公偷偷摸摸再去喝酒的时候,打开瓶子往嘴里一倒,才发现这居然是白开水!
他气得不行,却又不敢去跟老婆子对质,最后只能抱着装了白开水的酒瓶去找外孙女哭诉。
想起外公哭诉时的可怜模样,花漫漫忍不住傻笑起来。
后来每年去给外公外婆扫墓,她都会特意带一瓶二锅头过去。
她将酒瓶打开,摆在外公的墓碑面前,特别豪迈地说道。
“您现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够我再去买。”
李寂静静地看着她。
他记得花漫漫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且花漫漫是在忠安伯府里长大的,她从未有过跟外祖父和外祖母长时间生活的经历。
漫漫心里想到的那些往事,似乎并不属于她本人。
可如果不是她的回忆,那么此时坐在李寂面前的女人,又会是谁?
李寂又给她倒了杯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在笑什么?”
花漫漫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
她怕对方追问具体是什么事,赶紧端起酒杯,装作认真喝酒的样子,避开了昭王的视线。
李寂继续给她倒酒。
这酒的滋味很是不错,浓度也不高,花漫漫觉得多喝几杯也没事,便没有拒绝,又接连喝了好几杯。
谁知这酒的后劲却非常厉害。
几杯下肚后,她开始有点头晕,反应力变得迟钝起来,人也迷迷瞪瞪的。
李寂见时机成熟了,终于不再给她倒酒。
他放下酒壶,唤了一声漫漫。
花漫漫本能地扭头,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干嘛?”
她这傻傻呆呆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可爱。
李寂忍不住捏了下她的小脸蛋。
花漫漫打开他的手,噘着嘴嘟哝道:“你干嘛啊?讨厌。”
李寂失笑,连敬语都不用了,看来是真醉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边伺候的人全都下去。
等人都走光了,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
李寂定定地看了漫漫半晌,到底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像是漫漫,却又不像是漫漫。
他搞不明白她到底是谁。
他唯一能确认的是,她对他没有恶意。
花漫漫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迟钝的大脑无法消化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我就是漫漫呀。”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她又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叫花漫漫,花漫漫的花,花漫漫的漫,花漫漫的漫。”
李寂:“……”
要不是她的神情太过认真,他几乎都要认为她是在故意装醉逗他玩了。
他面不改色地继续试探。
“你的爹娘叫什么名字?”
花漫漫努力回忆:“我娘叫……叫什么名字来着?”
时间过去得太久了,她都已经忘了妈妈的名字了,甚至就连记忆中妈妈的相貌也变得有些模糊。
花漫漫颓丧地道:“我忘了。”
过了片刻她又精神起来。
“我记得我爹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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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嗤笑“哦,原来你爹姓花呢。”
花漫漫现在醉得稀里糊涂,听不出狗男人这是在嘲讽自己。
她笑得傻乎乎的。
李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