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花漫漫不出意外地多了两个黑眼圈。
李寂则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李寂是吸人精气的妖精,昨晚趁着睡觉的时候吸光了花漫漫的精气。
更可恶的是,李寂还明知故问。
“你昨晚没睡好吗?”
花漫漫勉强挤出个笑容:“呵呵,是啊。”
她在心里疯狂腹诽——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这都不是拜你所赐吗?!”
李寂听到她的心声,笑得更加愉悦。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既然你昨晚没睡好,那就先吃早饭吧,吃完了再检查你的功课。”
花漫漫:???
请问你这话里的逻辑在哪里?
做人别太李寂了!
吃早饭的时候,花漫漫化悲愤为食欲,疯狂进食,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吃撑了。
她不停地打嗝,每次打嗝的时候小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李寂觉得有趣极了。
他故意让人又做了甜点端上来,摆在花漫漫的面前,问她吃不吃?
花漫漫气得脸颊鼓鼓,忍不住又打了个嗝儿。
李寂见状,笑得更加畅快了。
侍立在旁的高善见状,心里颇为高兴。
昨天花孺人不在家,昭王都不怎么说话,笑容更是一丝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沉沉的,让人看了就觉得害怕。
可现在面对花孺人,昭王的精气神似乎全都找回来了,不仅有说有笑的,食欲也恢复了。
不得不说,花孺人真是整个王府的福星。
只要有她在,大家做事儿时都能轻松许多,不用像单独面对昭王时那么战战兢兢的。
花漫漫很想吃甜点,无奈肚子撑得不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昭王。
李寂慢悠悠地品尝甜点,狭长双眸微微眯起,仿若慵懒优雅的大猫,露出了享受的神态。
对上花漫漫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李寂笑眯眯地说道。
“看你很着急的样子,那就现在开始检查你的功课吧。”
花漫漫:“……”
她是因为吃不下去美味的甜点而着急,跟功课有神马关系?!
李寂早就把那本书看完了,他都不用翻书,就能对书中的内容信手拈来。
他随便说了一句书中出现过的话,让花漫漫接下一句。
花漫漫抓耳挠腮地想了很久,也没能想起下一句是什么?
她在忠安伯府的那一天时间里,一直都有事情要忙,哪有空去看书啊?
再说了,那么厚的一本书,就算她看完了,也未必能全部记下来。
她只是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学渣呀!
李寂见状,摇头叹息。
“你这样不行啊,这么简单的句子都背不下来。”
花漫漫羞愧地低下头。
李寂让她把那本书拿来,开始亲自监督她背书。
一整个上午时间,就这么在背书中渡过了。
花漫漫背书背得头昏脑涨,感觉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
然而这还没完。
到了下午,她还得接着练剑。
李寂坐在轮椅里,懒洋洋地说道。
“练剑须得持之以恒,方能见到成效,切不可偷懒。
手抬高点,力气太小了,软绵绵的,再用力点,腿张开些,下盘要稳。”
花漫漫练剑练得气喘吁吁。
她看着昭王那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气得牙根痒痒。
这狗男人就是在故意折腾她!
李寂挑眉:“你看本王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跟本王对练不成?”
花漫漫不是没跟他对练过,但每次她都被虐得死去活来。
她不想找虐,毫不犹豫地摇头表示不用。
李寂轻轻一叹,看起来竟有几分失望。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就到了老夫人发丧的日子。
昭王还在闭门思过,不能出门,花漫漫只能单独出门,去给老夫人送葬。
花家的亲戚朋友全都来了,老夫人那边的娘家人也都来了,但花卿卿没有来。
她能得到一次出宫的机会已经是皇帝额外开恩,不能再有第二次。
更何况她如今还怀着身孕,胎儿还未坐稳,不能随便出门。
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出了上京城,一路上了西山,花家在这里有一片墓地,墓地里葬着的全都是花家的人。
老夫人被安葬在了老伯爷的旁边。
老两口的墓碑并肩而立。
花定宗带着一家老小跪在墓碑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宫里。
花卿卿也在这个时候,朝着西山所在的方向跪下去,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头。
两个嬷嬷上前将她扶起来,一边劝她节哀,一边提醒她莫要将悲伤显露出来,免得叫人拿住把柄攻讦她。
花卿卿用绢帕拭去眼角的泪珠,冷静地道。
“我知道的,这里没外人,我才敢给祖母磕个头,要是有外人在场,我断然是不敢这么做的。”
嬷嬷们点点头:“您心里有数就好。”
因为花婕妤怀孕的缘故,皇帝特意派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给花卿卿调养身子,以确保她能顺顺利利地生下孩子。
由此可见皇帝对这个孩子的看重。
两个嬷嬷自然不敢不尽心,平日里几乎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花婕妤,所有的吃喝都要经过再三检查,唯恐花婕妤和她肚里的孩子有半点差池。
也正因为皇帝显而易见的维护态度,以及嬷嬷们的细心周到,导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