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放缓神情,解释道。
“本王并没有怀疑,本王只是怕这件事里有误会,所以才问问你。”
花漫漫扑进他的怀里,一边嘤嘤哭泣,一边说道。
“前两天妾身确实跟太子殿下说过几句话。
但那是太子殿下非要拦着妾身,不肯让妾身走的。
他是太子,妾身岂敢拒绝?
妾身只能小心翼翼地与他周旋,却没想到……
嘤嘤嘤,你们千万不要为了妾身争吵,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李寂问道:“你能有什么错呢?”
花漫漫:“妾身错就错在太受欢迎了。”
李寂:“……”
这让他如何继续配合她的演出?
李澄其实在说完那句话后后悔了。
他还想着要征服花漫漫,现在把话说绝了,他还怎么继续攻略花漫漫?
他刚才不该图一时嘴快的。
可让他当着昭王的面服软,他又不甘心。
最后他干脆就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仓促地离开了这里。
林清芷一直候在外面。
她见到太子出来了,赶忙快步迎上去。
“太子殿下,您还好吧?”
李澄满腔愤恨无处发泄,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
结果柱子没点事,倒是他的手疼得不行。
林清芷吓了一跳,慌忙拉住他的手,心疼地道。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呀!”
借着这股疼劲儿,李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冲动了,银子都已经发放出去,他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在这件事里占据最有利的位置,而非急吼吼地冲过来跟昭王吵架。
吵架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无论输赢都没有意义。
李澄深吸一口气,对林清芷说道。
“你去准备一下,等下随本王出城去施粥。”
不能所有的好名声都让昭王一人给占了,他这个太子也得去百姓面前刷一刷好感。
否则等回到上京,天下百姓就只知昭王而不知太子。
话说花漫漫这边,等太子离开之后,她便往后缩,想要离开昭王的怀抱。
然而李寂的手却牢牢按在她的腰上,令她无法离开。
花漫漫眨了眨眼,茫然地问道。
“王爷这是?”
李寂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
“关于你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你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花漫漫继续装傻:“刚才妾身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您还要妾身解释什么呀?”
李寂伸手捻起她的一缕长发,慢悠悠地说道。
“之前你只说你跟太子聊了两句,却没有说太子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在故意瞒着本王,嗯?”
花漫漫讪笑道。
“那都只是妾身的猜想而已,又没有实际证据。
妾身哪能随便乱说呢?
万一妾身猜错了,多尴尬啊您说是不是?”
李寂欺身靠近她,目光牢牢锁定她。
犹如猛兽锁定了猎物。
“你到底是怕尴尬呢?还是觉得本王会不信任你,才不愿将这些事说给本王听?”
花漫漫赶忙说道。
“是真的怕尴尬啦,妾身怎么可能会不信任您?
您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安身立命的根本。
妾身就算不相信全世界的人,也不可能不相信您。”
她在心里感慨,没想到昭王如此敏感,这么一点小事儿都要刨根问底。
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该图省事,应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清楚。
李寂听到她的心声,黑眸微微眯起。
“这次就算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情,不要再隐瞒本王。”
花漫漫使劲点头:“嗯嗯!”
李寂这才松开手,花漫漫迅速后退,离开了他的身边。
那模样像极了逃离猛兽领地的小兔子。
李寂不由得勾起嘴唇,微微一笑。
“你跑什么?你的作业还没检查完。”
花漫漫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坐在旁边,等待昭王继续批阅作业。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都嫁人了,居然还要重温一遍学生狗的苦逼生活。
生活,真的太难了!
次日早晨,李寂听闻太子前往城外施粥,赢得了百姓们的称赞。
他知道太子这是故意在收买人心,却没怎么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反倒是罗允有些着急。
他不顾自己伤势未愈,亲自写了一首通俗易懂的诗,用以夸赞昭王查明受贿一案、追回赃款,并将钱款还治于民的一系列壮举。
这首诗被贴到城门口,罗允还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将这首诗反复念了好多遍,直到大家都记住了昭王的恩情,他才安心。
李澄听闻此事自然是被气得不轻。
他恨恨地说道。
“这个罗允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货色,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他!”
除了伏安县外,还有其他几个州县也受了灾,急等着赈济。
太子一行人不能在伏安县内久留。
等高曹邓三家人受贿的案子被处置妥当后,他们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伏安县。
罗允亲自带着百姓们出城恭送。
风雨中,他们朝着赈灾队伍离去的方向长跪不起。
直到队伍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他们这才站起身。
接下来他们去的几个州县,受灾情况一个比一个差,有两个县城连县衙都给淹没了,官吏们也有不少被洪水冲走了的。
当他们看到朝廷派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