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县丞矢口否认。
“不是这样的!
王爷误会了,下官是因为听人说城中藏有盗匪,这才带着人前来抓捕盗匪。
下官是真不知道盗匪就是您啊!
若下官早就知道您的身份,哪怕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冒犯您!”
李寂抬脚踢了一下趴在地上装死的捕头,冷冷问道。
“高县丞说的是真的吗?”
捕快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是、是真的。”
李寂挑眉:“既如此,那就是你擅作主张胡乱抓人?”
捕快慌忙辩解:“不是不是,下官没有!”
李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透出浓浓的危险意味。
“本王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说实话,本王就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你头上。
到时候不仅是你要死,你的家人也得流放边疆,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捕快一听到自己的家人也要被连累,登时就被吓得慌了神。
他不敢再隐瞒,如实交代道。
“是、是高县丞让下官来抓您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高县丞的脸色就是一变。
他刚想开口打断,却在触及到李寂的冰冷眼神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捕快越说越流畅,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因为你们得罪了高老爷,高老爷是高县丞的兄长。
他们是一家人,平日里就经常有来往,所以高县丞想帮高老爷出气。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求王爷饶命!”
高县丞心里慌得不行。
他色令内荏地喝道:“你闭嘴!你再敢胡说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捕快被吓得浑身一抖,低下头不敢去看高县丞此时的脸色。
李寂嗤笑道:“高县丞好大的官威啊?你想要怎么收拾他?仔细说给本王听听?”
高县丞一对上昭王那双泛着冰冷笑意的黑眸,气势立刻就蔫了下去。
他讪笑道:“王爷莫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为了将自己摘出去,才故意那么说的。”
捕头一听这话,生怕自己被怪罪,赶忙辩解道。
“我没有胡说!
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把县衙里那些捕快都叫过来询问,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李寂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县丞。
他这模样看在旁人的眼里,就越发显得他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高县丞背后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脸色更是难看得不行。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高县丞心里有鬼!
卞自鸣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是个刷好感的机会,遂站出来主动请缨。
“末将这就带人前往县衙,将那些捕快都抓起来严刑拷问。
必定要给昭王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寂仍是没有说话。
他始终看着高县丞,看得高县丞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高县丞心里很清楚,只要卞自鸣把那些捕快都抓来审问,真相就肯定瞒不住了。
那些捕快虽然平日里都对他马首是瞻,可真到了生死关头,那些捕快肯定跪得比谁都快,绝不会为了他而牺牲自己。
与其被人给卖了,他不如主动招供,以求得到从轻处罚。
想通这一点后,高县丞不再死撑。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是下官错了,下官不该公报私仇,求昭王殿下念在下官这是初犯的份上,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李寂没有理会他的求饶,随意地吩咐道。
“将高县丞撤职查办,这个捕头连同他带来的那些捕快全部关入大牢,听候处置。”
卞自鸣迅速应道:“喏!”
高县丞没想到自己都已经主动认错了,昭王居然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将整个伏安县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如今被撤职查办,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岂不都白费了?!
高县丞不甘地叫道。
“昭王殿下您不能这样做!
您虽然贵为昭王,可您没有直接处置朝廷命官的权力!
下官不服!
下官要去禀告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做主!”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卞自鸣一脚踹翻在地。
紧接着就有两名虎啸营的兵士冲进来,将高县丞按在地上,并强行扒掉了他身上的官服和乌纱帽,连同他腰间佩戴的官印也被一并搜走。
高县丞为官多年,还从没像今天这般狼狈过。
他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花漫漫忽然觉得这一幕非常眼熟,仿佛曾经发生过类似的画面。
她略一回忆,很快就想起来,当初在镇国公府中,李楼那个男绿茶也曾得到过相同的待遇。
貌似所有在昭王面前装模作样、包藏祸心的家伙,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么看来,昭王在看人方面真有两把刷子呢!
高县丞被粗暴地扔了出去。
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捕快也被抓起来,关入县衙大牢。
昭王的身份已经曝光,李寂和花漫漫不适合再留在客栈,他们准备去县衙跟太子会合。
花漫漫看向已经吓傻了的金家姐弟,问道。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离开这里另外找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