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那个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在办婚礼。”
“什么情况,傻站着干嘛?”
“......”
那个女人仿佛没听见任何声音,死死的盯着台上的粱径。
而粱径,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忽然变了脸色。
“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粱径的妈妈微微拧着眉,但还是好声好气地问道。
毕竟大婚之日,谁也不想闹出不愉快来。
整个空间开始安静。
粱径手微颤了颤,如临大阵。
须臾后,那个女人抬高音量,冷冷说:“我没走错地方,我是来找粱径的。”
“这不会是粱径的前女友吧?”
“一定就是。粱径以前什么样大家谁不知道?一看见就是了这个姑娘,人家来闹事的。”
“粱径都要结婚了,怎么还死缠着不放?再说了,谈恋爱不喜欢不就应该分手吗?”
“......”
窸窣声逐渐变大。
尤其是黄可欣那边的亲戚,指着粱径的鼻子就开始骂。
“就这个德行,这么有钱彩礼就给那么点钱。”
“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婚礼的时候闹出这么一件事来,多晦气。”
“加彩礼,不然不许结婚。”
“......”
粱径没办法忽略低下的声音,因为这个女人叫张悦新,也确实是他的前女友,两人分开的,也并不怎么体面。
最后,几乎是他单方面决定的,张悦新根本不同意分手。
他不怕别人怎么说,但他害怕黄可欣会介意。
毕竟,黄可欣对婚礼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真的不敢回头去看黄可欣的神情。
自责,内疚,懊悔......
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快要把他吞并。
看到这个女人时,黄可欣愣了愣,扭头看着粱径,亦将他的慌乱收入眼底。
那一刻,她几乎确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总归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晦气,这个词其实挺应景的。
粱径的妈妈也大概猜到些什么,脸色微白,扯了个笑,“姑娘,你看,今天情况有些特殊。要不,我们去后面,有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去解决。”
“不用,阿姨。”
张悦新依旧看着粱径,“我来,只是想说一件事。”
四周再度沉寂。
在这安静至极的空间里,张悦新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我怀孕了,粱径的孩子。”
“什么?”
黄可欣的大伯母率先跳起来,“谁的孩子?”
短暂的愣神后,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张悦新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离开了这里,仿佛不曾出现。
只是全场,因她的话而开始喧闹。
一时间,婚礼现场仿佛菜市场一般,闹闹哄哄,粱径的妈妈有些站不稳脚步,踉跄了下。
黄可欣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粱径。
却看见他颤抖到差点摔倒的样子。
没有什么,是比他的反应更正确的回答了。
最后,许异组织着众人离去。
只有黄可欣那边的亲戚不肯离去,非要粱家给个说法。
字里行间丝毫没有对黄可欣的心疼,张口闭口都是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