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风习习,他们四人酒足饭饱之后,徜徉在热闹非凡的街巷中,路边高悬的烛灯甚是华美,让林清琬想起在电视看到的,大唐盛世的景象。
萧穆宁送林清琬回府,段谨正好顺路可以送送赵凌潇。
一路上,段谨与赵凌潇只是默默并排走着,并没有多言。
段谨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没话找话道,“赵小姐与郡主的友情,在下看着好生羡慕。没想到,朝堂上一文一武,素无交集的两位大人,家中的女儿却私交甚好!”
赵凌潇答话道,“小侯爷说笑了!别看清琬妹妹是文官之后,但性格却洒脱不羁,凌潇与她一见如故,便一直以姐妹相称!”
“赵小姐性情耿直,为人坦率热忱,倒也是这世间不多得的女子。”
段谨今日一见,对赵凌潇的赤子之心颇为赞赏,这让赵凌潇脸红不已。
“小侯爷谬赞了,凌潇心直口快,还望小侯爷莫怪!”
段谨摇了摇头,“事实而已,谈不上什么怪不怪的!”
赵凌潇偷瞄了一眼段谨,脸红着低下头。
林清琬回府的路上边走边笑,萧穆宁看她更是好奇,“你笑什么?”
“王爷跟你打听个事,段小侯爷的为人怎么样?”林清琬满是期待的看着萧穆宁。
“他家世代书香,虽然有时候人看起来有些fēng_liú、不正经,但总体来说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你又要乱点鸳鸯谱?”萧穆宁斜睨着林清琬。
“王爷觉不觉得,凌潇姐姐和段小侯爷很配!”
萧穆宁暗暗叹了口气,“你不是仙女吗?掐指自己算啊!”
林清琬听到他的回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萧穆宁继续说道,“以段谨的身份,他得等皇上赐婚才行。”
“又是赐婚,他也真是闲,都赶上凡间月老了!”
萧穆宁也没客气,“我看你也没闲着!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如今皇后彻底与咱们交恶,她在暗我们在明,跟她斗可不容易!我父皇也指望不上,还得我们自己小心才是!”
林清琬能理解他作为皇上得着眼大局,她也能理解,她与皇后相比的分量孰轻孰重。但她始终理解不了,他纵容皇后这般的肆意妄为。
之后的几日,专注于统计自己名下资产的林清琬,被朝堂上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从铜臭堆里拉了出来。
这一天林清琬正打着算盘,一件事,今日朝堂上,您所属的封地出事了,听说近一段时间不断有人失踪,等人再次出现的时候都是痴傻昏迷,巡抚觉得此事离奇,恐担罪责,上报了朝廷!”
“人口莫名失踪,这确实不是小事,那皇上怎么说?”
林清琬刚得到封地的时候,便免了该地区的赋税,因无暇顾及,她始终对这块封地的情况知之甚少。如今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封地,不得不引起了她的重视,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她百口莫辩。
“皇上让王爷以钦差的身份,带人前去调查。”
林清琬想了想,“收拾一下,我要去见皇上!”
萧穆宁从外面进来,听到她的话问道,“你见他做什么?”
“王爷!我的封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跟你一起去!”林清琬走到他近前,目光坚定的仰视着他。
萧穆宁担心其中危险,“你还是在府里好好呆着吧!我会替你查出真相的!”
“王爷不想带我吗?嫌我是个累赘?”林清琬噘着嘴追问道。
“怎么会?此去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家,出这么远的门,多有不便!”
“王爷说白了就是不想带我!”
萧穆宁服软道,“我恨不得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但是这次不行!听话!”
“王爷,那毕竟是皇上赐予我的封地,不仅大禹的百姓们,就凭皇上多疑的性格,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也都在看着呢!这事王爷说了不算,我要去求皇上!”林清琬说着就往外走。
萧穆宁拗不过她,觉得她说的也在理,转身追了出去,“我陪你进宫!”
御书房内,林清琬跪在御案前,“启禀皇上,臣女听闻封地有百姓相继失踪,担心不已。臣女作为一郡之主,不能只享其赋税,百姓如今有难更应该与他们共进退。所以臣女想同王爷一道前去查看,望皇上恩准!”
皇上眯了眯眼,思忖片刻,“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出去抛头露面!而且路途遥远,你让宁王如何带上你。”
林清琬未答,固执地说道,“望皇上恩准!”
皇上将手上的奏折扔在桌案上,“你这孩子,执拗的脾气,既不像你父亲也不像你母亲,你到底是随了谁啊!”
林清琬跪在地上,低头看着面前的地砖。
皇上无奈,重重的叹气道,“你原本可以悄悄的跟着宁王的车马,如今却刻意来求了朕,说吧!想要什么?”
“臣女别无他想,只盼宁王殿下能顺利的办好差事,为皇上分忧!”林清琬说的义正言辞。
“鉴于你一片诚心,你的请求,朕准了!你且上前来,朕给你一样东西。”
林清琬走出御书房,萧穆宁在外面等的有些焦急,看见她低头从里面出来,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我父皇准了吗?”
林清琬直起腰板,“当然!我这个拖油瓶,王爷休想甩掉!”
晚上小谭边给林清琬收拾行李,边不高兴的说道,“小姐这次为什么不带着奴婢?”
“此去凶险,我细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