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友人致歉告辞,抱起自家妹妹便离开。
而那友人中便有韩府嫡子韩明章。
他向里一望,看到了云千忆,一个姑娘家,喝的这么醉,万一遇到什么不法之徒多危险啊。
他本不想管她,上次他千辛万苦得到的莲花送给她,谁知她转手便送给了楚玉,害他丢了好大的脸。
他有点生她的气,可是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趴在桌子上还一个劲儿说梦话,便心肠硬不起来。
他背起云千忆:“我送你回家。”
云千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送她回家,便道:“我家住在禹王府,你送我到禹王府。”
韩明章眸色深了深,你不会永远住在禹王府的。
感觉少女柔软的身子趴在她背上,沉甸甸的,他感觉空挡的胸腔被填满。
从少女身上传出淡淡的幽香,令他感觉心安和满足。
他背着云千忆下了楼,将她放在马上,他也骑在马上,将她柔软的小身子箍在自己怀里,慢悠悠朝着禹王府而去。
这是他第一次抱着她,感觉心底某个地方仿佛生根发芽开出了花朵。
马走了一半的路,迎面过来一辆黑金大马车。
马车帘被掀开,里面的男人静静望着他,眸中暗含警告。
“阿忆给韩大人添麻烦了。”
他话音刚落,小丫鬟便将云千忆从马上扶了下来,送进了马车里。
韩明章只觉怀中一空,那好闻的女子香也荡然无存,不禁心底一暗,仿佛是他珍视的什么东西被人给抢走了。
他定定望着少女被送进马车中。
燕玦冷笑:“韩大人还有事?”
“没有。”
燕玦当着韩明章的面,将云千忆放到自己怀里,颇为宠溺道:“小丫头,就知道给本王惹桃花。”
韩明章握着缰绳的手一紧,调转了马头。
燕玦也让马车调转方向离开。
知道他离开很久,还能感觉到马车后的那道视线。
到了暮色四合,云千忆才幽幽转醒。
她望着身上干净的中衣和清爽的面容,知道定然是丫鬟已经为她沐浴过,换过干净的衣裳了。
她起身,走到外室,见燕玦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阿玦,我怎么回来的,我记得好在酒楼喝醉了?”
“自然是本王去将你接回来的。”
“那阿瑶呢,她也醉得不轻呢。”
“张瑶被他哥哥接走了,你可以放心。”
云千忆这才放心,她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我怎么记得我是坐在马上回来的。”
“是啊,本王骑马抱着你回来的。”
“啊,那岂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了?”
燕玦挑眉:“怎么?你我都同床共枕了,在外人面前抱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千忆听着他这话,不禁羞红了脸。
燕玦望着少女红扑扑的面容,觉得她就像一颗红樱桃一样可爱。
一把将她拉近怀里,唇便压了上去。
……
云千忆从他身上离开之后,脸色更红了,娇嗔道:“都还没成亲呢,整天占我便宜。”
“你是我的,我亲自己的人,不叫占便宜。”
云千忆觉得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不禁脸色更红了。
又过了一天。
燕玦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背后留下了好几条深深的伤疤。
她与燕玦二人用过早膳,便有人前来禀报:“王爷,太后宣您进宫。”
云千忆忙看向燕玦,见他表情如常,才稍稍放下了心。
传闻那太后十分宠爱燕玦,可如今看来,如果太后真的宠爱他,那日皇帝鞭笞他时,为何不过来求情。
看来,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
因为太后召见的只有燕玦一人,她不能跟着一起。
她有心忡忡将他送出府门,一直望着他背影,知道那骑在骏马上,威风凛凛的人消失不见。
燕玦骑马,身后带着几名侍卫,暗处还有暗卫保护。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皇宫中。
西临的皇宫更加精巧奢华,与天晟皇宫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小内监带着燕玦进入了太后的坤宁宫。
大殿内布置大气端庄,一身华丽凤袍的太后,眉目慈和,端坐在首位。
两宫女站在她身后,纹丝不动,表情恭敬。
“孙儿给外祖母请安。”
燕玦恭恭敬敬给太后跪下磕了头,太后声音威严:“喉咙好了,背上的伤也好了?”
她声音庄重威严,不见半点老人家的慈和。
“禀外祖母,都是您福泽庇佑,孙儿才能好的这样快,也多亏了阿忆的照顾,孙儿才少受了很多罪。”
太后听到云千忆的名字,声音冷了几分:“你在替那女子说好话,凭她的身份,配不上你!你可别忘了,你是订过婚的人。”
燕玦面无表情,不说话,只低垂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
太后又道:“听闻,昨天在街上,韩明章抱着你那小女人,依依不舍的,他若看上了云千忆,你便应该送给他,别两个人为了一个女子纠缠不休,让外人看了笑话。”
“回祖母的话,阿忆是我的女人,我怎能将她再送给别人。”
“怎么不行,我看那女子生的娇媚,根本就是个祸害。”
燕玦一拱手:“她不是祸害,她能给孙儿带来福气,求祖母接受她。”
“放肆!”
“孙儿知罪。”
太后望着燕玦的表情,他嘴上说着知罪,可眼睛里带着倔强,哪里有一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