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一切在温若棠想来后,画面变得模糊不清。只留下那句问她可曾后悔的话,不禁想起老秃驴那句血光之灾转移到他人身上的话。

毫不例外,云娘跟温老三眼底乌青,跟她一样一晚上睡得不踏实。

温老三天灰蒙蒙的就赶着小黑上镇,买了一些祭品回来。

等他到家,和煦的太阳已升至半空。云娘带岁岁不方便跟着去,温若棠见温老三回来,知晓他的性格也没让他歇会。

“爹,走吧。”

上了马车,温若棠出声。

一言不发的挥动鞭子,小黑随着温老三的指使,慢慢行驶出去。

他们头一次去上尧村,走错好几个路口,终于在午饭后,才找到正确的路。眼见马车要进入上尧村,温老三忙问了路人,因这丧事才办不久,村里人都知道张大娘的坟头,指了个方向。

上山的路马车无法行驶,温老三把马车栓在一颗树后,借助大树茂密挡着车身,好在旁边有上尧村的村民在砍柴,出声说帮他们看着马车。

温若棠父女感激不尽。

随着上山的小路走了有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幽静平地找到新立的坟头,温若棠打眼就瞧见牛娃跪在坟头烧纸钱。

听见脚步声,牛娃带着泪眼回头,瞅见他们明显一愣,哑着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昨日只是报了地址,根本没想到他们今日会来,脸上有些惊愣。

“对于张大娘,我们早已把她当做亲人,自然要来。”

温若棠没来由的眼一热,带着鼻音:“就是来的晚了些。”

牛娃起身摇头,“不晚不晚。”

他起身时还踉跄了下,烧纸钱的盆子上都是灰烬,可见他在这跪了许久,对张大娘这个姑母有多不舍。他让开了祭拜位置,温老三领着温若棠上前把买的东西摆上,上香,随后烧纸钱。

难闻的纸钱味道持续许久,谁也没说话,牛娃抿唇来到温老三身边,默默跟着添纸。

直到纸钱烧完,温老三才沉重的拍了拍牛娃的肩膀:“节哀顺变,张大娘定不愿看到你为她如此。”

张大娘心那么善良,怎么舍得侄儿长跪坟前伤心欲绝。

牛娃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咬牙点头。

等盆里面的火熄灭,三人才结伴下山,一路上心情沉重,都没说话。

马车依旧稳稳的栓在大树后面,知晓他们赶马过来,牛娃也没有硬着头皮送他们,再次替张大娘谢过后,独自离开。

温老三把马赶出来,长叹一气:“张大娘没白疼他。”

他之前跟张大娘出工时,偶尔听张大娘提过几句,她赚的钱,全供她侄子。想来,这就是张大娘供的侄子吧。

这事温若棠不知晓,故没有接话。

马车到家后,天已经偏黄。温老三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屋,而是寻了个借口,提着一袋子东西出了门。

云娘没戳破他,安安静静的准备晚饭。

先是温家老宅的两位老人,再来是张大娘,同一阶段两场丧事,实在是压抑。温若棠在房内呆了许久,才寻了套素白的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天已黑,温老三也回来了。

烛火明明灭灭,云娘扫见温若棠眼眶红肿,鼻子发红就知晓发生过什么。她也背着他们父女两偷偷哭了许久,可她知道,再怎么哭走了的人就再也回不来。

不管如何伤心,日子依旧要过。

不是她没心没肺,而是此刻这家里,现在唯一能控制住情绪的只有她。她若也跟着哭哭啼啼,不仅对他们父女两不好,对岁岁也不好。

一家三口食之无味的吃了晚饭,各自洗漱好回房,开始整顿自己的情绪。

接下来的好几天,一家三口的情绪才慢慢调整过来,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在提起不愉快的事。

只是很奇怪,柯子岭的豆苗长出一半,无缘无故就会断。

而且断口平整,每次都是断一块小区域。

“爹,这会不会是什么动物造成的。”

看着整整齐齐断的切口,温若棠不禁怀疑,“或者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温老大的事情在先,她怀疑也并无道理。可奇怪的是,现在村子里的基本都是想跟她家巴结,哪里会有人故意来破坏这些豆苗。

“应该不是动物。”

温老三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苦恼不已:“我们是围了篱笆,周围也没可疑脚印,谁会这么无聊来破坏豆苗!”

真是造孽,豆苗都长了叶子,接过半道被剪,若是人为,那这人简直就是王八犊子。

温若棠认真看着断开的口,越发坚信,这哪里是动物,什么动物牙齿能这么整齐,没缺口一小块区域长短一致?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温若棠把手里豆苗捻了捻,有些烦躁,“这人是没被人毒打过么,敢做这么缺德的事情。”

挺标志的一闺女,咋一下说话这么凶悍着实让温老三多瞧了几眼。

“今晚我去守夜,我倒要看看,这人敢不敢来!”

温老三说完,回屋就让云娘准备晚上守夜的被褥,准备跟这缺德玩意玩玩。

之前又出现过破坏菜苗的事情,用老鼠夹解决。若是村里人,必定知晓老鼠夹这个事情,即使放了作用也不大。只能守到后半夜,若后半夜无人来捣乱,便可回来补觉。

奇怪,她之前用石子搭建的阵法不灵了?

“爹,你要当心哈,人多不要硬碰硬。”

最怕的就是合伙作案,温老三抹黑出


状态提示:第165章 祭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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