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扬岚,你这是要做什么?”冯氏看着这个“半路程咬金”,微微皱了皱眉。
杜扬岚道:“没什么,就是来作个证。”
相爷:“杨岚,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杜扬岚回道:“哦,是这样地,我可以作证,季公子不是秋喜姑娘嘴里的相好。”
“你作证?”
“恩,我作证。”
冯氏道:“你要怎么作证?”
“我知道谁才是秋喜的奸夫。
“你知道?!”
“恩,我知道。”杜扬岚搔了搔脸颊,说道:“大概就是在前几天吧,我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就听见了秋喜跟一个男人那什么的声音……”
“你时候,云轩还在大理寺。”杜冕道。
杜扬岚点了头,说道:“我记得那个男人的声音。”
说着,看向秋喜,此时的秋喜脸色发白,整个人哆嗦得随时都要散架一样。
杜扬岚继续说:“我要是再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定能认出来。”
“好!”杜冕一挥手,“将府里的男丁都叫起来,一个一个让三小姐辨认!”
“是!”
…………………………
于是,杜扬岚大半个晚上没睡,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单手托腮,听着府里的侍卫家丁排队同说说话。
说的还都是同一句:“小心肝,你可想死我了……”
杜扬岚听一个不是,摆摆手,放走。
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个了,听得三小姐的耳朵都要吐了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紧绷的声音,让她抬起头来。
“你!”杜扬岚指着眼前的家丁,“再说一遍。”
那家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当杜扬岚把秋喜的奸夫仍在她面前的时候,秋喜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样,木愣愣的,已经没了反应。
此时,外面的天亮了,但是冬晴院中,对秋喜来说,暗夜刚刚降临。
相爷坐在屋中,冯氏坐在他身旁,剩余其他人站在两侧。
“到底怎么回事?”杜冕皱着眉看秋喜,“为何冤枉云轩?”
秋喜忽然指向了方嬷嬷:“是她!是她教我这么做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秋喜!你可不要胡乱攀咬!”
“是你说,要是我能把这件事嫁祸给季公子!他就算不娶我,也要去娶我的!是你跟我说的!”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方嬷嬷跟躲避瘟疫似得,避开秋喜,连忙冲杜冕解释说,“老爷,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今天,秋喜偷情被发现的时候,奸夫跑了,我是问了她一句,奸夫是谁!她没说,我我……我当时怀疑是季公子,然后胡乱说了一句,我也忘了我说的什么了!但绝对不是让她嫁祸季公子!”
“你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也差不多!”秋喜道,“你说,要是奸夫是季公子……相爷或许还会成全我跟他……”
“那是你理解错了!”方嬷嬷梗着脑袋,“反正,我没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
一旁的杜扬岚忽然道:“方嬷嬷,你为什么觉得会是季公子?”
话音落下来,方嬷嬷的脸色一变,神色有些狼狈,硬着头皮道:“季公子就住在这里……”
杜扬岚道:“可是按理说,你在冬晴院伺候他,换句话说,你应该很了解他的情况呀,不是吗?”
话音落下,方嬷嬷的脑门渗出冷汗来。
冯氏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杜扬岚。
这个问题,够刁钻!
方嬷嬷怎么回答都不成!
若是她不了解季云轩的情况,那是她没好好伺候,没尽到仆人责任,若是她了解季云轩,又为什么要含沙射影地冤枉他?
方嬷嬷口干舌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方嬷嬷上年纪了。冯氏开了口,“有时候,难免脑子昏。”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在相府伺候了。”相爷跟着说道。
冯氏也顺着说:“是啊,老爷说得对。”
只有方嬷嬷,看看冯氏,像是说什么,让冯氏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老爷,还有他们两个呢!”冯氏又道,“怎么处置着两个人啊!”
相爷看向跪在下面的秋喜还有那个奸夫家丁。
“老爷!冤枉啊!”家丁连忙道,“是!是秋喜勾引我的!我,我……我知道错了!”
秋喜这一夜经历得太多:“我勾引你?”
“对!对啊!”那家丁道,“若不是你勾引我!我……我怎么会鬼迷心窍!”
“明明是你来讨好我!”秋喜拍着胸口,“趁着我难过的时候,你来讨好我!我才信了你!让你得逞了!”
“谁讨好你了!明明是你喜欢季公子,得不到回应!然后来勾引我的!”
“你……”
“好了!”杜冕实在不想听他们把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吵。
相爷忿忿一甩袖,冲冯氏道:“你处理吧。”
说完,相爷走到季云轩面前:“委屈你了。”
“能证明我的清白就好。”季云轩说。
相爷拍了拍季公子的肩膀,叹口气,走了。
杜扬岚见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也跟着告辞了。
冯氏在冬晴院里处置了秋喜跟那个家丁,之后又把方嬷嬷送出了相府。
方嬷嬷临走的时候,去见了冯氏。
搓着手,扭扭捏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