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说。”
梦中惊醒,秦妖精神头实在算不上好,桃子这一句咋咋呼呼,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南宫尘整日里和轩辕战那老头子不对盘?
秦妖轻笑了下,她还以为,和轩辕战最不对盘会是帝临天才对。
“咳咳,这就说来话长了,本桃就长话短说了,反正就是呢,神君看他不舒服,他也看神君不舒服,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能斗上几下仙法的那种。”
“为何?”
刚睡醒,秦妖声音还有些干涩嘶哑,据她所知,轩辕战和南宫尘生前除了两国交战,并没有什么过节,反倒是和帝临天,结下的梁子诸多。
“本桃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每次神君跟那个神君斗仙法,嘴里都会念念叨叨骂骂咧咧,
说那个神君不要脸,用美色勾引他麾下地能臣,好像是什么秦将……等等等!!”
桃子想起什么,说着说着就卡壳了,粉粉的桃脸表情怪异了一下,看向床榻上的秦妖,
“女人啊,你的姓氏好像就是秦吼?”
“你在做首辅之前,你好像就是神君麾下的秦将军吼?”
“你你你、你不会就是神君嘴里,那个被那个神君用美色勾引去的秦将军吧!!”
桃子越说把霸道小奶音越激动越大声,它好像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原来这个女人的初恋,竟然不是狗皇帝!!
秦妖:“……”
“女人快说说快说说,快和本桃说一说,怎么肥事怎么肥事!”
八卦什么的它最爱听了,听八卦怎么能少得了瓜子呢,肉乎乎的小手手伸出召小金库扒拉,
很快扒拉出一手手的金瓜子出来,卡姿兰大眼睛盯着秦妖看,亮晶晶布灵布灵。
“咔擦、咔擦、……”
嗑瓜子清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秦妖黑了脸,就想让这颗桃麻溜滚出去,就听寝宫门口传开沉稳的脚步声,
轻挑了挑眉稍,止住了想到嘴边的话,果见上一息间还在磕着金瓜子,八卦唧唧的桃子,
小屁屁‘腾’一下就站了起来,瞬间溜得没影,霸道小奶音急吼吼,
“狗皇帝狗皇帝来了,女人女人,等狗皇帝走了本桃再回来找你,记得和本桃说吼,等着吼!!”
桃子虽然闹腾,但这一闹腾,也冲淡了因为梦见南宫尘,心里起的那些怪异和茫然,
床幔重新被拉开,轩辕赢高大伟岸的身躯就在面前,外面的瓢泼大雨还在没停歇地下,
可能是因为来得急,轩辕赢身上的龙袍和束起的墨发,多多少少被雨水打湿,就连俊美脸上,都沾了雨水,
“皇上你……”
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秦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男人这是从哪里赶回来的。
“宫人说妖妖做噩梦了,可是被这雷声惊醒的?”
轩辕赢何尝不知自己眼下的狼狈,看了眼雨水淋湿的龙袍,也只是皱了皱眉,
现下已经入了十一月中旬,本就一天比一天凉,更何况是眼下外面风雨交加,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把身上的凉意带给秦妖。
“臣妾没事,皇上快去换身衣袍吧。”
秦妖叹了口气,被褥下的手轻抚上隆起的小腹,看着轩辕赢,眼里有无奈和心疼,
她肚子一日日渐大,这厮也就越来越紧张,很小的一件事,这男人也会紧张上好久。
“好。”
卧龙殿偏殿便是一方温泉池水,轩辕赢很快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
秦妖靠座在床榻上,还有些恍神,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梦见南宫尘,梦中,
那一句孤王回来了,又是什么意思,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拧了拧眉,心绪莫名有些烦乱。
“在想什么。”
沉稳的脚步声靠近,下一息间轩辕赢就已经在床榻边上坐下,刀刻斧凿的俊脸闯进眼中,
一双狭长凤眸漆黑幽深,玄色龙纹的里衣长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隐约可见坚硬的胸膛,
和条理分明结实的腹肌,披散的墨发染着水汽,龙涎香带着霸道占有的强势,顷刻间笼罩下来。
“嗯?”
秦妖应了一声,看着身旁的轩辕赢,脸上还有点未褪去的迷茫,迎上探究幽深如渊的凤眸里,
“我……”
张了张嘴,怎么也没办法把南宫尘这三个字说出来,她和南宫尘曾有的那段过往,
知道的人甚少,轩辕战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小屁孩轩辕渊,
大朝和大魏的战事不了了之后,她和南宫尘断了联系,后来轩辕战驾崩,她当了首辅,
就更是不可能出大朝了,轩辕渊那小屁孩会知道,还是因为南宫尘秘密来了大朝,偶然被在她府中的轩辕渊看到了。
“妖妖。”
秦妖的思绪又在不知不觉中飘远,耳边轩辕赢的声音又一次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失神,
“没什么,只是臣妾做了个梦,回忆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秦妖看着轩辕赢,纤长的睫羽轻闪了闪,红唇微抿,到底还是没把南宫尘这号人说出来,
她想起了因为蔺辞,她和轩辕赢之前有的那些不必要的争吵,依照桃子所说,南宫尘已经是神君,
既是神君,至少在人间,南宫尘只是史册上的记载的一个名字,不过已是前尘过往,
既是前尘过往,又何必再向轩辕赢提起,徒增两人间的烦恼,她知道,这男人小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