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妖起初还因为带着火气的担心,热烈回应着,但没过多久就偃旗息鼓、败下阵来,
事实证明,无论是两人最初时候,还是现在,亦或者是往后再往后,
她都抵不过轩辕赢的攻略城池,只有乖乖任由轩辕赢索取的份,还有就是最后没出息地讨饶。
“喵呜。”
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闻着气息从外面进了寝宫,自顾自喵呜一声没人理会,许是习惯了,
也不会闹腾,雪白毛绒绒前脚猫爪爪伸直,似雪团般的小身子一躬,伸了个懒腰,趴在桌角旁半眯起了漂亮妖冶的异瞳,
“蠢猫,太没眼色了,真的是太没有眼色,没看到那女人正和狗皇帝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吗,竟然还过去了,真的是蠢死了。”
猫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精怪的,秦妖时常和轩辕赢在一起,桃子不能靠近轩辕赢,
只能离得远远的,其他人又看不见桃子,桃子无聊啊,只能变出逗猫棒,跟猫儿玩了,
在御花园玩得好好的呢,也不知这猫是着了哪门子邪,突然就不理它自顾自跑回来了,
桃子睁着卡姿兰大眼睛,撅着小屁屁,在窗边抱着肉乎乎小手手飘浮着,粉粉桃脸怨念满满。
…
而彼时的丞相府里,则是另外一副光景。
顺着假山花园,走过亭台水榭,坐北朝南的屋子,就是裴海的书房。
彼时,书房里,
裴海手里拿着一张信纸,黑沉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心中的惊涛骇浪,捏着信纸的手指都在颤抖,
裴心柔跪在地上,眼眶通红,脚好脸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泪痕,心里的惶恐害怕怎么也没办法平复下,
从爹说边疆军中出了奸细,她就一直心神不宁,辗转反侧,还是决定把大哥的信给爹看了,
现在这样,看来第二次跟他想到一块去了,她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的是大哥做的,大哥会怎么样,
夏如黛心疼站在旁边,想要把女儿扶起来,又碍于老爷没有发话,不敢擅作主张,
可看着平日里最疼爱的女儿,哭成了这副模样,心里早已是心疼的不行,终于忍不住开口,
“老爷,你这又是做什么,尚轩给心柔的这封信也证明不了什么,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又能知道,
再者说了,现在这些也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不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说秦家那儿子失踪,就是我们尚轩做的不是吗。”
秦家秦家,怎么又是秦家,女儿因为秦家小女,心灰意冷出了皇宫,老爷又去皇上面前,自请撤了女儿的妃位,
这难道些还不够吗,现在又要因为秦湛,尚轩也要跟着出事,他们裴家到底是哪里欠着秦家了。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看着干的都是什么事,只为一己私心,就敢做出这种勾结外敌大逆不道的事来!”
裴海怒火攻心,一下子就从太师椅站了起来,拿着信纸的手狠狠拍在桌案上,恨铁不成钢怒声训斥,
夫妻几十载,在夏如黛心里,裴海从来都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就算是夫妻间争吵,
也从来都是不温不火,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时候,会因为一件事急过眼,这样的裴海,
夏如黛还是第一次见,裴海专注于朝堂家国大事,府中的大小事宜,一直都是夏如黛掌权,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夏如黛越来越强势的性子,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通敌叛国是死罪,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是背负千古骂名的死罪!”
裴海长年握笔生出茧子的手掌,拍在案上的信纸上,重重地一下又一下,甚至红了眼,
心下的愤怒,远远不是夏如黛低头服软,不敢再吭声就能平息下去的,
他裴海在朝为官几十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从未生过半点对不起大朝,对不起圣上的心思,
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没有教导好子女,人到中年晚节不保,荒唐,荒唐啊!
“咳,咳咳咳咳。”
裴海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整个人仿佛都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跌坐回太师椅上。
“老爷!”
“爹!”
夏如黛和裴心柔在顾不上其他,奔了过去,一下一下抚着胸口上给裴海顺着气,
夏如黛也没有了几十年来,当家主母的做派和从容,已经有细纹的脸上有了慌张,开口亦是语无伦次起来,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你消消气不要着急上火,可是只要我们不将这封信外漏给别人知晓,
圣上就不会怀疑到我们尚轩头上不是吗,只要我们把这封信毁了就好了,毁了就好了。”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愚蠢!愚蠢至极!!”
裴海转头看向夏如黛,已经失了往日的儒雅风度,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若只是将信毁了,就能蒙骗过皇上的眼,那他们大朝别说还位列在天下三大国中了,
恐怕早就五年前就覆灭了,哪还有现在日渐兴盛的大朝,哪还有敢和大燕抗争到底的实力和底气,
皇上若是昏庸无道,秦家又怎么会把半边兵权双手奉上,皇上若是这般好骗,现下皇权又怎会如此稳固!
司徒承允已经带兵前往边疆,不用过多久就能传来消息,更甚至有可能,皇上已经怀疑到裴家头上了。
“那、那我们的尚轩怎么办啊,我们、我们裴家又该怎么办,圣上、圣上不会真要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