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方才亲了长生。”
轩辕赢身上尚且穿着白日里穿的玄色龙袍,龙袍上张牙舞爪凛然的金龙,彰显着帝王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尊贵,
秦妖彼时却很是有些嫌弃,推了推推不动,只好手指使劲戳戳面前坚硬的胸膛,
“所以呢?”
小包子那样一本正经地同她道歉,她一时没忍住亲了一口,到底也还是五岁的孩子,
亲一口也不逾矩,百年前男女尚且七岁不同席,更不论如今大朝民风开放不少,
“皇上,您都风尘仆仆一整日了,快些去沐浴更衣才是。”
秦妖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先是油腻的味闻不得,再就是现在怎么觉得这轩辕赢不顺眼,
下巴被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起,秦妖被迫微抬起了脸,迎上狭长的凤眸,精细的眉轻挑了挑,
“做什么呢?”
本就是倾国绝色之姿,一颦一笑自成摄人心魄的美,或许连秦妖都未发现,
自己在轩辕赢面前,总是平添几分撩人妩媚,美眸蕴着迷惑之际,娇嫩欲滴的唇瓣边已经被覆住,
勾勒、抵入,缱绻,一吻罢了,尚未从这缠绵的吻缓过来,耳畔就响起占有欲磁性蛊惑的声音,
“这里,只能是孤的。”
“轩辕赢,你幼不幼稚?”
被禁锢在怀动弹不得,秦妖索性也不挣扎了,懒懒靠在坚硬的胸膛上,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真是,堂堂大朝九五至尊的帝王,竟跟自己年仅五岁的皇弟计较,这点味也要吃,
低低沉沉愉悦的笑声自胸腔传开,与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起。
只可惜,还是被秦妖嫌弃地推开,独自去偏殿温泉池水沐浴了,
再回来时,轩辕赢身上的玄色龙袍已经换下,高大伟岸的身躯着玄色的绸衣长袍,
因是炎热的七月,绸衣很薄,腰间只用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
露出肌理分明精壮的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肌和腰身,浓墨的长发擦得半干,
随意散在肩后垂至腰身,俊美如九天神袛脸上,凤眸狭长,轻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瑰丽。
因着嫌弃,
秦妖换了一身玄色里衣长袍,这会儿整个人侧卧着,躺在帝王卧龙殿诺大的床榻上,
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落在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上,美眸半眯半阖,曼妙身姿尽显,慵懒极了。
听到声响,也只是懒懒掀了掀眼皮,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微微上挑的眼尾满意眯了眯,红唇弯起,她的眼光好,轩辕赢无论是哪样,都是绝无仅有无可挑剔。
哦,当然,小心眼也是,不过,她喜欢。
“妖妖在看什么?”
轩辕赢大步来到床榻,不过须臾间,秦妖就被捞进宽广淡淡龙涎香的怀里,熟悉的安心,
“臣妾在看皇上,想着该怎么非礼皇上才好。”
秦妖手坏心眼地抚落在窄腰上,指尖戳戳线条分明的腹肌,一点点往上,继续坏心眼,
总归她现在有身子,不恶趣味惩罚惩罚这厮,都对不起上一次他的不加节制。
“还在恼孤?”
寝殿内角落四处都已经放置了降温的冰块,窗棂也有徐徐的晚风吹进殿内,
否则这会儿,秦妖非得把身旁的男人一脚踹下床榻不可,好歹也是帝王,怎地这般粘人,也不嫌热,
“原来皇上也知道自己错了呢?”
秦妖暗暗磨牙,现在只要一想到那夜的疯狂,她就来气,若不是那时候半点力气也没有,
她非得把这男人好好打一顿不可,真真是半点不知所谓。
“孤错了,往后都听妖妖的,妖妖说什么就是什么。”
狭长的凤眸尽是诚意,秦妖却是半个字都不信,美眸没好气落在贴着小腹上的俊脸上,
这男人,都说了听不出什么听不出什么,轩辕赢的墨发尚未完全干透,秦妖摸了摸,眉轻蹙起,
“妖妖,孩子能感觉到孤这个父皇么?”
秦妖脸黑了黑,听听这男人现在问的都是些什么傻问题,不过她也能明白轩辕赢初为人父的欢喜,
“能,孩子说您压着他了。”
明知是玩笑话,轩辕赢还是起了身,秦妖坐了起来,就被从身后拥入怀,好气又无奈,
伸手摸了摸埋在颈窝的男人脑袋,摸了一手的水汽,终是忍不住了咬牙切齿,
“轩辕赢!”
殿外夜色越发浓稠,诺大的床榻上,高大伟岸的男人乖乖坐着微垂着头
好让身后帮自己擦干墨发的小女人,能够不那么费劲,耳畔边是秦妖嗔怒的絮絮叨叨,
轩辕赢低垂着俊美脸庞上,狭长的眸半眯着,瑰丽唇边勾起上扬的弧度,始终不曾落下,
妖妖,他的妖妖,还有,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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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空万里,
皇宫高墙琉璃瓦上,成排的喜鹊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
引得来上朝经过的群臣百官啧啧称奇,入了勤政殿,还能听到三两结伴的同僚在说着这事。
“皇上驾到,众臣早朝。”
德善提高嗓子的高声响起,原本还窃窃私语的殿内,顷刻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轩辕赢在鎏金龙椅上坐下,殿内分成文武两列齐整站着的大臣们,纷纷弯下身行礼,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直到国事谈尽,大臣再无事要上奏早朝将散,大臣们都等着一声散朝,回家用早膳之际,
轩辕赢狭长的凤眸一改往日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