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你,怎么会是你?!”
淑妃眼睛瞪大最先叫出声,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怎么也没办法想象?
平日里和自己走得近,爱仗势欺人还是见风使舵最会做墙头草的良妃,竟然会巫蛊这种令人避恐不及的东西,还拿来害贤妃!!
血蛊如果伤重不受控制,会反噬饲主。
良妃脸色煞白,没有理会淑妃的话,而是眼睛死死盯着扭动着半节身体,爬上绣花鞋的血蛊,
血蛊是阿辞给自己的,原本就是为了杀人于无形,从未想过有过会知道怎么逼出血蛊,
阿辞只教她用血饲养血蛊,却没教她如何驯化它,良妃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从头到脚的冰冷,
她还没为阿辞办好事情,她还没看着阿辞登上大魏的皇位,她还没成为阿辞的妃,她还不想死,不想。
秦妖看着良妃这样,眼里有过错愕,良妃饲养了这血蛊,却不知道如何驯化这血蛊?
看着良妃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死死地盯着缓慢爬行的血蛊,
秦妖嘴角微扯,一度一言难尽,就这样还敢用自己的血饲养血蛊,她该说这孩子是太过于自信还是傻?
“纯金的?”
秦妖瞥了一眼还在不可思议震惊地淑妃,抬手拿下累淑妃发髻上的一根金钗,拿在手里掂量了下问了句,
“必须的。”
虽然不明白秦妖拔自己金钗要干什么,淑妃还是下意识傲气抬了抬下巴脱口而出,
开玩笑,虽然她家爹是在秦妖爹手下当官,但是好歹也是个将军好吧,不至于穷到连金钗都得戴假的。
秦妖出来得急,只是随意用一根碧玉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偏生那张脸倾国绝色,一根碧玉簪也能戴出风华绝代之姿,
淑妃默默别开眼睛不像再看下去,想到上一次,就是被秦妖这张脸调戏得脸红心跳,就觉得丢脸,
“你想做什么。”
良妃颤抖着声音看着拉起自己手腕秦妖,秦妖的内力已经回来了,又岂是良妃想缩回去就缩回去的,
良妃的手很白,尤其手心,更白,秦妖抬了抬眼皮,指尖轻抚过良妃的手心,指腹霎时沾上白粉,
白粉掩盖之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良妃一次次割破自己手掌,取血饲养血蛊留下的疤痕,
良妃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那是秘密被展露在众人眼前承受不住的打击,
“值得么?”
秦妖红唇轻掀叹息了一句,良妃一怔蓦地看着秦妖,气息都因为惊慌失措重了几分,
怎么可能,秦妖怎么可能知道,不,秦妖不可能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定不是。
金钗就划破了良妃的手,猩红的血流淌过整根金钗,下一瞬息间,
金钗就刺穿了扭动往上爬的血蛊,有胆小的嫔妃失声尖叫,就怕秦妖会把金钗刺进良妃脚上,
只听得“滋滋滋”类似于被灼烧的声音响起,那只剩下半节的血蛊,就停止了扭动没了动静,
“妍啊,拿根燃着的烛给本宫。”
秦妖又用金钗把血蛊剩下的半节,一并刺穿在金钗上才起身,朝淑妃伸出了手,
淑妃足足愣了好一愣,才反应秦妖这是在叫自己,一阵手忙脚乱拿了根燃烧着的蜡烛过来,
“给、给你。”
淑妃声音有点结巴,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还有点小高兴和不好意思,秦妖干嘛,
突然亲切的叫自己,要知道除了爹娘以外,从来没有人会这么亲切地叫自己,在家里还好,
入了宫后,都是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自己身边也没什么好友,更没人对自己这么亲切了。
秦妖顺手接了过来,稍稍偏斜了蜡烛,不过须臾,滚烫的蜡油就滴落在金钗上的血蛊身上,
血蛊以肉眼可见的萎缩,最后一点点化成一缕烟,淑妃凑近看,这会儿嫌弃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秦妖轻一挑眉梢,转身看向了身旁的轩辕赢,抬了抬手里的金钗,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
“金钗要和杉叶埋在土里。”
轩辕赢目光从秦妖脸上移向金钗,凤眸微眯起凌厉的寒芒,俊美如斯的脸沉冷,
“来人。”
“不用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臣妾亲自去吧。”
秦妖把还在燃烧着的蜡烛放置在案几上,淡淡开口,轩辕赢面色稍缓,几分柔和,
“孤陪你去。”
“不必,只是在随便寻一处埋了便是,何况也还有很多事要皇上处理,不是么?”
今晚之事,轩辕赢从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讶,恐怕良妃会巫蛊,轩辕赢早就已经知道,
今晚这一出,怕也是他一手安排的,良妃的爹是户部尚书,上次出宫回秦家,曾听秦震提及过,
春蒐刺杀轩辕赢的那一波刺客,明里是秦家的布防失职,实则是有人买通了秦震手下的人,
故意疏忽了布防,才让那些刺客进了皇家的狩猎场,而那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户部尚书,
也就是良妃的爹,只可惜此人老奸巨猾,始终没能找到半点证据,今晚这一出,
恐怕轩辕赢真正想动的,是户部尚书,良妃只是个捎带的,可能唯一没料到的,是血蛊吧。
血蛊说罕见也不罕见,罕见的是甚少有人知道怎么驯化血蛊,但给人下血蛊,就是为了取命,久而久之就更少有人去追根究底这些了,
秦妖知道,但她对血蛊没有兴趣,起能悄声无息取人性命的蛊虫太多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