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雀羲多了一丝阴狠,姚远有些懵了:“王爷,您想做什么?”
“关雎鸠是女人,诡计多端,若是那没脑子的王子信了她的鬼话,派游牧蛮夷来撑场,本王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既然关雀羲还有这心思,姚远也知自己劝不住:“卑职尽力。”
为了国事,关雎鸠头疼不已,偏偏还来了一个要和亲的王子。
自打关雎鸠命人送了一张大床到驿馆之后,便有了关雎鸠要外嫁的传言。
宫变之后,朝堂上的人好不容易补齐了,今日看着众卿一脸猜忌,关雎鸠只好安抚人心,在朝堂上说自己不会外嫁。
可话刚说完,便有人来报,说是宫门口有人放了个孩子,襁褓中有书信,写着陛下亲启。
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局,关雎鸠亦是如此:“孩子送到太医院让人照看,书信拿来吧!”
“是。”
将书信打开之后,关雎鸠看了一眼,攥紧了拳头,低声骂了一句:“该死!”
虽说关雎鸠压低了声音,无人听清她说了什么,可关雎鸠的表情众人都看在眼里。
退朝之后,关雎鸠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余晚亭来了之后,命人将门关上:“舅舅,九霄的身世几人知?”
“当年死的虽然只有云公子夫妻二人,可先帝对外宣称斩草除了根,应该无人知才是。”
被那些陈年旧事缠得喘不过气来,还不知那人是谁,关雎鸠咬着牙,去了太医院。
看着眼前这孩子,总觉得像谁,可又谁不上来。
女娃娃,刚满月,和关雀羲的孩子倒是一样,可关雎鸠派人监视邕王府的一举一动,并未查探到什么异常。
信上说,要关雎鸠收养这孩子,还要给她封号,不然云九霄的身份,还有当年的冤案皆会公之于众。
被亲老子坑了,关雎鸠也只好忍气吞声。
那人眼睛很尖,连关雎鸠与云九霄那点不能外传的事情都知道。
连自己怎么让人带人皮面具,扮成自己,验了完璧之身的事情都知道。
被人捏着把柄,还真不痛快。
关雎鸠咬咬牙,将孩子抱起来:“你呀,就是朕的克星,可朕还不能拿你怎么样。”
就在关雎鸠命人拟诏书之时,余晚亭来了:“鸠鸠,不可!”
“舅舅,朕不愿意拿九霄做筹码,朕不能失去他的!”
“鸠鸠,这一场交易,你觉得是输了?”
“自然是朕。”
“那你还做?”
“两权相害取其轻。”
以前,关雎鸠还以为自己是天子,就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今她才明白,自己只是如来佛掌中那只猴子。
见余晚亭还想阻拦,关雎鸠笑笑:“鸠鸠,朕这辈子注定不能外嫁,甚至与自己相爱的人厮守,都是奢侈的,如今有个娃娃,倒也是个寄托。”
关雎鸠这般坚持,余晚亭也知道自己拦不住。
想了一会儿,关雎鸠为这孩子取名为关妍,封号云舒公主,翌日就让人皇榜,还广而告之。
先是失贞传闻,后有捡个娃娃封公主,关雎鸠行为在世人眼里,很是荒唐。
果不其然,翌日关雎鸠便听到诸多不良言论。
既然有人要搞事情,关雎鸠愿奉陪到底。
入夜,关雎鸠偷偷摸摸去了一趟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