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关雎鸠一行人脸色都不对劲了。
反应最快的,当属关雎鸠,笑了笑:“确实有些像,早些年,皇上祭天时,小女子去围观,见过九千岁一回。”
“南平城初见,久久见了我,差点就行礼,天下之大,有些相似,不足为奇。”
从诗京城出发之后,云九霄不似在宫里时,胡子刮得很勤。
此时脸上的胡子已经好几日不曾刮过,胡渣长了不少,方才关幽和关炎都细细看过了。
此时他们的顾虑已经打消了。
本以为,吃了两口饭,便会放他们回去,谁知,他们还不放人。
有人提出要出府,除了南阳城内的商人知根知底,都给放行了。
外地来的人,皆安排在南阳郡王府住下了。
听司徒飞这么吩咐,关雎鸠一副小肚鸡肠的模样:“司徒先生,我们得急着出城,不然这小本生意就亏了!”
“无妨,我们已经命人将客栈仓库的香料搬来了,连账都结了,二位无需担心,安心住下便是。”
一听,关雎鸠都知道司徒飞在忽悠自己:“司徒先生,我们要是不回去,就……”
“狗皇帝的人就在城外,如今你们出去也不安全,王爷只需你们写封信,让你们的铺子给我们供货,等安全了,我们自会送你们出去的。”
当她关雎鸠的面,骂她狗皇帝,这事儿阿音也干过。
之前她这么骂时,关雎鸠一点都不动气,如今关雎鸠脸色很是难看:“你们这是软禁!”
“娘子,别动气,你也说过,这世道谁拳头大,谁说话,咱们只是小商贩,斗不过,就安分吧!”
当着南阳郡王父子的面认怂,也是一种隐藏身份的手段。
本来,两父子还没放下戒心,可听了云九霄的话之后,断定此人并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九千岁云九霄。
都说既来之则安之,知道出不去之后,关雎鸠那叫一个惬意。
可入夜之后就不一样了,因为她还要和云九霄挤在一个屋子里。
夜都深了,关雎鸠还在院子里,云九霄推开门出来了:“久久,该歇息了!”
“知道了。”
连续两夜杵在一间屋子里了,关雎鸠今夜倒没有那么拘谨了。
才关上门,云九霄便问了司徒飞的事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关雎鸠也就如实说了:“他很像我一个故人,今天有些乱了分寸。”
“如今我们身在虎穴,可不能乱来,不能在外人面前乱了方寸,明白了吗?”
“我当然都明白,只是听闻那日司徒飞动员群众,拦下赴死的关幽和关炎,以为是那个故人罢了。”
“你对故人很聪明?”
“那叫有前车之鉴,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想知道,你就说嘛。”
关雎鸠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沦为历史老师的一天。
生怕云九霄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说了:“在我生活那个时代往前两千多年,有个千古一帝叫秦始皇,他死了之后,十八世子胡亥与宦官赵高,丞相李斯假造圣旨,赐死人心所向的公子扶苏,谁知公子扶苏竟然真的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