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一个焦急不忿的男声响起,正是之前那个妇人制止的男人。
此刻的他脸上的伤疤一颤一颤,丝毫不顾赵寒身上不断肆意的可怖杀机,反而直勾勾的紧盯着他那阴森的双眸。
“茅山鬼首的位置犹未可知,即使是父亲,一手决定也同样有失公允!”
“那当如何?”
“一切皆交给传统,十九年后的茅山鬼宴,宴请天下厉鬼恶神,自古都是选拔鬼首之位的传统,不可在此废除!”
“可!”
如同兵对兵王对王的对弈,二人的话语彼此间都丝毫不留情面,干净利落且丝毫不拖泥带水,利落到让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不由错愕了几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刀疤男子严肃的点了点头,视线转移到了那个正酣睡的稚嫩身躯上。
“若父亲信得过我,算算日子,此子七岁那年的魔窟之行可由我来领队。”
听闻这话,刀疤男子身后的妇人脸上顿时露出惊容。
她比谁都清楚,这位茅山鬼首的性情和作风,要是此时此刻有半点不对的地方,即使他当场出手也丝毫不足为奇!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赵寒双眸猛地露出骇人精光,死死盯着刀疤男子无所畏惧的脸庞。
足足过了五分钟,房间内的压抑气氛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时,赵寒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响起。
“可。”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一个个接连从产房中离开。
最后的刀疤男子刚刚踏出产房半步,赵寒那诡异平静的声音遥遥从他身后传来。
“他死,你全家皆死,知否?”
刀疤男子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便仿若无事般继续向前。
“知否?!”
暗叹一声,刀疤男子恭恭敬敬的转身,向着赵寒轻轻叩首。
“赵无鹏,知矣。”
“滚吧。”
等到所有人离开后,又过了许久,一声悠长的叹息方才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