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如何,不可信又如何,这本来就是她这理由。
她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却也不会被这个世界所同化,哪怕所有人都说她是错的,只要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对的就可以了。
“殿下,您让我们出府这件事,即使我们答应了也没有用。当初陛下为了让我能心甘情愿的进太女府,答应了妹妹可以继承母亲的官职。”
“而眠星的师父,每年也需要蓝莲之芯来治疗他的病,这种药物只有宫中皇库才有,若是我们便这般离开的话,我该如何和妹妹交代,眠星又该如何面对病重的师父?”
“这件事,只要你们答应我就好了,你们所需要的东西,不会因为离开太女府而改变。”程娇的眼神没有一丝退缩与畏惧,这些事情在她来之前,已经想好了:“陛下那边,我会解决的。”
她率先从最容易说服的人这里来说服,因为她本身也知道,这五个夫君都不是自愿进太女府的,所以让他们同意离开太女府,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说服了他们以后,她再去找西景芮,想办法让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她从来都不相信,一个婚姻能绑定多少东西。只是家族中随便拎出一个人来嫁给她,便说是支持她了,这样的支持薄的比初春的冰还要脆弱。
等她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便能转头去支持别人,程娇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支持对她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外人看着好看罢了。
她没有势力,便组建自己的势力,没有能力,便锻炼自己的能力,她的一切,都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创造。
而这些说是为了增加她的势力,而给她塞进府中的夫侍,对她而言只是鸡肋,食之无用,弃了又要面对许多麻烦。
她怕麻烦,所以在没有什么理由之前,他便就将这堆鸡肋放在看不见的地方呆着。
可若是有了理由,便将这些鸡肋扔了,也并不会损失什么。
程娇离开大牢以后,便去皇宫找了西景芮,求情让西景芮将两个人放了。
西景芮写了一封圣旨,让宫人将那日画舫上的人都放了,其中当然也包括夕虞和眠星。
将这件事处理好了以后,她看着程娇,突然来了一句:“虽然在一起的时候,闹得剑拔弩张、势如水火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在乎你父亲的吧,便连他的这种要求,都能答应。”
程娇眨了眨眼睛,这和那个凤后有什么关系?
对着西景芮有些发酸的表情,程娇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之前那个凤后之前邀她去永宸宫,目的是为了和她说,让她放过这些人。
她当时信誓旦旦、言辞凿凿的说不可能,如今却又过来求情,女皇应该下意识的以为,她是听从了薄卫的要求,所以才过来求情的吧。
“你想多了,我们势如水火,她的要求对我来说就是个屁,放了都没人在意它是什么味儿。”
程娇站起身,既然西景芮已经将夕虞他们放了,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便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呆在这里了。
她得回府,再和其他三位所谓的“夫侍”说一下,要让他们离开太女府这件事。
等所有人都同意了,她便一起告知西景芮,将这件事给彻底解决。
“您得保护好身子……”程娇见窗户又被关上了,她走过去用力的推开窗户,让阳光洒进书房。
“我并不是一个乖巧的女儿,所以以后可能会做一些事情,惹您心烦,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程娇将窗户给推开以后,便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挥手道:“药要按时吃,觉要早点睡,别让自己太过劳累。我以后要让您操心的地方,还多着呢。”
在程娇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书房以后,西景芮才转头看向那扇被打开的窗户,四周似乎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欣慰的光芒,脸上的表情也柔软的不像话。
“虽然性子野了些,但倒是比宫中养大的孩子,多了一份心。难得!难得!”
笑了一会儿后,西景芮给了这样一句评价。
此时她天真的以为,程娇是因为懂事听话,关心自己,才和自己说那最后一句。
直到以后,她才知道,她的这个女儿之所以关心自己的身体,是怕自己会被她给气死啊!
她所说的会让自己操心,还真不是客气话!
程娇前脚才出了西景芮的书房门,后脚便又遇到几个薄卫宫中的宫人,她本来想装作看不见,直接转身走掉,却再次被拦着了。
这次她没有再惯着几个人,伸手便扯过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宫人,一个擒拿便将人给按压到地上。
其余的几个宫人想要上前,却又因为程娇的身份,根本就不敢施展身手,也不敢使用蛮力,倒是被程娇轻而易举的给撂倒了。
这次的几个人,除了第一个领头的,其余的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能打的人,这也是程娇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撂倒在地的原因。
而他们的表情,也并没有向第一次那般凶神恶煞,反而带着讨好的笑。
下人什么样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也表明主人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所以薄卫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和她握手言和了?
“殿下,您不愿意去便不去吧,娘娘说了,您觉得开心是最重要的。”领头的那个宫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