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在二楼,可是两个老人年纪大了,魏照夜又身高腿长,抬去二楼有些不方便,只能先放在毕邪的房间。
毕邪安慰道:“爷爷奶奶,你们去休息吧,没事的,他这个病我知道,发病后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两个老人面色仍有担忧,奶奶问:“还有气儿吧?”
爷爷说:“不送医院哪成啊?他那群保镖也太不靠谱了,老板晕倒了,开着车就跑了,也不把话说清楚。”
毕邪替魏照夜掖好被角:“没事的奶奶,你刚刚不是探过鼻息了吗?有气儿!真没事,你们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他保准就醒了。”
两个老人半信半疑的离开了屋子,叮嘱道:“那你也早点休息,要是有情况,就喊一声。”
毕邪应了声,在两个老人离开后,呼出口气,关上房门。
“魏照夜,魏照夜”,戳了戳男人的脸,毕邪确定男人是真的昏过去后,朝着男人的俊脸一记左勾拳,比划了下。
终究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变拳为爪,在男人衣襟内寻找起来。
不得不说,魏照夜魅惑人的不止他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还有掩在衣襟之下的模特儿身材,她好像……摸到了腹肌。
摸到药瓶后,毕邪拍了拍自己的脸,暗暗低骂了一句: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没见过绝世妖孽!
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了几片白色药片,毕邪瞅了眼双眼紧闭的男人,找了个小镊子,刮了些白色粉末到透明袋中,然后掰开男人的嘴,为难了。
现在的魏照夜没法自个儿吞咽药片。
毕邪走到堂屋,倒了杯热水,将药片投了进去,又走回了房间。
刚要将魏照夜扶起来喝药,她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那杯投进药片的水居然变成了一片红色。
像是……一杯血水。
尼玛,这药不是白色的吗?融化后怎么成了红色?
毕邪咽了下口水,幽幽的看着床上沉眠的俊美男子好一会儿,才将药汁儿一点点喂了进去。
有几缕药汁儿顺着男人嘴角滑下,沿着唇线,落入了深不见底的衣襟伸出。
咕噜一声。
毕邪又咽了下口水。
临走前,毕邪又悄悄地刮了些药粉放到杯中,因为担心魏照夜这个精密计算仪会连药瓶里还剩多少药片都一清二楚,她只敢在每颗药片上蹭一点。
可是无一例外的,不管是用冷水冲还是热水冲,这些粉末在沾了水后,都会变成鲜艳的颜色。
像是……人血。
百思不得其解的毕邪夜里睡得不太安稳,屋后竹林被风吹得飒飒作响,二楼的窗户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咯吱声。
老家并没有安置空调,只有堂屋有个吊扇,毕邪回来后,买了两个小风扇,一个放在她的房间,一个放在爷爷奶奶的房间。
两个老人省电,也习惯了农村暑热的环境,平时不大开风扇。
毕邪却是离开了风扇就不行。
躺在床上,毕邪像条咸鱼一样翻来覆去,困意都被翻没了。
突然,毕邪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朝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