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桃花眸微微一眯,像是在审视什么般直勾勾的盯着她。
良久,他低头在那红艳艳的唇上也咬了一口,声音喑哑,“师父,徒儿还以为要多使些手段才能让师父喊我相公,师父怎的这般轻易就喊出了口?”
毕邪脸蛋红彤彤的,努了努嘴:“不喜欢?那我不叫了。”
默了片刻,姬癸突然低头,含住了那朝思暮想的唇,口齿不清的模糊呢喃,“喜欢,喜欢极了,师父再喊几声,多喊几遍好不好?”
“相公。”
“相公~”
“相公你别挠我痒痒……”
女子每娇软的喊一声,那乌黑水润的桃花眼便暗沉一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汇聚,片刻后,竟成了一双血眸。
压在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毕邪迷懵的唔了一声,刚要掀开眼皮,却被男人盖住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错觉,毕邪感觉周身温度降了些许。
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碰到冷空气,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毕邪下意识想把被子捞到身上盖住,撅了噘嘴,“相公,冷,好冷啊……”
姬癸没吱声,但毕邪伸手一抓,刺啦一声,也不知道扯裂了什么。
听声音,貌似不像是被褥,反倒像是……衣袍被撕裂的声音。
毕邪眼睛眨了眨,蝶翼般的睫毛刷着男子宽厚的掌心,像是一柄密密麻麻的小刷子。
“相公……”,毕邪久久听不到声音,觉得有些奇怪,轻轻地唤了声。
软糯的嗓音像是把小钩子,在男子心口上烙下了一个不易磨灭的烙印。
有些口干舌燥。
毕邪却觉得那股寒气愈发重了,眉头拧起,手也去抓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狐疑的嘀咕,“相公,你蒙着我眼睛做什么?好冷啊,你把冰块搬来了?”
男子喉结滚了滚。
修长的手解开腰封,毕邪手一拽,猝不及防的将男子质地上乘的喜袍拽了下来,盖了满头满脸。
还不待她将遮住眼睛的喜袍扯开,胳膊突然被人用力箍住。
紧接着,一个略带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毕邪听到了刺啦的声音。
眼睛倏地被一条光滑的锦缎蒙住。
“姬癸――”
男子蛮横的堵住她的唇,细细的品尝美味,毕邪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唔,姬癸,你别咬我,疼……”
毕邪的声音变得绵软,带点哭腔。
手在男人脸上胡乱的摸了一通,从剑眉到桃花眼,再到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
被咬的狠了,她干脆反吻上去,喉咙里溢出几声哼唧,“你到底会不会啊!怎么净咬人!”
“以前又不是没吻过,装什么纯!”毕邪哼唧了一句,立即又被男子报复性的咬了一口。
咬得她炸毛!也想去咬他!
结果这qín_shòu躲得到快!咬人不成,毕邪好几次咬到自己,疼得呜呜直哭。
男子低笑一声,继续一言不发的戏弄她。
一室帐暖,芙蓉**。
早上起来的时候,毕邪瞅着满床满地的衣衫碎片,脑子还有些懵。
她一点点偏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瞅着那张扩大的俊脸发呆。
“不对劲,不对劲”,毕邪抿了抿唇,摸着自己破了皮的唇瓣,眼神古怪。
要不是她用手摸了他的脸,确定他就是姬癸,她还以为姬癸被人偷梁换柱了。
毕邪盯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发怔,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为啥洞房花烛夜要蒙着她的眼睛?
某方面的癖好?
她的脑回路向来比较大,登时就想起了《神雕侠侣》里小龙女被蒙着眼睛,将尹志平当成杨过,一不小心**了的情节……
这当真是她的意难平啊!
她怔楞了不知多久,突然对上一双春色潋滟的眸子。
姬癸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不着一缕的身上印满了痕迹,有几道红色的爪子印特别明显。
毕邪心虚的去找自己的衣裳,想溜。
看到那一床碎片,蓦的想起来她的衣裳早就光荣牺牲了。
“醒这般早?”慵懒的声音带着清晨刚醒的沙哑。
毕邪看着他清明的双眼,脸腾的红了:“你是不是也早就醒了,好啊,你装睡!”
姬癸瞧着她那张羞窘的小脸,越瞧越欢喜,仰身亲了亲她的脸蛋:“娘子方才盯着为夫看,是在想什么?”
毕邪抿了抿唇,眼珠转了转,不答反问道:“无忧,你昨夜有没有感觉温度骤降?突然很冷?”
“不冷,师父很热乎”,姬癸嘴角一挑,眼神幽暗了几分。
毕邪嘴角微抽,本能的又要找衣裳,离这个qín_shòu远远的。
纤腰却被男子伸出长臂勾住,姬癸将她搂进了臂弯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毕邪脖颈,“师父又忘了,我与师父已然成亲,师父该唤无忧夫君了。”
毕邪蓦的又被人压到了身下,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双眼睁大,呜呼一声:“妈蛋,又来?”
下一瞬,男人便低低的笑着吻上了她的唇。
清晨的凉风透了进来,屋内的炙热温度却半点没降下来。
毕邪脑海里像是升起了烟花,那烟花带着她在天上飘啊飘啊,登上了好几次云颠。
可过了一会儿,那些烟花便被天空中降落的瓢泼大雨熄灭了,灭的一点儿火星都不剩了。
毕邪眼睛瞪大,脑海里轰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特么的真的不一样!昨夜的那个王八羔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