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信田辛出的病情已经完全康复,而大岛晚村的伤势也已经稳定下来,只需要回到住处好生养着便好。
仁德医院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福特汽车,小源正带着一队士兵在门口等待。
一时想要进来医院看病的普通老百姓被挡在了外面,护士站的护士们不满的抱怨着。
这时,金世隐和土方植村一起将信田辛出和吉永凉送到了医院一楼大厅里。
“金主任、土方医生,这次多谢两位的救治。”信田辛出躬身礼道。
土方植村赶紧也躬身道:“韩先生,你不必这样客气,这,这。”
金世隐却只是微微笑道:“韩先生,见外了。”
吉永凉略是不悦,他板着脸说道:“在下在大和国时便听说景国是个礼仪之邦,甚至有数不清的繁文缛节。”
“如今看金主任的做派,却是与所听所见相差甚远之。”
信田辛出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金世隐背着手笑了笑说道:“看来吉永先生对景国的礼节很熟知,不过对景国的文化所知甚少。”
吉永凉扬了扬眉问道:“金主任何出此言?”
金世隐冷笑了一声说道:“无论是礼仪之邦还是繁文缛节,这两个词的用法都有**。”
“所谓礼尚往来,若是对方便是不知礼数之人,那么在下也没有必要回之!”
吉永凉听到这话,怒道:“金世隐,你不过是一个医生,竟是敢对韩先生如此无礼。”
金世隐不屑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大和国的鬼子,说道:“非我族类,何来礼数。”
“你!”吉永凉忽的向前走上去,就要去扯金世隐的衣服,一直站在两人一旁的土方植村赶紧也拦了上去。
信田辛出低喝了一声:“停手。”
吉永凉停住了手,看了一眼脸色非常不好的信田辛出,说道:“是。”
信田辛出走到金世隐的面前,两人个头相当,自然是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抬手整了整金世隐的白大褂。
他说道:“金主任,你真的非常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金世隐微微笑道:“是吗,我说过若金某是一个女子,定是会对你这话动心的,毕竟韩先生如此英俊。”
说着,他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信田辛出的手。
“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曾经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如同你们所说的知己。”信田辛出自顾自的说着。
金世隐充满深意的看着信田辛出说道:“那么,韩先生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位好朋友。”
信田辛出似是出神了,他呢喃的自语道:“她?走了。”
吉永凉顿了顿说道:“韩先生我们该走了。”
信田辛出回过神来,他点点头说道:“好,走吧,大岛呢?”
吉永凉看了一眼金世隐,对信田辛出答道:“韩先生,她提早回去了。”
片刻后,信田辛出坐上了那辆黑色的福特汽车和第三兵团的士兵,一起离开了仁德医院附近。
金世隐的心仿佛空了下来一样,他向医院的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终于可以进来看病的病人们匆匆的走过他的身旁,忽然他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微微一惊,喊道:“晚儿。”
须臾,便是大岛晚村从树后走了出来,她向金世隐走了过去,手中拿着一个纸包,里面是一块淡蓝色的料子。
金世隐会心的笑道:“这个颜色很称你。”
大岛晚村微微点点头说道:“或许吧。”
金世隐轻轻抬起双臂向大岛晚村走了过去,可是她却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她低头说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金世隐慢慢放下双臂,无奈的说道:“方才听吉永凉说你已经先行离开了,我还有些,有些,不过现在我很高兴。”
“晚儿,我想,”
却是不等金世隐说完,大岛晚村便截住话说道:“隐哥哥,这是我最后这样唤你,也是你最后一次唤我晚儿。”
“今日别后,他时再见,我们只会是敌对的关系。”
金世隐愣在原地,他诧异的问道:“为何?难道我们便是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吗?”
“一定要是分外眼红的敌人才是你最想看到的?”
大岛晚村尽是无奈的笑着说道:“呵,我实在是想不到我们还会有怎样的相见方式和结果。”
“你莫要敢说,你没有在调查四号院,你没有在调查信田辛出和吉永凉!”
金世隐一时无了话,她说的对,他是在调查,他要救出洪帮的人:“我有我必须去负的责任。”
大岛晚村忽然变了脸色,她冷笑的说道:“我也有,我要尽的职责,我想各为其主的道理,金主任不会不明白。”
金世隐摇了摇头笑道:“呵呵,各为其主,原来大岛小姐早就将他们视为了主子!”
“我还曾对你抱有最后一丝丝的奢望,你会回到从前的你。”
“只是没想到,原是我想的太多,太天真,原是我不值得你放下仇怨,放下一切。”
他的话中的每一个字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大岛晚村来说都是如刺刀一样,一下一下的扎进去,再一下一下的拔出来。
大岛晚村强忍着就要奔涌而出的泪水,近乎哽咽的说道:“仇怨!哈哈,那算什么!我要的是无上的权利!”
“只要我成为神社的主人,便是再也没有人欺辱我,再也没有人伤害我。”
金世隐红着眼睛,用力点点头说道:“好,那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