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朗听到信田辛出的这句话,面上虽是未有丝毫变化,但是心下却是一沉道:这小鬼子定然是知道我曾经去过这莲花池塘下。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池塘的方向,然后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对面的信田辛出的身上,他却也正在看着自己。
黄四朗微微顿道:“信田君,在下不过是一介武夫,平日只懂得查案,抓乱党。”
“至于信田君说的什么器来着?在下实在是从未听说过。”
黄四朗说完后,信田辛出却是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结束这个话题。
他紧追着继续问道:“呵呵,嗯好,看来黄先生并不打算与在下敞开了说。”
黄四朗只是摇头说道:“在下确实不知,请信田君见谅。”
信田辛出继续说道:“也罢,明器您不知道,但是黄先生一定对古时祭祀颇为了解?”
黄四朗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叹了口气,说道:“呵,信田君自我来到这里到现在,您问在下的话都是这样奇怪。”
“黄某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名词到底是何意。”
信田辛出却也是不恼,他仍旧微笑着说道:“哈哈,黄先生你在紧张,在害怕我会问到你很关键的问题。”
“而这些问题恰巧正是你今日到这里来要解决的。”
黄四朗抿了抿嘴,他说道:“无论是瓷器还是什么祭祀,我都不了解。”
信田辛出却说道:“黄先生,您不了解没事,在下帮你记起来便好。”
“这座四号院,不,应该说它的真名叫做,杜宅,您说对不对?黄先生。”
黄四朗看着面前带着一抹笑意的信田辛出,并没有应答他的问,而是在等着黄四朗继续说下去。
“在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比较久,不知道黄先生肯不肯听下去呢?”信田辛出给黄四朗又倒了一杯茶,问道。
黄四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但说无妨。”
信田辛出看到这一喝茶的黄四朗有些不满,他微微皱眉说道:“黄先生,好茶却不是这样品的。”
黄四朗却说道:“好茶,也要看和谁一起品。”
信田辛出一顿,问道:“呵呵,黄先生,杜博朗在这里建造起这座四号院,想必你不会不知道是为什么吧?”
黄四朗耸了耸肩反问道:“在下为何要知道?”
信田辛出却只是笑道:“黄先生,那个邮差和老乞丐,您不会不知道吧。”
黄四朗略顿了顿说道:“都是老街坊,怎的可能不识得。”
信田辛出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便好了,在下想请您见个人,哦不,严格的来说是一个物品。”
黄四朗不知道信田辛出又要做什么,就见他站了起来,指着院子后的那座平房,那里是侧室。
他说道:“黄先生请吧。”
黄四朗微微点了点头礼道:“信田君先请。”
说着,他跟着信田辛出走进了侧室,他虽然没有来到过这侧室,但是也有所耳闻过。
在四号院中有一座私牢,正是吉永凉所建造的,他用来关押和折磨了很多人。
信田辛出推开侧室的门之后,回身对黄四朗说道:“黄先生,此处就是人们所盛传的那座私牢。”
“里面的刑具和刑罚手段,会让所有进来的人说出他们本不想说的话。”
黄四朗轻笑了一声,说道:“信田君要请我领教下吗?”
信田辛出大笑道:“哈哈哈,那怎么可能,黄先生是我们第三兵团稽查处的处长,是最优秀的军人。”
“在下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有一个黄先生的熟人,他便是没有这么轻松。”
正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座刑室的门口,信田辛出指着这道绿色的铁门对黄四朗说道:“是老友会面的时候,在下竟是有些激动。”
“想要见到黄先生会是什么表情呢?”
黄四朗看着信田辛出只觉得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开启地狱之门的恶鬼。
铁门哗啦被推开,他向里看去,映入眼帘便是一个全身是血污人被铐在一张铁床上。
信田辛出笑着对黄四朗说道:“去看看,这人,定然会给你一个惊喜。”
黄四朗走到铁床旁边看去,心中不由的惊了一下,不知是信田辛出刻意为之还是怎么样。
除了这张干净惨白的脸可以确定是王承明的样子,他从脖子以下全然不见了一块好地方。
“博朗路的邮差。”黄四朗说道。
信田辛出打了个响指说道:“对,就是他,哈哈哈,在下说这人必定是您的旧识。”
黄四朗面无表情的问道:“他有什么罪?”
信田辛出走上来,拿起一把放在火盆里的铁钩子,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在王承明的胳膊上划了几道。
黄四朗喊道:“不要!”
却是,这一声喊已然来不及,他瞪了一样信田辛出,差点就要动手,但却还是忍住了。
信田辛出把火钩子在王承明那腐肉里拨拉了一遍,似笑非笑的说道:“啊,在下忘记了,这位是您的朋友。”
“哎呀,他确实不知道疼啊,无论我怎么折磨他,哈哈哈!”
黄四朗忍住怒气,问道:“信田君,你带我来看一个与我没有丝毫关系的邮差,到底是寓意?”
信田辛出走到黄四朗的身后,摁住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道:“他啊,给我说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
“比如,黄先生曾经进入过这莲塘下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