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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未丰的雏鸟容易被狂风暴雨吹折翅膀。”贝连迦尔踩了两脚鼓风机,让炉火烧得更旺,“维吉玛的下水道藏着不少致命的‘脏东西’,你放心让他单独行动……还是惩罚他昨晚的放纵?”
“谁年轻时没放纵过?为何要惩罚?”光头大汉摇了摇头,“他该学着独当一面。”
贝连迦尔闻言深吸了口气,棕色的眸子里闪过回忆的光芒,“这小子还不到十五岁,让我想想,十五岁,我还在凯尔……跟着一个臭老头学习舞剑。”
“这小鬼已经杀过十几种魔物,包括古代鹿首精。”雷索眼神欣慰、语气唏嘘。
“恭喜你们!”贝连迦尔脚下蹬踩的动作一缓,脸上的羡慕一闪而逝,“蝮蛇学派也算是后继有人。”
“不久前在辛特拉,杰洛特跟咱们聊过,狼学派情况不怎么乐观,多年没有新鲜血液,如今只剩下四个成员勉力支撑。”雷索顺势转移了话题,“你没想过回去看看?”
“多管闲事!”贝连迦尔双手环胸,冷然反问,“你和那小子究竟是哪根筋儿不对,非要劝我回去?!”
“也许今年冬天,我们会到凯尔·莫罕与狼派成员碰面,”雷索顿了顿,盯着对方,目光诚恳而坦然道,“到时候大家一起坐下来喝酒聊天,交个朋友。气氛融洽可想而知,这是个绝佳的时机,把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摒弃前嫌……正如某个人所说,这个世界上猎魔人所剩无几,在‘族群灭绝’面前,很多东西都可以放下。”
“既然选择离开,我绝不后悔!”贝连迦尔断然拒绝,“也不存在什么误会,只有理念分歧。”
狼派背叛者重新蹬起了鼓风机,面朝着熔炉中滚滚火焰,不无抱怨地说出心里话,“我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身为猎魔人,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