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
几年前,来东安府的路上,秦清蓉就多受对方照顾。
定居东安府后,也是经由对方介绍,她才与方家四房二小姐攀上关系。
就连这条街上的胭脂水粉生意,也是走了方家的门路,才最终得来。
可以说。
秦清蓉能有今日,多依赖对方。
想不到,有遭一日,两人竟会反目成仇。
似是看出莫求眼中的不解,一旁的李玲叹了口气,小声开口:
“姜回那人我见过,人虽长得有模有样,却胸无点墨,只会仗势欺人。”
“而且……”
“有些好色!”
说到这里,她侧首看了眼秦清蓉,眼神生出变化,欲言又止。
秦清蓉的姿色自是不错,现今虽然年纪大了些,却更添几分成熟风韵。
这两年说媒的人,几乎踏破几家铺子的门槛,被人看中,也是理所当然。
“姜回。”莫求沉吟开口:
“虽说师姐曾经欠方姨人情,却也不是什么都能应的,这点需要言明。”
“正是此理。”葛元点头附和:
“婚姻大事,关乎一生,若然不是良配,怕是一辈子都难心甘。”
“秦小姐无需为了曾经的情分,就委屈自己。”
“这话倒是不错。”李玲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葛元,伸手按住秦清蓉手腕:
“妹妹,我们两个女儿家经营生意是有诸多不便,却也不应委屈自己。”
“实在不行,咱们把胭脂铺子舍给他们,也当全了这几年的情分!”
“这……”秦清蓉皱眉:
“以姜回的性子,怕是会不依不饶。”
“无妨。”葛元大手一挥:
“不过是方家一介仆人的儿子,真要闹大,难道我等还会怕他不成?”
“嗯。”莫求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若是方家太过过分,就转投灵素派庇佑。”
以他现在的身份,照顾几家铺子,轻而易举。
此事定下,两人也没有多待,吃了几口饭菜,就起身告辞离开。
两女立于二楼,依栏目送。
“妹妹。”李玲开口:
“我听说,前段时间这位莫大夫不止去了九连山,还去了凤头山剿匪。”
“此去几个月,怕是有不少凶险,你怎么不问问,也好表示关切?”
“师弟性子较为沉默,他既然没说,自然是觉着告诉我也没用。”秦清蓉表情淡然:
“他即不说,我也不问,只要人没事就好。”
“嘻嘻……”李玲捂嘴轻笑:
“你们两人倒是很有默契。”
“出了事,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看样子,他在你心中最值得信任。”
“嗯。”秦清蓉点头:
“在来东安府的路上,唯有师弟陪着我,一路上朝夕相处,若不信他我还能信谁?”
说话间,两人也下了楼。
“说真的。”李玲低声开口:
“你如果真的心里有他,就该说出来,这样咱们才算真的不是外人。”
“莫开玩笑。”秦清蓉面上一红,跺脚道:
“我们没可能的。”
“你脸红了?”李玲一脸诧异:
“不会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害羞的样子,你真的喜欢那……”
“玲姐。”秦清蓉声音一提:
“你再说,我真的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说,不说。”李玲急忙高举双手,顿了顿,又道:
“不过咱们两个女人做生意,确实有太多不便,若是能有个男人依靠,总是好的。”
“玲姐的年纪不比我大几岁,花容正貌,更家资不菲,想找男人还不容易。”秦清蓉挑眉:
“如果玲姐有意,我倒是可以为你介绍几位,刚才那葛元如何?”
“相貌堂堂,身材壮实,能与师弟在一起,品性应该也无问题。”
“何必开我玩笑。”李玲叹气:
“如若我没有儿子,怕是早就再找人嫁了,现在却要考虑小宝的以后。”
两人说说笑笑,放下心思,沿街转了两圈,直至天色变暗才回到铺子。
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方姨。”
秦清蓉双眼一亮,快步行向场中妇人:
“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方姨面色阴沉:
“准备如何对付我这个老婆子?姓秦的,你可真有本事,这是攀上别的高枝,打算翻脸不认人不成?”
“方姨。”秦清蓉面色一白: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清蓉能有今日,全赖您老提携,岂敢忘本?”
“你还知道啊!”方姨冷笑:
“只可惜,说的比唱的好听,我问你,调查我儿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方姨……”秦清蓉表情一滞。
“方姨。”一旁的李玲急忙上前一步,护住秦清蓉,冷着脸开口:
“明人不说暗话,这几日来铺子里捣乱的人,是谁在背后指使,不用我们多说吧。”
“是!”
“我们曾经是用过你,但这两年可也没少给你好处,别得寸进尺。”
“呵呵……”方姨侧首看来,面容扭曲: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既然如此,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看上清蓉丫头的不是我家姜回,而是三少爷。”
“他想纳清蓉为妾,你们就直接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啊!”两女同时惊呼,面色也齐齐生变。
“清蓉。”方姨见两人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