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你可算来了。”
何志强松了一口气。
“张闲?”
汪大金眼神很怀疑:“老何,你说的大人物就是他?”
“嗯。”
“呵呵。”
汪大金轻蔑的笑出声。
真是搞笑。
张闲就是我的一个学生。
听说是有点小钱,但怎么和自己这个大校长比。
还穿着快递服,连个衣服都不知道换,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倚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
“行了,先坐吧。”
“你……”
吴克海忍不住就要出头,但被张闲拦下来了。
“你先告诉厨房上菜吧。”
支走了吴克海,张闲坐了下来。
中间隔着何志强,和汪大金面对面。
“老何,你让我等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他?”
汪大金心里不舒服,直接发难:“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请的动你出马?”
还请?
我担得起吗。
人家什么身份,办这点儿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用我还是看在萌萌的面子上。
何志强一阵心虚,可不能让两个人吵起来:“说笑了汪校,什么请不请的,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
汪大金瞄了张闲一眼:“老何,你这就堕落了啊。”
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能当自己的朋友了。
汪大金的话越来越过分。
幸好这时上了饭菜,何志强也找到机会岔开话题:“先吃饭,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说着,他就要给汪大金倒酒。
“唉,老何,你不对了啊。”
汪大金挡住了杯子,教育道:“倒酒这种事,当然是小辈儿来,你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说完还扫了张闲几眼。
“这……”
何志强很难受。
“给我吧。”
张闲倒是很和气。
一个是何芮雯的爸爸,按理说自己个小辈应该倒酒。
至于汪大金好歹是个校长,自己也是在人家的学校上学,不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但张闲刚给何志强倒完,汪大金又挑理了。
“这酒我不能让你倒。”
汪大金说道:“是你请我。我是客你们是主,哪有先给自己倒酒的。”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张闲觉得很有意思。
“先自罚三杯,意思意思吧。”
汪大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何志强听不下去了,劝道:“汪校,算了吧。”
“你别拦着,我这是教他酒桌上的礼仪。”
汪大金说道:“现在不学,以后出了社会吃亏的是他。”
“给我个面子。”
“行,那就一杯。”
“汪校……”
何志强还想再说,张闲抢先道:“没事,一杯酒而已。”
说完直接给自己斟满,一仰脖喝了下去。
张闲的酒量很好,干一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以,这还像个样子。”
汪大金露出了杯子,让张闲倒上了酒。
给了张闲一个下马威,他内心很舒爽,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吧,你有什么事?”
汪大金开门见山的问。
没必要和张闲客套,谈利益就得了。
“是这样的,我和同学去洗澡,发现给国内学生准备的澡堂子太挤,于是去了另一个……”
张闲把整件事,简单的复述一遍。
汪大金听得耳朵起了茧。
这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停停停,我知道的差不多了。”
汪大金制止了张闲,然后说:“不就是老师说了你们几句,然后没收了你们的学生证吗。你说吧,想怎么解决。”
“学生证是要退回来的。”
“小事,我说一句就行,冲着这顿饭我帮你办了。”
“还有……”
张闲不紧不慢的说:“我希望能开除掉房管科老师,然后取消六学生的特权。”
“嗯?”
汪大金很诧异。
他深深的看了张闲一眼。
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点想法啊。”
汪大金像在看一个傻瓜,调戏道:“给我听听你的理由。”
“浴室是公众设施,六学生非但没付专用的钱,还领着各种奖金,他们不该享受特权。”
“这里是我们的地方,结果那些人一来,我们变成二等公民了?”
“至于开除房管科老师……”
顿了顿,张闲继续说道:“六学生还没说话,他先没收了我们的学生证,还要求我们写检讨。”
“还一口一个有资格吗,我配不配,明显屁股就是歪的。”
“崇洋媚外的人不配当老师。”
何志强听完都老血沸腾。
恨不得质问汪大金,你是怎么管的学校。
但理智让他说不出话。
现实是现实,理想只能是理想。
“说完了?”
汪大金挑起一边的眉尾。
“嗯。”
张闲点点头。
啪!
汪大金一只手掌重重的拍到桌面。
翻脸比翻书还快:“哼,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房管科老师是我的表亲,管个学生怎么了!”
“吃顿饭就想办这么大的事!”
“脑子有病吧!”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和这种中二少年吃饭,简直是浪费时间。
听到动静,吴克海冲了进来。
“张先生,怎么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