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羽唯的童年几乎全在书籍与学习中度过,甚至不会看电视,不玩游戏,不与同龄人玩耍。
在别人玩泥巴的时候,她在学习。
在别人给前桌背上贴小纸条的时候,她在学习。
当别人开始偷瞄异性,幻想甜甜的恋爱来敲门时,她也在学习。
学生时代她也曾收到过来自异性的表白,她表现地很诧异,为什么有人能根本不了解她,就能来说喜欢自己呢?
每每这时,她会因为好奇而礼貌地询问理由,那些人的回答大多都是“你很漂亮”,“安静读书的样子很专注很可爱”之类的话。
门卫大爷坐在太阳底下看报纸的样子,更专注,更吸引人,为什么不去向他表白?
颜羽唯并没有挖苦嘲讽的意思,但得到她诸如此类反问的男生,大多都羞愧地落荒而逃。时间一长,也就没有男生再来向她搭话了。
可她是真的不明白,而不是像他们所说的毒舌高傲。
颜羽唯只是不能理解,这些人都没有来和自己说过话,究竟是凭什么断言喜欢自己的呢?
于是,本就不爱与人说话的性子,愈发地沉默寡言。到了后来,独来独往的习惯就再也改不掉了。
交友?恋爱?
有那种时间,不如多考个证来得实在。
此后的数年,再有男性来表白时,她都会故意问出一堆刁难挖苦的问题,然后飒爽离去。
那么,在步入社会,成为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的第二年。
在放学后的校园里,受到了来自所教学生带有暧昧的暗示时,她应该用什么样的刁难提问来拒绝才好呢?
颜羽唯,陷入了深深地困惑。
“我更喜欢成熟优雅,即便外表冰冷,也能够感受到内心炙热的成年女性。”
成熟优雅,颜羽唯自认还不到那样的程度,但对比于十多岁的青少年来说,颜羽唯认为自己平日里表现的还算稳重,或许在时间看来,这样的她已经足够优雅了也说不定。
外表冰冷,虽然听上去十分失礼,但颜羽唯深知这是她的短板,不擅长人际交往的她,只能像这样保持与他人的距离。
内心炙热,颜羽唯没由来地想到那件,落入少年家阳台上的系带款式内裤。
一时间,面颊火热。
游太莫名其妙地看着颜羽唯白皙的俏脸,逐渐由雪白变得绯红一片,像是被晚霞染红的富士山,圣洁,孤高,令人移不开眼。
游太仔细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顿时一惊,因为陷入回忆而变得烦躁的内心立刻冷却下来。
思维敏捷的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当下便想开口解释。
然而不等他开口,额头传来轻微地痛感,以及颜羽唯指尖的柔软,清冷中带着一丝慌乱地声音响起:
“不许调戏大人。”
……
……
与颜羽唯一前一后地进入位于社团大楼四楼最深处的活动教室。
原本写有“古典文学社”的门牌上,用透明胶带贴了一张a4纸,上面用创作社”。
“啊,颜老师来了。”
“颜老师好。”
“老师好。”
“喔喔!学长也在。”
坐在桌前写作业的四胞胎们纷纷抬起脸看他们,一模一样的俏丽小脸,像是套娃一般。看到这幕,不禁让游太想到老旧电脑死机时的无限弹窗。
“唔诶……学长,笑得好恶心。”
“卷毛同学,请不要一看到我们姐妹就在脑袋里幻想社团是你的后宫哦,至少也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行。”
“我不允许。”
“游,游太同学,是身体不舒服么?”
四名美少女一如既往地发出性格迥异的回应,根本不用分辨四人的声音,光靠台词就能知道那句话是谁说的。
只是不同于寻常的是,在听见暖春晓说出“后宫”两个字的时候,游太与颜羽唯眼角的余光相互触碰,随即又立马分开。
四胞胎们并没有发现游太与颜羽唯的异常,在打过招呼后,又一起安静地做起了作业。
在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坐下,游太略带些古怪地看了眼身边正认真写作业的暖夏夜。
拉链,一边问道:“暖夏夜,作业写完了么?”
“学长自己不会看么?”暖夏夜头也不抬地回答,若是不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一名热爱学习,成绩优异的好学生。
“不要影响夏夜写作业。”斜对面的暖秋画开口说道。
暖秋画正在将练,应该是已经把回家作业完成了,游太感叹速度还真快,这就是年级第二的实力么。
“你们好像真的把这很这里当作「回家作业社」了。”游太忍不住吐槽。
“身为社长却迟迟不发表活动内容的人有资格说么?”
虽然听上去很有道理,是非常强有力的反驳,但我好像是被逼的。
不过现在说这种话也于事写作社正式成立的第一天,稍微摸摸鱼划划水,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正当他也准备拿出练习册,准备写作业时,身旁响起清冷平缓的女声。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就先把作业放一放,来讨论关于活动内容的事吧。”
颜羽唯的声音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白皙透亮的光滑肌肤,看上去与周围的十六岁少女们没有任何区别。
换上同样的制服,绝对没有人能够认出颜羽唯教师的身份。
在颜羽唯的指示下,周围的四胞胎们纷纷放下笔,唯有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