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警官，我知道李宣和你的感情很好，但是这个时候你应该节哀顺变，将自己的精力放在案子上面。”周琛笑着说：“毕竟这样才可以找出真凶。”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找出那个凶手，然后杀了他。”夭夜看着周琛说出了这句话。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夭夜眼底都是凌冽的杀意。
就算是周琛，还是被夭夜的眼神给吓到了。
那不像是一个警察应该有的眼神，那更像是一个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的亡命之徒才会有的眼神。
楚遇吗？
周琛别开头不看夭夜：“楚警官，你是警察，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
就算是普通人说这种话可能都会被教育批评，更何况夭夜还是一个警察。
就算是这个人是杀人凶手杀了很多人，可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夭夜还是不能直接动手去杀他，而是应该将他交给法律，让法律去制裁他。
可能会有很多人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夭夜活了这么多年，她的心里面是很清楚的。
对于一个国家和社会来说，最重要的是一把衡量标准的尺子，不符合标准的就要受到惩罚，而符合标准的可以予以奖励。
但是比起奖励来说，更加重要的是这把尺子的权威性。
尺子的权威性才是让这些人去尽量达到尺子的标准的前提。
而法律就是这把尺子。
如果夭夜真的自己杀了那个人，相当于在所有人的前面破坏了尺子的权威性。
尺子的权威性消失，意味着尺子的标准也将不再会被执行，随之而来的就是社会秩序的破坏。
也许今天夭夜杀的是一个连环杀人犯，但是以后保不准会有更多的不敢触犯法律底线的人会因为自己的一时不满杀害无辜的人。
周琛很清楚夭夜是警察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才会这样和夭夜说。
有些事情，无力感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作为一个警察最清楚不能触犯法律的权威性，可是心里面的愤慨又难以压抑，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会令人发疯。
而一个冷静自持的人疯了之后还是冷静吗？到时候，周琛就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夭夜已经没有能力阻止他了。
可惜周琛没有想到的是，夭夜不是原主。
虽说她和原主一样会愤怒，但是她毕竟已经活了上千年。
她见过的事情1数不胜数，虽说会愤怒，但还不至于击溃她的理智。
在听到周琛的话之后，她看向周琛，随后说：“我并没有说我会亲手动手杀他，周线是，你多想了。”
虽然夭夜这么说了，但是周琛并不相信，他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夭夜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围。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就听到了周围围观的人的话。
“这杀人犯还真的是太嚣张了，竟然连警察也敢动手。”
这个人的话刚刚说完，就立刻有其他人的声音响起来了：“话说连警察那个连环杀人犯都能杀，那我们这些普通人不是更加容易被他杀死吗？”
“你这么说也是啊，这杀人犯还真的是不一般了，作案差不多一整年了吗，竟然还没有被抓到。”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人立刻将自己的声音压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些警察太无能了。”
虽然他已经压低声音了，但是夭夜还是听到了。
她扫了那些人一眼，随后走到了李宣的尸体前面，蹲下来了。
虽然夭夜没有上过法医学的课，但是她自己翻阅过这些书籍，自己也去了解过，所以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李宣是一个成年男子，而且还是一个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不可能会被轻易的制服。
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搏斗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和那个人搏斗过。
那么那个凶手应该是用了别的方法来剥夺了他的反抗的能力，比如说mí_yào。
可是作为警察，李宣的警觉性是很高的，不可能会被那么容易下药。
很有可能这个人是他认识的人。
夭夜侧头看向自己周围的人。
扫了一圈，最后将自己的视线放在安之夏的身上。
从前夭夜有什么事情都是吩咐李宣的，可是现在李宣已经死了，她只能让别人去做了。
而这些人里面，安之夏是最合适的。
于是夭夜对安之夏说：“你去排查一下李宣的人际关系，看看他和那些人比较熟悉，而这些人里面有哪些是昨天在a市的。”
说到这里夭夜顿了顿，随后继续说：“调查的时候仔细一点，包括我们警局里面的人也不能够漏掉。”
听到这句话安之夏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夭夜难以置信的说：“队长，你的意思是这个连环杀人犯可能是我们当中的人？”
夭夜平静的看着安之夏，随后说：“我没有这么说，我之所以让你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来排查，只是因为这是作为一个警察的严谨性。”
那之下只是一个新人，所以丝毫没有怀疑夭夜的话。
但是周琛不一样。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夭夜到底有没有怀疑。
虽然清楚，但是周琛却并不打算说破这一点。
他看着夭夜，脸上露出笑容：“楚警官说的对，作为警察最重要的就是认真，所以不管这个罪犯到底在不在我们中间，还是应该好好的审查才是。”
虽然夭夜才是安之夏的队长，但是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