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福会上,由皇后带领所有妃子和皇子一同祭拜。
看似虔诚无比的众人一一上香,可到了萧婉颜那里,香却断了……
不光萧婉颜惊诧愣在原地,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满脸惊愕。
祈福香断,是为不吉之兆。
消息旋即传到了陛下的耳里。
……
空荡的殿内,只有钦天监正监李无为,暗戳戳跪在陛下的床榻前。
虽然陛下眯着眼睛一动不动,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盯着床榻之人。
“启禀陛下,今日祈福,祈福香断,是为……不祥之兆啊……”
陛下头疾不光上不了朝,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前有战事,后有不祥之兆,真真让他心力交瘁。
陛下费力的挤出了两个字,“何解?”
李无为先是哀声一叹,随即将最近的事情分析了出来,“香断于宁辉公主之手,说明祸事由公主之手滋生。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破解之法自然也在宁辉公主的身上。”
李无为斜了一眼半晌无声的陛下,继续说道:“臣前些时日夜观天象,确实看到有不祥之星从南方陨落,带动其他星辰,坏了我大渝运势!”
陛下虽未开口说话,但混乱的脑子依旧努力的分析着李无为的说词。
南方的不祥之星?
大渝南面是齐国,那个齐国质子倒是传言天命不祥,难道指的是苏魇?
齐国质子回齐,所以不祥之星落南方?
这么说,齐国质子会威胁到大渝?
“今日香断于公主,视为祸起公主。若说公主身处后宫,左右不了朝堂局势。可是,最近公主和亲一事,嫁的又是南方,让人不得不心生惶恐。”
陛下抬了两根手指,敲了敲床边,示意李无为继续说。
“自从陛下龙体不适之后,臣多次卜卦,都见皇宫内有黑气笼罩,龙气渐微,今日一事,臣才找到了彻底的根由!”
李无为突然俯身叩头,“臣有话必须明言!求陛下恕罪!”
床榻上的男人从喉咙传出了一个不耐烦,嘶哑硬挤出来的声音,“说———!”
“宁辉公主和亲齐国太子一事,还望陛下慎重!!”
李无为依旧叩头在地,“自从陛下定下宁辉公主和亲齐国一事,陛下便身体抱恙一日不如一日!
这一切皆因那个不祥的齐国质子!当年就是齐王后诞下了不祥婴儿,齐国兵败大渝!”
李无为说完此话,立觉不妥,似乎将当年战事的所有功劳都归在了一个传言不祥的婴儿身上?
于是,又立刻转口道:“哦,虽说陛下骁勇善战天下皆知,大渝兵强马壮以武胜之!但成事,还需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如今,陛下要将公主和亲不祥之人,挫大渝龙气,所以陛下才会盛体违和,边境滋生战事!
这一切根由,虽起齐国质子身上,但陛下以皇族血脉和亲不祥之人,才是真的压了大渝运势,伤了大渝龙气!”
床榻上的人一言不发,似在思考。
李:“臣以为,陛下可另选和亲之人!只要非陛下血脉,不让不祥运势压入大渝,眼前种种困境,皆可迎刃而解!”
李无为最后的这些话说完,陛下早已绷不住的脑袋终于溃散了!
齐国要求和亲之人必须是公主,如此,又该如何?
……
李无为跪在地上半晌都等不到陛下的回应,小心试探的唤了一声,“陛下?”
没有回应。
“陛下?”
他将声音加重了一点,依旧没有回应。
“陛……陛下?”
李无为颤抖着声音上前,这才发现陛下已经昏厥过去了。
“陛下!?”
“传太医!!!”
一声欲要划破天际的嘶喊,让整个皇宫慌乱起来。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府内,薛倾城捧腹大笑。
刚来的消息,陛下突然昏厥,太子进宫侍疾!
“还是父相英明,只微微使了点手腕就毁了那个贱人的姻缘!”
她恶狠狠的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直到眼里的自己逐渐变得扭曲起来,这才作罢。
三天前,薛倾城回了国相府,跪在薛庭轩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父相大人!呜呜呜……”
薛庭轩爱女心切,以为薛倾城在太子府里受了什么委屈,登时从椅子上窜起,“是太子欺负你了?还是那太子妃难为于你?”
薛倾城连连摇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泪俱下,“父相大人!女儿有一件事情困扰多时,食无味,寝难安!可女儿身在金丝笼内,又无法施展,求父相大人帮我!”
薛庭轩心疼的扶她起来,“你我父女之间,有话直言!”
如此,薛倾城便不客气了,“女儿今日给人做侧的下场,皆是那个萧婉颜从中作梗!如今她就要如愿嫁给心上了,孩儿不服!孩儿不服!”
宁辉公主和亲齐国一事,虽并未昭告,但满朝皆知。
薛倾城拉着薛庭轩的衣袖,恳切的求着,“父相,父相!萧婉颜阴狠毒辣,挑唆陛下让女儿嫁给太子为侧,害女儿如此!害父相无颜!女儿不甘心啊!”
薛庭轩闻言大怒,一把将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推在了地上,“事到如今,莫非你还惦记着那个齐国质子?!”
“女儿没有!!”
薛倾城上前抱住薛庭轩的大腿,哭声喊着:“女儿只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害我之人逍遥法外!不甘心萧婉颜如愿嫁给她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