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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后在齐王身边小声劝道:“风大人不胜酒力,此刻又拿了剑,不如王上就让她退宴吧?”
齐王却神秘一笑,拍着齐王后的柔荑手背温柔说道:“这位风大人巧舌似剑,早已将这殿内刺的千疮百孔!不怕,咱们就安心看着吧!”
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眼神还飘去了苏魇的方向。
就连这殿内大臣都知两国关系紧张,所以才会刻意的为难羞辱渝州使节,他一在渝为质的齐国太子更应意会才是。
蓝楚楚如仙子下凡的舞蹈,没有令这个他虽然才第一次见面,却早在信中了然熟悉的王儿有半点动容,
可他刚才看到那个风粼粼在桌子上站不稳的样子,却突然起身走了过去……
即便是他最信任的冷在她的身边保护,他依旧不放心。
看来,他们二人的事情是真的?
……
风粼粼酒意渐醉,对着众人笑的纯良无害,“那些柔旎之舞,想必你们早已司空见惯了!我今日就给你们看个不一样的……剑舞!”
她说完,喘息的功夫都没留,便抬起长剑,长身玉立,对着苏魇笑道:“太子殿下,恭喜你回家!”
那个男人浅浅回笑,长眸敛起,引得殿内无数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醉酒的她,居然可以笑的这么好看……
笑意里,她身轻如燕,银色的剑,在夜宴殿中央如游龙穿梭,每一招都带着冷毅的逼人剑气。
没想到那般瘦弱的身躯,居然也可以有这样惊人的气势?
众人目光皆被其吸引,聚精会神的欣赏着。
那个女子面相秀美,但剑气强劲,洋洋洒洒间剑啸如风。
虽然没有搔首弄姿的身段,但剑锋所到之处,也可让人“脸红心跳”。
即便是齐国最有名的剑客,仿佛都不如此刻她身上的半分光彩。
说是剑舞,不如说舞剑更为贴切。
剑影层叠间,快准的剑锋突然转向,在众人紧张诧异的眸子里砍在了那位玉妃内亲的矮几之上,又在众人唏嘘的浅嘶中极速收回。
转瞬而已,仿佛刚刚的那一剑是他们幻想出来的一样。
如果那位玉妃内亲的矮几没有在她收回剑后一分两半的话。
那人面如土色,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被劈开的桌子。还有衣服上割开的痕迹,真的只差一点点,精准到分厘之差,如果那位渝州使节的剑法稍有偏差,他的身上也将同眼前桌子一样,刻上一道血色裂痕。
他咕咚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后怕的抬了抬微微发颤的指尖,虽然身体毫发无损,但他的双腿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被这位艺高人胆大的使节大人吸引,眼都不敢眨一下。
看着那女人手中冷剑舞如绣花针那般潇洒,一一掠过众人眼前就和点着白菜萝卜一样轻佻,众人的心跳都跟着她的剑姿起伏不定,生怕自己面前的桌子也会和那人一般糟了无妄之灾,若是使节大人因醉酒发挥失常了的话,岂不是小命呜呼?
献舞的蓝楚楚见到这般女子,亦早已惊的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为女子都应该是她那般懂规矩,识礼仪,莺歌燕舞,却不想这位渝州使节的身上居然有她不曾看到过的光彩。
她怔怔的看着那位渝州使节如燕翻飞在殿内,将她依靠飞跃进来的丝带割断,挥剑如剪,几个招式间便将其全部搅碎。
被在空中破碎成缕的艳粉色丝带,如纷纷桃花飘飘落下。
那个眉目凉薄的姑娘手持寒剑,似蝶在花瓣雨中飞舞。
舞毕,
她痴痴的笑着,仿佛桃林仙子从画中误走了出来。
走到了那位矜贵孤高的男人身边。
她醉意盎然的对着陌如玉说:“玉妃娘娘,我这舞也是方才特意创的!就是你口中的什么驱邪剑舞!不过我可不是针对这位渝州第一美男,齐国尊贵的太子殿下哦!”
她挥剑点着众人,轻蔑掠过。
“我是献给尔等这群牛鬼蛇神,替这乌烟瘴气的殿内驱驱邪气!”
她说完,笑着牵起了苏魇的手,“这就是被你们嫌弃,冠以妖异不祥之名,却为齐国臣民牺牲自由,在他国为质的齐国太子!”
她眼睛里似有星河淌过,闪闪动人,一圈一圈激起蛊惑的涟漪。
忽的,她踮起脚尖,搂着那个香软怡人的脖子,顺着往上摸索亲了上去。
唔……
只是酒意缠人,晕晕乎乎的找了几次,才似乎找在了正地方。
她的眉头稍显烦闷,
讨厌的酒,真耽误事!
她在众人惊诧不已,面色各异的注视下,挥袖喊着:“看到了吗?你们这群愚昧懦夫!他哪里不祥了?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他在渝州十几载,我大渝还不是好好的,呵,立在齐国之上?你们就会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推诿他人!什么叫不祥之人?他不过也就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也会生气害怕的正常人……而已……”
头越来越晕了,眼前氤氲如雾,连人都看不清楚了。
当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攻克,风粼粼努力摇着脑袋,试图清醒最后一刻,
她以为是在对着人,其实是在对着空气吩咐,“行了,都散了吧!哦,菜!……别忘了给我装菜!”
“……”
那位前所未见的使节大人终于晕了过去!
还站在她身旁回味方才感觉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让她软在了自己的怀里。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