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越是咀嚼三皇子的话,就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哎?不是,不是!”
他着急的想解释,可萧赫根本不听他的话,只对着身边的孟科德问:“那三人还没找来吗?”
白莫:“三皇子!我真的只是路过!我路过,我!”
孟科德看到远处来人,立刻高兴的招手,“就是他们,三殿下!……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快跑!真是的!没吃饭吗?磨磨蹭蹭的?还能干点什么?”
白莫:“三皇子,您还是先别放人了!我让这些人全部回去等消息!等您查清了案子他们再来接人?三皇子?”
萧赫仿佛根本看不到白莫一样,对着远处跑来的三人问:“你们就是那夜看守车马货物的人?”
那三人连连点头应着,“是小人!是小人!”
“三皇子?三,三殿下?”
白莫着急的抓住了萧赫的手臂,萧赫这才正眼瞧了一下他,只不过依旧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哦,二公子慢走!替本皇子问候尚书大人!”
他说完,轻轻推开了白莫的手,转身就走,“你们几个进来说话!”
“是!”
……
偏巧此时,牢里关押的那些人也放了出来,拦截了白莫想跟过去的步伐。
白莫站在原地紧张的挠着脑袋,心中暗悔:怎么好端端的就把父亲拉进来了呢?这可怎么办?
……
进去府衙内的几人皆是跟在萧赫的后面。
苏魇故意离风粼粼很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嫌弃的目光。
“怎么了?看到这样聪慧正经的三皇子,不习惯了吗?”
风粼粼未言。
倒不是不习惯,只是觉得以前委曲求全的他,真的有点屈才罢了!
“风大人?”
苏魇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拽住了风粼粼的手。
吓得她一愣,慌张的看向了左右,幸好除了冷和长宁,没有其他人发现。
“放手。”
她手上暗暗用力,不情愿的挣脱开了苏魇的束缚。
长宁虽然见到了眼前这一幕,但还是尽量装作目视前方,没有看到一样。尽管惊诧,但他似乎好像也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些许端倪。毕竟自从风粼粼任职之后,这个齐国太子可是每日都会到朱雀门来看望。
当然风粼粼也没想瞒着长宁,主要是想瞒也瞒不住。这天璇司让长宁日日跟着贴身保护她,目的不就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吗?
只是不知道最近这位齐国太子的举动怎么如此反常善变,无所顾忌?
风粼粼对苏魇暗暗磨起了后糟牙,“殿下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魇抿唇一笑,懒声道:“调戏风大人!……呵呵,谁让风大人那么一本正经的,看着累人!”
风粼粼嫌弃的斜了他一眼,这厮莫非是去了一趟春风楼开窍了,不然怎么性情大变了呢?
“我让你看我了吗?殿下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她说完,勾唇一笑,“看来殿下还是太清闲了!应该把那个有毒的花魁带回去,无事消遣一下,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风大人可真无情!”
瞧着那厮一脸委屈的表情,风粼粼真想把刀横在他的脸上,咬牙切齿的问问他,“最近到底抽什么风?我哪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
……
一直走在前面的萧赫许是听到了身后几人说话的声音,还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
却只见到了几人各自异样的表情。
……
只稍微往府衙里面走了一会,避开了外面那些洛天山庄的人的吵闹,萧赫就停下了步子。
他睨着那几人问:“货物送到府衙后,是你们几人看守的?”
那三人连连点头,虽然长的贼眉鼠眼的,但姿态极其乖巧,“是,小人们从寅时报案到卯时孟大人查验,一直都守着货物,寸步未离!”
“寸,寸步未离!”
其中一人也出言插话,只是看着他眼神躲闪,好像很是紧张。
尤其是他最后对着同伴的神秘一瞥,意味深长。
风粼粼同苏魇也都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都放在了那三个衙差的身上。
“你们说城门吏是寅时报案,那他们报案时,你们可有检查货物?”
那三个衙差立时表情各异,带头说话的那个更是难为情的抿着唇角,“报案之时天还未亮,黑漆漆的,孟大人又因急火攻心昏了过去!所以小人也没检查,只是匆匆记下案情,便,便让那两个城门吏回去了!想等着孟大人醒来后,再行处理!”
萧赫心里有了数,脸色难看的看着那几人。
看来这渝都府衙里的风气太差!不光府尹大人失职,这几个衙差更是玩忽职守。
孟科德看出了三皇子脸色的阴郁,也不敢轻易出言了。
“说一下你们三人的名字!”
那三人便老实的对风粼粼报着自己的名字。
“小人张勤!”
“小人刘冒!”
“小,小人张峰!”
那个刚才举止不太自然的衙差依旧有点磕磕绊绊道。
……
苏魇上前一步,漂亮的脸上笑容极其和蔼,“你们应该知道此案复杂,陛下十分重视,所以才会让三皇子殿下彻查!谎报,隐瞒……都属欺君,可是会掉脑袋的哦!”
那三人顿时傻了眼一样,不知是紧张还是惊恐的看着面前男人。他的长相十分俊美,就是这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无比阴寒,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