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人若不想此事人尽皆知,就不要心软!
……
风粼粼权衡着萧赫的话,他的态度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看起来毫无商量的痕迹,让人感觉到陌生的森寒。
为了区区她的名声就拔去三个人的舌头?
还是为了保全他那个好妹妹?
亦或是给太子一个下马威?
风粼粼闭紧了嘴巴,看向了那个终于打算露出真面目来的男人。
……
“风大人!”
爽朗的声音忽至耳畔,“长宁?”
“见过三皇子殿下!”
风粼粼忽然想起,“哦,我现在又领了一个刑部侍郎的差事协助三皇子查一个案子,暂不管朱雀门的事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接替。”
长宁却丝毫不在意风粼粼说的是什么,只拧着眉头说道:“师父吩咐,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风大人,不管风大人做什么,都让我贴身保护!”
“贴身保护?”
风粼粼目光异样的看向了长宁,莫非昨日之事,天璇司知道了?
感受到了她疑惑的目光,长宁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风大人身手位列七司,的确不需要长宁的保护,呵呵!但师父有命,就请风大人把属下当个跑腿的,有事吩咐即可!”
长宁又看了看萧赫,低声说着:“这也是天华门的意思。”
多了个不要钱的保镖兼跑腿的,这等好事,风粼粼自然无法拒绝。只看着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笑道:“好。”
几人走着,长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拍着脑袋说道:“大人行踪不定,总是不见人影,有一件事长宁差点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风粼粼的面前,“这是天玑司派人送来的信,说一定交给风大人!”
风粼粼狐疑接了过去,可信上打开,只有寥寥四字,
春伯已故。
……
“春伯死了?”
她的实在难掩惊讶,不禁说出声来。
萧赫关心问道:“春伯是谁?”
长宁也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哦……”
风粼粼缓缓将信收起,平静回道:“一位……朋友。”
见她似乎不愿说明,两人也就没有再问。
可这一路上,风粼粼却心绪难宁了起来。
……
她知道春伯可能知道些关于她的什么事情,可是他不想说,她也没有办法深知。
春伯活着,她总是还有个希望的,最起码盼着哪一天,春伯愿意说的那天就开口说了!可如今春伯死了,将他知道的也一并带去了。
她掌握的与她有关的线索,又断了一根。
风粼粼回想着下山前的那个夜,春伯和她说过的话,以及他的身份。
春伯既然是先文帝身边的奴才,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华门禁地,自称是掌门的奴才?还疾言厉色的说天华门弟子都是掌门的奴才?
难道这掌门也有着什么皇族身份?或与文帝有关?
风粼粼听苏魇说过,文帝早逝病死,并无子嗣传承,所以当时的萧王爷也就是先武帝才能继位,那掌门和文帝又会是什么关系?
即便是他们有着复杂难言的身份,可关她一个外人什么关系?
为什么春伯会对她露出愧疚的神情,说那些活一天就为她祈求一天,死后也要去天上保佑自己的话?
若说关系,父亲是掌门座下大弟子,七司首位,难道说是因为父亲?
可父亲到底为什么会成为天华门的禁忌之人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掌门到底做了什么?
春伯到底知道什么?
天玑司又知道什么?
还有那个行为诡异,对她过于关心的太后!和那个自从第一次看到她,就露出奇怪目光的当今陛下?
这些人,到底知道什么,又都掺合了什么?
风粼粼感觉自己似乎被搅进了一个他们共同设下的局里。他们各自为益,操棋博弈,却将自己这个一心求寻真相的小棋子玩弄于股掌,做他们利益的纽带,牺牲品。
“啊啊啊……!”
风粼粼想着想着只觉头疼欲裂,转身对着墙边踹了几脚撒气。
“风大人……”
长宁本来走的好好的,就看到了风粼粼如此诡异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连萧赫也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抿唇担心的问:“粼粼,是太累了吗?”
风粼粼有点尴尬的收回了脚,故作平静的回应二人,“有,有点脚痒……”
二人皆是。
……
到了刑部,一位身形偏瘦,一脸油滑的男人立即躬身迎了出来。
“卑职见过三皇子殿下,嘿嘿,见过风大人!”
萧赫看着他问:“你是?”
那人又是颔首,“卑职是刑部左侍郎,闻镜!”
这刑部不是有一位侍郎吗?就算是陛下要人辅助萧赫,为什么不找他?找她这个毫无经验的新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见风粼粼面容迟疑,闻镜立刻反应了过来,上前笑呵呵的说着:“风大人暂领右侍郎一位,陛下的意思是,您只需一个刑部的身份协助三皇子殿下查案即可,刑部的其他事情,在尚书大人身体痊愈之前都由卑职代理。”
这闻镜身份本高风粼粼一点,却礼数周全,谦称卑职,仰仗的还是她天华门七司之位的身份。
明白了这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身份,风粼粼睨着他问:“陛下要三皇子查的,到底是什么案子?”
闻镜终于直起了腰身,“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