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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宴上的酒气渲染的差不多了,苏澹拱手对着陛下禀道:“临行前,父王还有一件事情让臣转求陛下!”
陛下挥手,示意他说。
苏澹颔首道:“父王说他年龄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希望借着臣此次为使的机会可以求陛下开恩,让太子苏魇回齐探亲……父王说,若是见上一面,就可了却心愿放心去了……”
“哎?齐王言重了!”
陛下挑眉看向苏魇,“太子何意?”
苏魇拱手,淡淡说道,“臣在大渝生长,已然习惯,生死都想做大渝的人,为陛下效力!”
陛下勾唇一笑,“太子对渝州一片赤诚,情谊深厚,朕心明白!”
苏澹却离席,跪在地上行了一一个大礼,“臣一直仰慕大渝繁华昌盛,想留在大渝数月领受,兄长可借此时回齐了却父王心愿,求,陛下恩准!”
苏澹伏在地上,无比虔诚。
陛下只是轻轻的撩了撩手,说:“你才入渝州,还是先好好的休息一番,玩上一阵子,此事容后再议!”
不等苏澹再言,陛下已经拂袖离开。
“臣等,恭送陛下!”
……
离开时,苏魇和苏澹只是相视一眼,便各自离开了。
这苏澹的狼子野心风粼粼知道,他本心不是应该让苏魇永远都无法回齐才好吗?为何今日会如此虔诚的替他求情呢?
苏魇虽然为了消除疑虑,出言推却此事,但他的心里,应该是很想回齐的吧?
看一看齐国的风土人情,看一看父母长什么样子?
……
苏魇直至宴后也并未凑近风粼粼一步,萧赫竟然也扭扭捏捏的对她视而不见?
“三皇子殿下,一起走吧!”
她喊住了神色鬼鬼祟祟看起来很不对劲的家伙。
还以为他是因为白茶之死有些迁怒于她,可她在殿内比武时,萧赫为她出言,看起来又不像!那他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又为哪般啊?
萧赫深眯了一下眼睛,转身对她笑了笑。
风粼粼一边走,一边问:“我最近做错了什么?”
萧赫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哦?”风粼粼疑惑出声。
那个家伙却不打算说了,“不是的,没什么没什么……”
风粼粼微微一笑,“既然三皇子安好,那卑职就出宫去了!”
萧赫见她语气松懈,着急的追上前去,“粼粼,你生我的气了?”
“不敢。”
萧赫拦住了她,“你若生气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你别,你别这样……”
风粼粼没想到自己随便回答的两个字,竟引起了萧赫这么大的反应,无奈道:“我真没生气!”
萧赫这才放下心来,神情复杂,看不出来是喜是忧。
“自入宫后就没有看到洛长欢,想必她在永辰宫玩的很高兴了?”
一提起洛长欢,萧赫立马紧张了起来,“她是挺好的,可是她,她已经出宫回家了!”
“走了?”
风粼粼纳闷,“连声招呼都没打……”
“可能是她想家了吧!”萧赫打着马虎眼,“你知道的,那个丫头的心思一向多变!”
风粼粼会意一笑,“也是!”
……
关于洛长欢的其他事情,萧赫就没有再提了,而是边走边说:“今日你在殿内比武,我还真为你捏了把汗!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也会做傻事!”
风粼粼顿足,“你知道了?”
萧赫摇了摇头,“本皇子不说,不代表被蒙在鼓里。”他有些埋怨她,“今日殿内,不过是你得罪太子后果的一点点开始手段而已!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风粼粼了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已经得罪了,怕也没用!”
萧赫只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
……
都入夜了,凌郁才从宫里回来。
风粼粼见他跨着药箱大步进门,顺口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只扯了一下嘴角,“陛下近日患了头疾,时而发作!整个太医院都忙着想可以药到病除,效果显着的方子,我当然也得跟着师父耗在那里,他不走,我怎么能先回来?”
师父之事,凌郁对风粼粼只字未提过,左右她也和他师父没什么交集,见凌郁无意说明,便也跟着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托腮望着他,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兽医穿了太医服,还有模有样的嘛!”
他走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假装很严肃的纠正她道:“我是神医!”
“对对对,凌神医!”
她笑着附和。
听着这声熟悉自在的“凌神医”,那个男人的心里和抹了蜜似的高兴。
若是可以,他还真想和她窝在那个村子当一辈子的兽医,如果这个丫头愿意的话。
……
“我回来时,听到了一个事情!”
凌郁坐下,认真的鼓捣起了他箱子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瓶。
风粼粼随口一问,“什么事情?”
“太子身边的那个寒楼死了,就在太子府门不远,被人割断了喉咙!”
……
“寒楼死了?”
风粼粼有些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原本我还以为是你做的!可现在看你这反应,呵……”他摇了摇头。
风粼粼一下子窜起,追问:“谁杀的?”
凌郁没有回答,只自顾摆弄着他那些宝贝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