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冷笑道:“现在知道怕死了?把别人当傻子一样玩弄不是很开心吗?我若不治了你,真当程国公府和永安候府都只是个名头摆设吧?”
黄淑敏伏地哭求:“姐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您给我一条活路,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成,您相信我呀。”
程氏甩袖转身,离开前,又道:“你就先在这儿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收拾你。”
任黄淑敏歇斯底里地哭喊,程氏再没有回头。她早已经与国公府那边通了消息,那边会派人过来帮她把这个女人处理干净。
程氏正准备驾马车回城,突然听闻外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此地离着官道较远,按理说,不应该有人路过,正准备叫人出去看看,就听见马蹄声在门前停下,狂躁的拍门声响起。
程氏身边的一个婆子领会了她的眼色,上前问道:“谁呀?”
门外有汉子大喊:“九皇子在此,还不快开门。”
程氏一惊,示意让那婆子先把门开了。
婆子上前刚扯开门闩,大门就被外面踢开,那婆子后退数步,跌坐在地上。
程氏一看,领头的果然是九皇子,马上下跪行礼。
周慎也不理她,手一挥,道:“进去搜。”
程氏猛然想起她女儿王惜怜与九皇子的事情,没想到,竟真的勾搭上了,正咬唇想着该怎么应对,就见黄祀岑也跟在后面来了。
今日九皇子突然带了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候府要找他的妻子,他连着问了好几个下人,才探听到她在这个庄子里,就带着他来了。
路上听九皇子说程氏抓了黄淑敏,他还不信,这两人平日里姐妹相称,她突然抓她做什么。
王吉明却是信誓旦旦,一定是她抓的人。
黄淑敏在慈源寺被抓时,正巧被王容那个姨娘看见。慈源寺并非一般的寺庙,里头收留的大多是死了丈夫的高门贵女,敢闯进慈源寺抓人,非同小可,她立即就让人回去报给了王家。
当时王吉明正在疑惑总管事叶怀德突然失踪两天的事情,又闻黄淑敏被抓,这其中的细节他是最清楚的,马上就想到了程氏。黄淑敏气恨程氏出尔反尔,找了叶怀德对黄祀岑动了手,一定是程氏查明的原委,依着她的脾气,这就有大麻烦了!可他哪里敢与程氏叫板?情急之下,想到了王惜怜,这几日,他安排了王惜怜在茗雅阁与九皇子私会,立刻就去了茗雅阁找九皇子求助。
黄祀岑上前扶起程氏:“菀儿,这是发生了什么?”
程氏摇了摇头,只问他:“你怎么来了?”
程氏又警觉地看向他身后的王吉明,极为不解,他怎么能这么快知道人是她带走的?做为大伯,这个王吉明对黄淑敏是不是太热心了些?
黄祀岑说:“他们说你把淑敏抓来了,你抓她做什么?”
话音才落,里面的侍卫已经把五花大绑的黄淑敏带了出来。
“这……这……”黄祀岑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说不出话来。
黄淑敏见侍卫进来抬了她就走,还以为是程氏派来处置她的人,当时腿就软了,裙子还湿了一大片。等把她拖出来,看见九皇子,又看到王吉明,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哑了好半天,她才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忍不住大笑,一张大花脸,张着血盆大口叫嚣:“程菀儿,你不是很横的吗?你来呀,杀我呀?怎么不敢了?我告诉你,你今日不杀我,日后你也别想好过,你给我等着!”
九皇子见她像疯子一样,看了眼王吉明。
王吉明上前说道:“弟妹,九皇子在此,你注意着些。”
黄淑敏当然知道他在,可她就是忍不住,平静不下来:“九皇子,这个女人,她意图谋害我性命,您快点,快点把她抓起来,治她的罪!”
王吉明对周慎道:“九皇子,怜儿的母亲应该是受了刺激,要不我让人先把她带到马车上安置。”
周慎点头应允。
黄淑敏还不愿走:“九皇子,我是怜儿的母亲,王惜怜,您知道吧?您快快抓了程菀儿治罪!”
周慎把头别想一边,难以想象,王惜怜那样温温柔柔,知书达礼,怎么有这样一个母亲。
王吉明让随行的丫鬟婆子强行把黄淑敏带了出去。
王吉明是个圆滑至极之人,今日不把这结解开了,就算强行把人带走,日后也是个不小的后患,提议道:“黄二爷,二太太,要不我们进屋谈一谈吧。”
程氏轻哼一声:“没什么可谈的。”
周慎却道:“二太太,给我个面子吧。”
程氏不想得罪皇家,至国公府候府于不顾,也不得不从。
进了屋里,王吉明就向黄祀岑与程氏鞠躬道歉:“黄二爷,二太太,我在这里代我三弟妹向二位赔个罪。她此回确实是荒唐,罪不可恕,却是罪不致死,还请二位先消消气,这人在气头上,行事往往容易极端了些。我三弟妹她是王家的人,干出这等龌龊事,我们王家自然也不会轻饶了她,现如今看黄二爷与二太太和睦如初,倒不如行行好,这事就此揭过吧。”
黄祀岑就没弄明白她究意干了什么,挠头看向程氏,程氏撇嘴笑道:“王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还带着九皇子来压着我们,我们是不同意也得同意喽?”
周慎轻咳了一下道:“二太太,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不也没什么损伤吗?你们本来都是一家人,就该以和为贵,此回就卖我个面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