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最最心爱的五皇子,目前皇上还有三个儿子,一个是酷爱游山玩水,吟诗作画的六皇子,一个是从小养在燕王府的九皇子,还有一个就是年仅五岁的十一皇子。
皇上年近五十,正是春秋鼎盛,后宫中也是佳丽成群,就是再无皇子诞生。
难怪承平公主生出这样的心思,九皇子坐上皇位的机会还是极大,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帮?
上一世,她还没来得及造反,让那齐王夺了先,尔后为了逃命,她不得不动用私下里养的一万精卫,戴罪立功,救了皇上一起出逃上京。
后来叛乱被平复,承平公主虽未被问罪,却再不见当年的荣光,皇上唯一不能宽容的就是这造反之心,就像十三年前的太子,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也照杀不误。
……
安华堂里,丫鬟婆子全被赶到院子外,屋里只有刘仁修和刘氏二人,刘仁修因僵硬而严肃的脸尽是凶相。
刘氏不确定地再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那座山在那孩子名下?”
刘仁修点头道:“千真万确。”
刘氏却摇头道:“若是别的孩子,那都好说,偏生是她,我也做不了主啊。”
刘仁修冷哼一声:“这样大的一座金山,是她守得住的吗?你若是说不动她,那我只能先绑了她,待那些手续办齐全了,她也不能留着。”
刘氏听他又要杀人,惊惶道:“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刘仁修嗤道:“妇人之仁,岂能成大事?”
她要是真的出了事,刘氏最怕的是四房那个庶子不肯罢休。思来想去她又道:“你先别急着动手,我先探探她的口气,把这些厉害关系给她说说,说不定她就想通了呢。”
刘仁修也知道她现在得候府看重,一有个好歹,必定是大事,他想了想,说道:“那就以半月为限,十五日之后,我肯定会动手,尽量留着她的命,万一留不住,那也没办法。”
刘氏心里咚咚咚像打鼓一样。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忽然这么横插一杠子进来,要死要活,还非逼着她来决断,她的命怎么能这么苦啊。
四月十九,一早就开始下着大雨。
黄玉馨早去族学请了假,望着屋外的雨,一直在出神。雨下得实在太大了些,屋檐上流下的水滴慢慢变成水柱,把院子里的青石板路冲刷得干净无尘。
江萝打了油纸伞小跑着从青石板上踏过来,在屋外清理了身上和鞋上水渍,进来说道:“小姐,老夫人那边差了人来请您过安华堂去问话。”
昨日就听说刘仁修那个老东西过府来了,今日叫她去问话,不用猜,她也知道那刘氏想说什么。
想让刘氏劝她低价把那山卖给他,肯定也说过,不然就要了她的命。
刘仁修这样急切,自然不单单是承平公主的原因,王惜怜抬去了九皇子的府邸,依着黄淑敏的个性,哪里甘心就这样罢休。
她原先还想不明白,她究竟用的什么方法,将那九皇子邀去的茗雅阁,现在总算是全想通了,肯定是刘仁修。
刘仁修就是承平公主敛财的工具,刘仁修则把她当成靠山,二人相互利用着,各取所需。
有了刘仁修的这份关系,从承平公主那里为亲人在九皇子那里求个妾室的位置,她还能不答应?
而现如今,这群人肯定是抱紧了这个九皇子不肯撒手,一同敛财为九皇子谋到那个至尊之位,他们这群人就全部鸡犬升天了。
哼,想得太美了。
黄玉馨沉思了半天,方才回道:“你去跟传话的说一声,我今日身体不适,卧床不起,雨下得大,等身子养好些了,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江萝不解道:“小姐,您这又是怎么了?”
她正心烦着,既然已经知道刘氏要说什么,何必还要冒雨去听?难道还能指望刘氏幡然醒悟,站在道德正义这一方替她说话?
“你就按我说的去回了吧。”黄玉馨昨日一夜辗转难眠,此刻头昏昏沉沉的,只想回床上再睡上一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又听江萝喊她:“小姐!小姐!您醒了吗?老夫人她来看您来了。”
什么?刘氏跑来她这里来了?
黄玉馨终于清醒了,看来这个刘氏还真是怕事啊。
她之前让人传话是卧床不起,所以这刘氏就直接进了她的卧房,远远地站在门口。
“馨儿啊!你这孩子,这又是哪儿不舒服啊,怎么总这样让祖母担心呢。”
刘氏一边说着,慢慢地朝她床边走过来。
戏该演还得演。
“祖母,您怎么亲自过来了?”黄玉馨爬起来要给她行礼,刘氏又上前几步,拦住她。
“你就躺着吧,别再折腾了。”
江萝搬了个杌子放在刘氏身后,刘氏顺势就坐下了。
外面的雨声渐小,黄玉馨见刘氏的衣裙半湿,假装虚弱无力地问道:“也不知祖母今日是有什么重要话要问我,还劳得您冒雨过来一趟。”
刘氏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江萝,江萝马上明了,默默地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馨儿……祖母听说,你名下原来有一座荒山,好巧不巧的,前段时间被人发现,那里头埋的尽是些玉石,这事你可知情啊?”刘氏殷切地看着她。
黄玉馨装做恍然道:“倒是听舅舅说起过一嘴,那原本就是舅舅买的,记在我的名下,说是将来等我出嫁的时候,算做嫁妆,没想到,竟还有了意外的收获。”
刘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