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红也跟着哭道:“英儿,好孩子别哭了,这事怨姨娘,是姨娘连累的你。”
刘氏越发的烦了,不过,她也不打算为黄玉英得罪女儿,只说道:“惠儿,成儿有了出息,你也要懂得自持身份,说话稍注意一些。事情都说清楚了,这事啊,就是个误会,成儿那孩子的亲事,你自己再好好斟酌斟酌,今日的事,大家都不许再提了。”
黄淑惠傲气分毫不减,起身甩袖道:“娘,那我就先走了。”
眼看她走远了,屋里几人各怀心事。
小桃红还在那里抽抽嗒嗒,惹得刘氏一顿吼:“好了!还在这儿哭给谁看呐?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就你们这样,还能指望这些丫头能嫁得好了?”
杨氏是实在看不上邵锦成的相貌,又知道黄淑惠脑子不同常人,不想让女儿去遭罪,就没打那份主意。
而小桃红则是一心算计着颜峻那边,现在一细想,又觉是错失良机,没有好好开导女儿,若是能做那邵锦成的正妻,倒也是不错的。
黄淑惠不敢把实情告诉儿子,她自已独自想了许久,决定先给儿子弄个漂亮点的通房丫头,让他知道,除了身份地位不同,女人都是一个样。
她当下,就开始收拾东西,带邵锦成回她在上京新买的那个二进的宅子里。
哪知邵锦成却不肯听她的了:“娘,没有找到那个姑娘前,我哪儿也不去。”
黄淑惠哄他:“在这儿住着多有不便,咱们还是回自己家里吧!你要找的姑娘,娘已经在帮你问了,等得了确切的消息,娘再去给你提亲去。”
“你都是找谁打听的?怎么打听的?”
“我……我问的你三舅母,她、她说她去问问看。”黄淑惠不怎么会撒谎。
邵锦成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娘,你别骗我了,春试前你也答应我了,考中了,亲事由我自己选,你若是说话不算数,那我就回扬州去,这官我也不想做了。”
“哎哟!我的成儿呀,这话可不能瞎说的!你这么些年用功苦读,好不容易考上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这是要把娘往死里逼呀!”黄淑惠最听不得儿子说不做官这种话,直后悔不该骗他。
“我不过就是想娶一个自己心仪的姑娘,怎么就叫把你往死里逼了?”邵锦成太知道母亲的弱点。
黄淑惠知道瞒不了他,索性给他摊牌了:“成儿呀,那姑娘娘确实已经打听到了,是你二舅家的那个庶女,不是娘不依你,她确实是配不上你呀。”
“那我不管,就算娶不成,把她给我做妾也不成吗?”
黄淑惠已经把大话说在了前头,当时听了母亲的口气,让黄家的女儿给邵家做妾,似是不情愿,她也没多问。难道现在又要回过头去求她们?
邵锦成见母亲还在犹豫,佯装收拾东西:“做妾也不行,那我还是回扬州算了。”
黄淑惠把心一横:“行!娘没说不行啊!你得等等,娘还得去同你外祖母再商量商量。”
邵锦成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她往外推:“等什么?要商量你现在就去,三天内把人给我抬过来,不然,殿试我是不会去的,咱直接回扬州。”
黄淑惠没有办法,只好又往安华堂里去了。
刘氏听了她的意思,直接对她言明:“惠儿,五丫头虽是个庶出,倒底也是黄家的姑娘,哪能那么容易就说给人做妾的?成儿想说个好一些的亲事,我也不反对,那是他的本事。但也不能作贱自个儿舅舅的闺女吧。”
“娘,这怎么就是作贱了?我们成儿往后可是要做大官的。她一个婢妾生的,还想找着什么样的好夫婿?往后邵家既有钱,又有势,还能苦了她?”
刘氏知道和她说不通,懒得再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去问问你父亲去,看看他同意不同意。”
黄淑惠没办法,又去了书房找父亲。
黄承泽一听纳妾二字,脸就是一沉:“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还挺轻巧,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黄淑惠还是有些怕他:“父亲,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成儿他非和我闹脾气呢,非要这个丫头不可,那只是个婢妾生的,我成儿总不能娶了她做正妻吧。”
黄承泽还没说话,门外丫鬟来报,说是二爷黄祀兴来了。
“让他进来。”正好,都当着面把话说清楚了,放了榜,榜上有名,本该举家欢庆,他们家倒好,闹了一天,还没闹明白。
黄祀兴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了一眼黄淑惠,朝着父亲行了一礼:“父亲,我听说二姐找到您这里来了,我有几句话,想当着您和二姐的面,说清楚了。”
黄承泽道:“你讲。”
黄祀兴又看了黄淑惠一眼:“听说二姐想把我的英儿给她儿子做妾?这事我不同意,想都别想。”
“二弟,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黄淑惠是相当的不理解。
黄祀兴根本不在乎她怎么想的,看着父亲说道:“父亲,你们逼着我娶那卫氏,又逼着祺儿嫁高家,这些我都从了,现在又要让英儿去给人做妾,莫非我不是您的亲儿子?这些个破事烂事的事全摊到我头上?”
黄承泽一听,就恼火,仔细一想,他说得也没错。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同意,黄淑惠也有些慌了,儿子寻常从来不发脾气,一旦发起脾气来,你就不得不向他低头。
她想了想:“二弟,要不这样吧,成儿他爹马上也要来上京,你先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