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他百分百的执行方万同的指令,因为方万同是他老大,老爸的话可以不听,老大的话绝对不能不听。
方万同又开始在房间里转圈,这次他不是发怒的,而是发慌的。他真的慌啊,没事竟然惹了惹不得的人,他能不慌吗?蔡将军啊,谁不怕。
其实,地方和军方的联系虽然仅密,但是一般人来说,并没机会接触到军方的人,就算是地方的领导干部,不是相当位置的人,也不可能接触到军方的人。所以,军方的人是较神秘的。
但是,蔡将军却是大多数人熟知的,一来因为蔡将军老家在龙乡,二来蔡将军的脾气相当的不好,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教训过好几个关系通天的地方纨绔和社会人了。
一句话,他是比军区大首长还难惹的人,惹军区大首长最多让地方照正常处理,但惹了蔡将军可不得了,地方必须严办,不管什么关系,非得顶格处理。否则,会被他闹翻天。
转了几圈,又坐下来抽了一根烟,方万同给陈中先打电话,约他到倾城见见,有重要的事商量。
现在的陈中先,在方万同面前早就没了原来的谨慎了,他早就将郭当阳撇开和方万同搅在一起打成一遍,两人之间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事,多一个外人在中间总不是那么好,所以他郭当阳中间人的角色便没了。
还没入黑,陈中先和方万同便各自|摸到了倾城。
现在方万同是倾城的常客大客,在这儿他有一个专用的小包,他弄这个小包,就是用来招待那些不方便在公众场合招待的人。
“我紧赶慢赶还是赶不上方总,还是比你晚到了。”陈中先进包厢后笑说。
“我也是刚到,陈哥请坐。”方万同在私下里叫陈中先陈哥或中哥,一般的公开场合又不方便让别人知道他是体制中人的时候,叫他陈老板。
总之,陈中先觉得和方万同交往是一件很舒心的事,这家伙不仅给钱给的有方法,社交场上也很懂得把控,从来不给他添麻烦。
“兄弟,刚才你在电话里那么严肃,到底什么回事啊?”陈中先端起方万同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说。
“大事,非常严重的事,陈哥,你的好侄子好亲戚,他是想我们死啊。”方万同苦着脸说。
“什么意思?”陈中先愣了一下说。
“你不会告诉我,新龙南线万方公司标段被查你不知道吧。”方万同很跳跃,扯着郭当阳突然转到工程上。
“知道呀,你是说…这事和郭子有关?方总,这太荒唐了吧,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陈中先觉得有点可思议,他认为郭当阳没理由这样干。
事实上,不知内情的人,谁都认为郭当阳没理由干这样的事的,因为,在这之前,郭当阳完全是方万同心复的姿态出现。
方万同拿出雪茄,慢条斯理的剪好了一支,用煤油火机烤了烤递给陈中先。
陈中先被他弄愣了,茫然的接过雪茄叼在嘴上,方万同却不帮他点燃,也不给火机他,而是收起了火机,又剪了一支雪茄,慢条斯理的烤雪茄,点雪茄,最让陈中先看不明白的是,他点燃自己的雪茄后,火机收起来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给别人上了一碗饭,却不给筷子刀叉,让人用手抓吃吗,又不是阿三。
“我听说你送了五十万给他开公司。”方万同吐了一口烟缓缓说道。
额,他提这事儿干嘛?什么意思?
“不是送,是借,他跟我借一百万,我说没钱,只借了他五十万。”陈中先说。
“呵呵,你没钱?他相信吗?陈局,你忘了,经他的手送给你的钱都过百万了。你说你没钱,他会怎么想?”方万同笑说。
啊,明白了,这王八蛋是在提醒自己吗?陈中先将手中的雪茄放在几上,看了一眼方万同,端起茶喝了一口。
“方总,我们打交道也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大家都一清二楚,有什么事你直说,不必这样东拉西扯,弯弯绕绕的。”陈中先将杯中茶喝了,掏出口袋的烟,抽了一根点上。
哼,你不给老子就吃不上了吗?我不吃你的,我自己也有得吃,顶多就味道不一样而已,味道这东西,各有各好吧。
像他们这样的人,态度不一定要嘴里说出来的,随便一个动作都可以表达很多意思,两人都已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方万同看着陈中先说:“陈哥,我们相互一清二楚一清二白,但是郭子他不懂啊,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根几两,以为为公司干了一点点事就可以与取与求,一点规矩都不懂,说他两句便甩袖而去,回头竟然心生怨恨,背后给公司捅了一刀。他这不仅仅是捅公司,也是在捅陈哥你啊。”
现在陈中先和万方公司利益捆绑,如查万方公司出事,陈中先也跑不掉,所以,郭当阳捅万方公司刀子,还真是等于捅陈中先刀子。
“确定是他干而不是公司什么地方漏了?”陈中先说。
“当然,我没有照片、录音或人证之类的证据给你证明。”方万同的意思,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事儿就是他干的,不是也是了。
陈中先没吱声,他记得郭当阳来借钱的时候说过,他会让方万同知道什么是痛,大概,将万方公司偷工减料事捅去就是让方万同痛的办法之一了。
以前陈中先不把郭当阳说的话当一回事,现在想来,这事定是他干的了。这混蛋,怎么就不想想万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