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范思成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从部队回来才几个月时间,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人,兢兢业业的做事,怎么就有人造自己的谣言了呢。
第二天,他十分郁闷的在镇上到处溜达,专门寻人多的地方钻,但一无所获。谣言的流传方式,最开始都是在熟人间传揪的,在正暗中流传的谣言,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这样溜达就能听到呢。
晚上,范思成带着郁闷的心情参加了龙源村委办的联谊晚宴,来的人比昨晚三村联合的年饭还要多,十人桌足足坐了三桌,等于把一个小饭店包场了。
来的除了龙源村委下各自然村的村长之外,便是各村的所谓名流以及从龙源村搬到镇上或市里的人,谭华权还真有点组织能力,范思成发现,已搬到市里十多二十年的人居然也被他找来了。
因为范思成身上的有谣言,范明泉有意淡化他,连正式介绍都没有。但是,一件正在发酵的绯闻,又怎么可能避得过酒桌上的谈论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还是有人说起范思成和寡妇关系暧昧的传闻上了,幸好,除了龙源村委会的成员,认识范思成的只有本村的两个叔伯及镇派出所的民警叶茂林,否则他就难堪了。
范思成听着大家议论自己与汤秀娥的事,居然讲的有鼻子有眼,气得他拳头握得嘞嘞作响,很想揍人。
坐在旁边的叶茂林见状,拉着他悄悄离开了现场。
两人走到门外,叶茂林给范思成递烟,他摇摇头说不会。
叶茂林自己点燃了烟说:“我弟弟回来了,不去家里坐坐?”
范思成和叶茂林的弟弟叶茂福是初中同学,初中的时候两人都是武侠迷关系非常不错,顺带和叶茂林也熟了。
“所有的同学都得年后才有空联系了,年前真的很忙,你明白的。”范思成说。
“也是,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关系很重要,多在领导跟前出现,多往领导家里跑,多给领导汇报思想这样才能进步。”叶茂林表示理解,顿了一下又说,“但那事儿对人很不利,那不是真的吧。”
叶茂林的意思是,你小子没和那寡妇真有一腿吧。
范思成看着叶茂林说:“林子哥,我觉得你这样问我是对我的侮辱。”
“其实我相信你,但是……。算了,我有空帮你查一下,看看到底谁和你过不去。你才参加工作,按理还没机会得罪别人呀,为什么会有人给你来这么一下呢?”叶茂林认识汤秀娥,觉得她虽然是一个有点儿韵味的女人,但范思成应该不至于和她有什么不清楚的事,毕竟,年龄差距十多年呢。
不过,当兵三年母猪当貂婵,范思成当了那么多年兵,汤秀娥又守寡那么多年,发生点事也不奇怪。
事实上,所有认识范思成的人,听到这个传闻时,反应都和叶茂林一样,认为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即燃也是很正常的。但细想后又觉得不可能,范思成的自控能力不可能那么差。
“真的啊,林子哥你真帮我抓到造谣的人,我一定重重谢你。”范思成抓着叶茂林的手说。
叶茂林摆了摆手说:“谢就不必了,以后当了大官不要忘了我们兄弟俩就行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当了省长我们还是哥们。”范思成很认真的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再进去听听,看能不能打探点什么。”叶茂林认为,这个时候范思成最好避开一下。
范思成点点头,带着一肚子郁闷回到宿舍里。
明天就除夕了,所有的人都回家过年了,镇府大院里除了值班的两人,静悄悄的。范思成站在窗后静静的看着远处朦胧的山恋,心情异常的烦闷。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回到镇上以后的人和事,认为并没做错什么,也没得罪谁,为什么就有人造自己的谣言呢?
做错事或许是有标准的,但是得罪人就从来都没标准。有些人,无心的一句话就可以得罪死了,有些人打一架都不会记仇。所以,谁都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范思成认为自己没得罪人,那只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
还有一类人,就算和他没交集,没说过话也会得罪的,因为可能某些事侵犯了他的利益或关系或情感。余新民就是这类人,范思成没说过他一句不是,但是,就是因为范思成年轻,是新来的,领导对他委以重任就是得罪他了,所以处处给范思成使绊子,暗地里把他当成仇人看待。
这会儿,余新民猜得到范思成的郁闷,但范思成却猜不到他的快乐。
回龙大酒店的一个包厢里,街上的几个小老板宴请余新民及他在工商所税务所上班的朋友。
酒桌上男女之事小道消息是永恒的主题,天南地北风花雪月的聊了一会儿后,终于有人说到范思成的传闻上了。
“老余,我在街上听到一个关于你们经建办的事儿,fēng_liú事儿。”税务所的关月摇着杯中酒对余新民说。
“关月,你是不是喝醉了啊,我们经建办能有什么事儿在街上传?还fēng_liú事儿呢,这种要发生也发生在你们身上啊。”余新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批发部老板说。
“范思成是不是你们经建办的?他可够fēng_liú的,做工作都做到寡妇的床上去了。”关月是个中年大妈,老资格的地税,街上没谁不认识的,所以街上的八卦也没她不知道的。
余新民抬头说:“范思成是我们经建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