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证物证俱在,案子办得很快,第四天就进入了司法程序。
虽然,警方没证据证明招俊和郭当阳贩|毒,但是故意伤人至重伤就足已送他们进监狱。招万英多方奔走,找了很多关系,想把事情大事化了免于公诉。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因为,陈庭芳再怎么发力,都无法令检院不公诉,也无法让受害方接受庭外和解。受害方自己没多大关系,但王小慧有一个好同学范思成,范思成又有一个好领导许进步。所以事实上这事儿演变到走司法的时候,已是陈庭芳和许进步罗量。
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佛家有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善因便得善果,招俊从来没都是种恶果。检院的宁闵章本来在许进步来之前,和市府这边走的较近一点,虽然许进来了之后,一直都想和他将关系拉近一点,宁闵章还是保持中立的。
不过,谁都有儿子,宁闵章虽然很不满意宁小波的现在的状态,但天下男人都有一个很荒谬的心态,老婆是别人的漂亮,儿子是自己的好。所以,宁闵章知道招俊和宁小波冲突的时候,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记着这个事儿。
现在好了,打检察长儿子的人终于撞到检察长手里了。宁闵章无需特别做什么,只需要坚持公证司法就行了,想检方不公诉?作梦去吧。
招万英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好人宁闵章到他儿子的事上就不好人了。
许一哥说过要严肃执法,王志军自然不敢马虎,所以的结案报告当然就写的特别公正严肃了。警方和检方都不给面子,许一哥又订着,只要上了庭,院方虽然和陈庭芳的关系密切,但量刑绝对不敢放松。
最后,招万英通过陈庭芳,把关系走到了石城。
石城的答应了他,会帮他说说,希望能在量刑上尽量人性化一点。
有些案子,十年都未必走到司法这一步,有些案子,十年都未必走完司法。但是,招俊的案子,案发后一个月都不到就开庭了。
招万英将关系走到了石城,得得了石的回复,满以为,有石城的压力,量刑可能就判个两年缓几年这样了事。但是没想到的是,最后的判决结果出来后,竟然是顶格量刑,并且是立即执行。
听了判决后,招万英再次晕倒。
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他真的受不了。
有些事,受不了也得受的,有些孽造了就要赎的。招万英很清楚,就算他上诉他是没用的,因为这是铁案。
所以他没上诉,但是他心里的恨意却一天天的增加,他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的恨意会爆|炸,到那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招万英把一切都归究到范思成身上,恨意自然就全都奔他去了。他不知道的是,虽然范思成并没有刻意针对他,但手上却已有了他违法乱纪的不少证据。
谁先爆|炸,会在哪一天爆|炸,谁都不知道。
招俊和郭当阳都去服刑了,夜遇酒吧血案渐渐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忘。
转眼到了六月,仲夏的气温热得令人有点坐卧不安,范思成整天厌厌的躲在办公室里,什么事都不想干。
新龙南线已完成招标,有些路段已开始动工。安达路桥拿到了目标中的标段,万方公司也拿了相等的标段,但范思成知道,事实上,除了安达拿下的标段,全都是方万同的,那些所胃的中标者,其实都是方万同的人。
但是,知道和有证据,是完全两码事,所以范思成就更郁闷了。
跟督察小组没在招标上找到陈中先以权谋私的证据,范思成就没了劲头,他这个组长没了劲头,其它人就更没了动力。
所以,现在督察小组最多一周活动一次,走走工地,开开和气会什么的。
这天又是周末,范思成昨晚被梁好抓过来折腾了一晚,早上连煅练都省了,直接睡懒觉睡到十一点才起床。
刚爬起来就接到李燕青的电话,自从九龙山填埋场事件后,两人便成了朋友。其实李燕青直接将他当成了江背村的恩人。所以,虽然比范思成大,但叫他范哥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范哥,晚上请你喝酒。”范思成接起电话就传来李燕青邀请,连一句闲话都没。
“靠,先在才十一点,你就约晚上局?”范思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时钟说。
“我必须提前,免得你被别人约走。”李燕青笑说。
“你的公司开张,我是必须到场的,在哪儿喝啊。”范思成笑说。
李燕青本来是在鹏城一家香江公司当经理的,自从九龙山事件后,他便辞了工,拉了几个朋友组了一个货运公司,买了几辆货车专跑龙乡到港城、琼州省的汽运。
“小公司,小本经营,底子太薄,所以只能在小店子里请您喝了,喝酒的地方,就在货场外的四通酒馆。”李燕青小声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靠,喝酒其实就是随意一点才爽,去那些所谓的高级酒店,喝的一点都不爽,要我说,大排档是喝的最过瘾的,无论是白的还是啤的,把衣服一脱 ,一脚踏在櫈子上,一手掐腰,一手举瓶直吹,多爽多豪。”范思成笑说。
范思成当然是故意费话这么多的,因为他知道李燕青觉得在小酒馆里请酒,好像有点赚朋友红包的感觉。
李燕青明白范思成的意思,心里一阵暖流流过,甚是舒服。哈哈的陪着干笑几声,交待范思成一定要早点到,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