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果然是媒体的人,市电视台及市日报、市电台的人。范思成认识市电台的人,当年在回龙镇人武部上班时,搞了一份关于军训和国防的稿子轰动一时,电台曾给他做过采访。作为市办的主任,陈美玲自然和电视台、市日报的人认识。
是熟人就好办,都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都想这块土地上的人生活得更,所以,不会乱写乱报一气,除了那些被洗脑及被西人暗控的人,一般不会拿什么言论自由的狗屁理由强行报道或采访。
什么都拿言论自由这词来说事的人,一定是受西洋鬼子收买或控制的人,因为就是小学生都知道,自由并不是无规矩没律法的,言论自由只是合法之下的相对的自由,没任何一个国家可以自由到让媒体歪曲事实、抹黑和谩骂政|府的。
“陈主任,这么大的事,如果我们连一个镜头都拍不到,我们回去肯定是要被骂的,你看我们悄悄去拍几个镜头可不可以?”市电视台美女记者苏嫚说。
“对啊,我们可以支持政|府的工作,希望你们也考虑一下我们的饭碗,我们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我知道了此事,却又没功课可交,回头我们连工作都有可能没了。”日报社的罗富文也附和说。
陈美玲很是为难,显然,如果现在让他们过去报道,不仅会引起村民的骚动,虽然他们不主动找媒体,但媒体送到面前来,他们一定会利用的。
“我看这样吧,日报社的和电台的人跟我去村委会吧,采访村委会的人,岂不是比在这里凑热闹好?说实在的,我们不是顾忌什么,是担心你们的安全。我敢保证如果你们这样走过去,一定会引起村民的燥动,他样一燥动,就有引发冲突的可能。引发了冲突,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没事。”范思成很严肃的说道。
“那我们呢……。”罗富文和电台的还没说话,苏嫚就等不及了。
“你们不是要几个镜头吗,一定有偷拍设备吧,让陈主任带你过去偷偷拍几外镜头倒是可以的,但千万不要让村民和镇府的干部知道你们是记者。”范思成笑说。
“不让村民发现可以理解,不给镇干部知道又是为何?”苏嫚皱眉说,她觉得范思成实在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
“如果你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你喜欢让全世界人知道?你们是报道事实没错,但是谁也不愿意扬丑啊。”范思成笑了笑又道,“另外,我建议啊,你们三家媒体,回头互通有无,电视台的,给日报和电台提供几张照片,电台和日报的和去找到村委会的人或村民,有音频的资料也给电视台的提供一些。”
大多数官员都很抗拒媒体,因为媒体专门揭他们的短,但范思成转业回来之后,一直都在媒体上获得支持,所以他对媒体是很亲近的。
这么大的事,他认为完全捂是不可能捂得住的,捂不住,倒不如利用媒体去引道正面的东西。当然,如实的报道一件事,范思成也认为没错的,这样可以起到警告和监督的作用。
“我觉得范…先生的提议不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去找村委会的人了解一下情况。”电台的主持张笑说,“范先生,村委会的人没在里面吗?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不在现场。”
“总有人在看家的嘛。”范思成对西岗村委会的人极端不满,正如张笑说的,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没人在场,这算什么啊。
所以,这小子生了坏水,让媒体去村委找人采访, 这是婉转的告诉领导,这个村两委要评估评估他们了。
其实村委会的人没来,并不一定就是不负责或者没能力的,要知道,村委会的干部,全都是村委下各自然村的人,上面的人得罪不得,又有谁愿意随便得罪下面的村民?西岗村委下辖的自然村原住民共四千来人,七和村和江背村占了三分一强,这两个村什么情况,大家清楚得很,但无论是村民直接去反映还是村委向上反映,问题一直得不到彻底解决,而恰好村委会主任就是七和村的。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是去现场,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开什么玩笑呢,天天门口都酒满了垃圾,天天都臭气熏天,难道还要帮那帮混蛋说好话么?
苏嫚和罗富文想了一下,如果想有功课交,又不引发现场群情,不与当地政|府的工作冲突的话,似乎只有照范思成说的那样才能两全其美。
于是,范思成带着罗富文和张笑他们上车往西岗村委会而去。
上了车,开车的竟然熟门熟路知道怎样去西岗村委会,范思成暗叫惭愧,幸好他们知道路,否则真的丢人了,他可不知道西岗村委会在哪儿啊。
“范生,你现在调到市府办了吗?”车子开动后,张笑问范思成。
“哦,不是,我现在调到市委办了。”范思成连忘给她发名片。
范思成的名片很低调,只印了龙乡市市委办公室,一个名字,外加一个对外的手机号码,其它就什么都没了,没职务更没地址。
“范生升职了?升得真快啊,记得采访你的时候,你还是回龙镇人武部的干事,才多久一点,竟然进市委办了,厉害。”要是张笑知道他是高配副主任,她肯定会更吃惊。
“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在哪里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范思成淡笑道。
张笑竖了一下拇指说:“难得,若是别人升得这么快,这么短时间就进了市委办,尾巴不知道翘得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