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善的怕恶的,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虽然,李永雄明知道作为党员干部的范思成不会真的砸他的店,但是因为范思成发狠了,他还是飞快的赶了回来,二十分钟都不用就到了。他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家伙真的发疯了砸店呢?
最重要的是,他心知肚明,范思成发疯是为了什么。这是那盒录音带的“后遗症”,他知道这盒录音带出现后会有什么后果,大概,已有人找范思成的麻烦了,所以这个家伙跑来发飙了。
“哈哈,范生,范哥,要过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啊。”李永雄进门就哈哈大笑,伸出双手跑过来跟范思成握手,前所未有的热情。
范思成不搭理他,李永雄却一点都没觉得尴尬,他抓过范思成双手摇了两下说:“走,楼上说话,小美,让人泡我私人珍藏的好茶到天字号包厢来。
天字号包厢,平时是不接待普通客人的,可以说是不对外开放的,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或给很好的朋友请客用的。这个包厢与其它包厢不同之处在于,这个包厢的装修是完全仿清宫的,所用的家具餐具什么的,全都跟清宫一样样,虽然是仿品,但要寻齐这么一套东西,也是花费不小的,这个包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大,好几十平方L。
要说的事都是保密的,当然不能在大堂说,所以范思成倒没给李永雄难堪,他说上楼,范思成抬脚就走向楼梯。
进了天字号包厢,范思成自顾自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李永雄等他说话。
“有人找你麻烦了?”李永雄递了一支给范思成,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后问道。
“敢情,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了。”范思成吸了一口烟说。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怒火过后,他想想又觉得这也不能完全怪李永雄,毕竟,这盒音带帮了自己大忙的,如果自己不利用这盒音带,谁也不会知道他手上有这么一盒音带。
“如果你用,肯定会有人想要回去,毕竟,这也是一个证据。”李永雄坏笑了一下接着说,“晚上被人堵路了?还是被人电话恐吓了?”
“你居然还能笑得出?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缺胳膊少腿的来到这就值得庆幸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李老板,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砸你店。”范思成本来已不生气了,但是看到李永雄居然发笑,他的怒火又窜起来了。
“行,行,我给你一个说,坐到这边来喝一杯再说。”李永雄珍藏的好茶,助理已泡了一壶进来。
范思成没动,看着李永雄,意思是等他说清楚了再喝茶。
“你干嘛?好像我害了你一样,我就问你,这录音带有没有帮你解决问题?有是不是?既然能帮你解决问题,你不谢我还来找我麻烦?你是不是太无理了?天下有你这么没良心的人吗?”李永雄骂道。
呃,范思成愣住了,自己都还没骂他,这混蛋居然反过来骂人了?
“你是不是和那家伙有仇?”范思成等李永雄停嘴了说道。
“我和他没什么仇,但是我不爽他们这样干。”李永雄说。
“不爽他们这样干?我觉得你这是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人家给你生意,给你利益,回头你说不爽?不爽为什么要拿签人家合同?你干嘛不去参拍?李总,你好虚伪啊。”范思成讥笑道。
范思成觉得,李永雄简直是无耻,吃了别人的饭还要砸别人的锅,一手拿别人的利益,一手又将别人的说话录下来交给对自己找对方麻烦,回头,他居然还大义凛然的说不爽对方,他妈的真不要脸。
李永雄又笑了,觉得范思成真的太纯真了,是不是在部队回来的人都这样啊,不对,这不是纯真,这是一根筋,这是傻帽,在这个社会,只要有利益,不爽不舒服生气算个屁啊,先拿了利再处理不爽嘛。
“范哥,他给我的合同,是市里一个大企业的接待合同,及这个公司的广告合同,一年几百万的合同额,你说,我还有必要去投那块地吗?我投到一块地卖两年才赚多少?这两个合同两年赚多少钱?一年级的小学生都可以算出来,我干嘛还要去投那块地?”李永雄笑说,“卓大海,林总他们一样是这个原因不去参拍的,虽然,我们这样干,从私人立场上好像对不起你,但是在商言商,我们追求更高利益,我会有错吗?”
范思成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商人,李永雄确实没错。但是,范思成总觉得李永雄另有居心似的,可又无法说清他有什么居心。
“那个家伙是谁?”范思成不想再纠结李永雄的动机。
“他是谁,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件事处理好之后,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李永雄说。
“可能吗?只要音带还在我手上,他们肯定还会来找我。”范思成清楚得很,这是对方的把柄。他顿了一下又说,“是不是锉哥?”
他不知那家伙叫什么锉或锉什么,锉哥这词是刚才在车上听到司机说的。
“别纠结他们是谁,如果他们再找你要音带,你还给他们就是了,不过,你可以以此来多要一点利益。他们的钱,你不要白不要,反正都不是流汗赚来的。”李永雄商人的贪婪嘴脸表露无遗。
“你们都这么怕他,肯定都知道他的来路是不是?背后是哪路神仙?”范思成不愿放弃,他想知道这些混蛋那么嚣张到底后面站的是什么人。
李永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