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山上午过来的时候,先是被余新民赞扬鼓励了一番,本来以为遇到这么好讲说话的干部,事情肯定会很顺利的办妥,那知道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后,发现刚刚还热情扬溢的余主任脸色大变,让他先回家等候消息,他要开会研究才能决定。
回到家里江大山越想越不对,于是到村委找到村支书江权,说了一遍事情经过。江权在村里当支书已当了二三十年,是条老狐狸,江大山没说完他就知道余新民和范思成不对付,那家伙不安好心。这种话不好说出来,只好带着江大山再次到镇上找范思成。
江大山终于见到正主儿,看到范思成的手还吊在脖子上,想到那是自己女儿将他打成这样的,羞愧难当,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双膝一软便要下跪,范思成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住他。
“江权叔,他是什么回事?”范思成认识权,却不认识江大山,更不知道给他一板櫈的江美凤是江大山的女儿。
“他是来求情的,进去说吧,在院子里影响不好。”江权拉着江大山就往里走。
在小会议室里江大山夫妻两翻来覆去的道歉了几次,颠颠倒倒的总算将来意说明白。
“原来她叫江美凤啊,想不到竟然小黑石坑的,她的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拿櫈子打人。”范思成笑说。
“对不住了范干部,我们道歉,我们陪钱,我…我给你下跪,请你不要告她,她还年轻……。”江大山夫妻又要对范思成下跪。
虽然被打伤了,但范思成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深究江美凤,他知道牢狱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的影响,那将会毁了她一生。不过,人情是必须卖的,无论谁伤了人,总得负些责任吧。
“不告她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范思成说。
“可以,可以,范干部你说。”江大山喜。
“第一就是,从此以后她不得再和那些街头烂仔往来了,那样她早晚会坐牢。”范思成严肃的说道。
“一定,一定,等她回来了,我让她妈看住她。”江大山在等范思成说第二件,第一件事太容易了,就算范思成不要求,他也不会再让江美凤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但范思成却说,第二件事还没想好,让他先回去。事实上,他是想好了的,只是时候未到,他不想现在说出来而已。
“这个…那个……。”江大江有点懵,就这么简单?他已有心理准备赔范思成一笔钱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要钱。
“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起诉她,而且,也保证第二个要求也是你力所能及的,绝不会要求你做做不到的事。”范思成安慰道。
“大山,范干部大度,你可不能赖皮啊,他的说的两点要求必须做到。另外,找时间请他喝酒谢谢人家吧。”江权发话道。
江权在龙尾村还是有威信的,他说话了,江大山便不再纠结,谢过范思成后便转身离开。
“江权叔,您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聊聊。”看到江权也要一同离开,范思成连忙叫住他。
江权愣了一下说:“范组长什么事?”
“江权叔,坐下聊几句,没什么事,闲聊。”范思成顿了一下又道,“假如,我说假如让大家出钱建龙溪桥,你说,大家会愿意出多少钱?”
范思成不管自己提议的建桥方式镇里会不会考虑,他都想了解一下村民的心态,他还准备周末回家和自己村子里的人聊聊,摸摸底,看看大家什么心态。
“要集资建桥?”江权很是吃惊。
“没有,没有,我只是假设一下。实话说,如果真的集资建桥我们家是举双手赞诚的,不知道江权叔和乡亲们会怎样想。”范思成随意的说道。
摸底调查?江权认为镇里肯定有集资建桥的意思了,否则,范思成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他说这个事儿。
“这座桥早就该建了,以前北岸三个村的村委曾想过要自己建桥的,但是后来咨询过,资金上还是无法满足才算了。如果镇上真的要北岸三个村自筹资金,我想是成不了事的。”江权认真的说道。
“其它的事且不管,我就问你,如果需要集资,你认为,大家愿意的最高承受能力是多少?拿我们家来说,如果每人五十我们是很愿意并很轻松的就交了。但是如果每人一百的话,我们就有压力了,我们家七口人,交七百的话,手头得紧了。”范思成觉得,如果每人五十元,应该大家都很轻松。
江权想了一下说:“现在稻谷七三粘是一百块一担,杂优是九十块一担,每人五十元,如果家里没有外出打工的,也不轻松。前两年的冰雹灾害山上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现在肉桂是有价无市,大家都没剥桂皮,没钱啊。”
“我了解过,明年肉桂就完全恢复盛产了,虽然这两年松香和肉桂都没什么产量,但是这两年已两始减负,很多款项已免收,每人挤出来五十块应该不是难事。”范思成想过的,这两年农作物行情看涨,村里的人杂七杂八的农产品可以卖些钱,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也是可以换钱的。
范思成说的是实情,江权没说话,掏出烟点了一支,看了一眼范思成又给他递一支,范思成说不习惯,里。
“就算每人收五十,要建一座像样的桥还是差得远的。这个时候建桥,肯定建高标准一些,能过重车大车的,不然没必要。”江权说道。
“要建肯定要建高标准的,我们北岸离镇上就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