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丙寅匆匆到了范思成办公室,虽然范思成已调整过情绪,但是这个圈中老油子的火眼金睛还是看出了范思成的不一样。
“范镇……。”苏丙寅站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当看到领导情绪不对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否则,很容易受无妄之灾。
“哦,苏所来了啊,坐,自己泡茶,我马上完事了。”范思成看的是安达路桥交过来的龙巢寺便道的预算,这份预算早已交了过来,只是范思成一会,一会儿又去鹏城,一直都还没开会通过。
苏丙寅坐在沙发上泡茶,他知道范思成让他泡茶,表示谈话时间会较长了,他在猜测范思成会跟他谈什么,最近国土所的新年开局还算不错的,心里稍安。
不一会儿,茶香满室,范思成放下手上的资料走到待客区的上首单人沙发坐下。
“领导,这龙山清明茶要是产量翻上十倍百倍,那我们龙回镇就发了。”苏丙寅倒了一杯茶放在范思成面前说。
“呵呵,没志气,小农思想,十倍百倍才多少一点东西啊,我告诉你,回龙镇的旅游产业发展起来后,就是有千倍清明茶产量都赶不上。”范思成笑说。
“真的吗领导?但我怎么看那旅游景点都没这么大的潜力啊,除非开发龙爪山的钨矿。”苏丙寅说。
“苏所,你真的是目光短浅,钨矿是有限的资源,就算整座山都是钨矿,又能挖多少年?但是,我们回龙镇有永远不会枯竭的是旅游资源,不仅可以让我们这一代赚钱,到我们的子孙辈都可以依靠这些天然的资源赚钱。”范思成当兵的时候去过那些靠挖矿富起来的地方,有人因为挖矿富了,但是当地的人却要在一个非常恶劣的环境下生活。
“好吧,领导是高瞻远瞩的人,我相信领导的目光,更相信领导能带领我们发家致富。”苏丙寅说。
“那是一个较漫长的过程,不像挖矿,打一个洞进去挖出来就可以换钱,不是一朝可成的,需要一个长期的投资和管理。算了,不说这些,说点眼前的事,我听说江定山的老婆去扔你臭鸡蛋了?这是什么回事?”范思成脸色转向严肃。
苏丙寅觉得被一个女人堵门扔臭鸡蛋是非常丢面的事,所以,他并没有报警,也没跟任何人说,默默的硬受了,没想到范思成居然知道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儿感动,他想不到范思成会如此关心他的。
“其实…是小事,不值一提,领导不必为这种事费心。”苏丙寅说。
“这不是小事,这种行为可不是农村妇人吵架打架的泼妇行为,这是打击报复的刑事行为,最岂码也是扰乱社会秩行为,你详细说来我听听。”范思成严肃的说道。
虽然还没证据,他是范思成隐隐觉得,这些事不是那么简单,江定山的事,年前就已发生并定了调子,他的老婆年前没来闹,为什么到现在才来闹?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另有隐情?
苏丙寅想了一下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她老公,说我做她老公的黑材料,和…和你串通一气给…给江定山挖坑,栽赃嫁祸将她老公拉下来……。目的就是要抢她老公所长位置,这女人信口开河,说了很多毫无凭据的话。”
果然,果然不一般,范思成敏锐的觉得这女人背后一定有人,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快了了,后续一定还会有事儿。
是谁呢?想干什么呢?
招国培突然像换个人似的,本来已尘埃落定的事儿,现在居然跳出来一个女人搅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觉得奇怪吗?”范思成喝了一口茶说。
“本来我不觉得的,现在被领导一提,这事确实有些不一般。江定山的老婆我早就认识,虽然是农村人,没什么文化,但是并不至于这么泼,而且,她这个人多少还懂一些道理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呢?还有就是,她怎么知道江定山出事和我有关呢?”苏丙寅本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是现在被范思成提醒了,忽然发现,这里面真的有很多问题。
“你真的没想过这里面的问题?除了这件事,那女人还做其它的事么?”范思成越来越觉得事情严重,这可不是针对苏丙寅的,而是针对自己的。
“她说要去市里找说法,难不成她想翻案不成?她翻得了吗?铁证如山。”苏丙寅有点懵,他一时间确实想不到那女人这样闹是几个意思,翻案是不可能的了啊。
是啊,翻案是不可能了,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仅仅是要给自己抹黑?这样抹也抹不了啊,谁信她?范思成陷入沉思。
“你去年是怎样拿到江定山那么多证据的?”范思成觉得,江定山的老婆知道苏丙寅举报,也许是因为帮他搜证的人泄了密。
“是两个过命交情的朋友,消息绝对不是他们泄露的,我敢肯定,百分百是我们内部的人透出去的。我觉得……。”苏丙寅看了一眼范思成,停下不再说话。
范思成看着他等下文,但是苏丙寅却不再说话,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
范思成也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说啊,你觉得什么?”
“领导,你知不知道龙尾村和石岭村的新村委会主任是谁么?”苏丙寅突然转到村里的事去,太跳跃了。
“村委会主任是谁村民们自己选,我不操那个心。”范思成淡然道,但心里却在想,回头还真的得过问一下。
其实苏丙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