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抱着肚子杀猪般嚷嚷起来,“许九,你偷袭你哥哥!”
许坤脸黑如锅底,“你在跟她说什么!!?”
“给军师说将军大人您的丰功伟绩呀。”
“你小子肚子就别憋好屁!不许跟她说话!”
两人在一旁撕吧的同时,荣十八对史秸呵呵笑道,“尿百家姓算什么,在国子监门口比大小……”
许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拳头赏给荣十八,“滚蛋!有空闲聊不如造饭去!”
王五上阵,坚定地将话接了下去,“因为夫子骂他顽劣,永远进不去国子监,他就非要和国子监的学生比个高下!打上人家大门,向里头的学生挑战!却还知道田忌赛马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典故,当场划下一条线来,谁能将童子尿嘘上墙,谁高谁久算谁赢!也是他天赋异禀,自信满满,将整个国子监的学生气得跳脚,却无人敢上来和他挑战!他自以为赢了这战……”
冯大和荣十八牢牢将许坤抱住并且握住他的嘴,不准他扑上去搞破坏!
史秸好奇地道:“然后呢?”
王五顶着许坤杀人的目光,耳听他发狂的吼骂声笑道,“回来在学堂中炫耀,说国子监的儒生气量和尿量一样狭小,输了比赛还跟他乱吠乱叫,一点涵养都没有。气得当时的夫子怒发冲冠,几欲吐血,大骂有辱斯文,辞职而去。他还沾沾自喜,逢人便说!自此一举成名,和国子监的师生结下仇怨,到现在那里还流传着许坤与狗不得入内的神话呢!”
几个近卫面无表情地抽抽着嘴。
二兰无奈地对视一眼,这话真是一点假都没掺,可不是国子监出身的人都讨厌少爷么。
史秸笑道,“了不起,绝地翻身呀,想不到国子监那帮酸儒也有输惨的时候,小人真是佩服佩服!”
王五眼睛一亮,伸手搂住史秸的脖子,“你小子不错嘛!原来是同道中人!那帮酸儒一直都瞧不起我们这帮纨绔,自此之后,那是无颜见人……”
许坤出离愤怒,这下动了真火,刚想下死手整治几个家伙,谁料人家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刺溜一声就跑了。
火气撒不出来,顿时气得脸色发紫,恶狠狠地骂史秸,“你还笑!你还敢笑!再笑我揍你信不信!”
史秸笑眯眯地道:“将军真乃英雄,小小年纪就敢单挑!旅途无聊,还有没有丰功伟绩一并说来听听啊!”
许坤脸咬着牙恨声道,“史秸,你就赖着吧!我不管你了,看你能坚持几天!”
冯大几个你捅捅我我捅捅你,等许坤气跑了,才跑到史秸面前打包票,“小四儿,你别怕,我们罩你,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谢谢几位哥哥啦。”史秸道,“前面就是鲁国公主的封地了,我们快找个合适的营地驻扎下来吧!我们这千来号人,威慑淮王可能有些难度,但鲁国公主总不至于视而不见的。到时我们顺便问她借点军粮好了。”
冯大道:“借军粮干嘛?我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借讨来的!”
史秸道:“冯大哥,你有所不知,皇上根本就没有下打仗的明旨。鲁国公主不率先动手,我们是不能先起干戈的。夜枭威名赫赫,鲁国公主又不是傻,肯定不会挑起争端,自然会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们就和她耗着,等她实在受不了这笔开支抢先动拳头,那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干仗然后收回封地啦。”
王五抓抓头发,“小四,你还真是许坤请来的军师啊!”
史秸耸耸肩,“不然呢。我这样小胳膊小腿的文人,要不是将军邀请,我怎会愿意来吃这个苦头?哥哥们都不知道,这两天骑马可把我累坏了!”
王五满不在乎地拍拍胸脯,“你既然叫一声哥哥,那这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好了!”
干粮早餐吃过之后,史秸就明白王五的意思了。
看着那架现制的简易马车,史秸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王大哥,谢谢谢谢!你可比那个将军心地善良多了!”
王五嘿嘿笑道:“那是当然!”
大约是知道起不了战事,一行人的行程就比之前两天要轻松了一些。下午来到鲁国公主封地边境,选了个靠近城镇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史秸松了一口气,抬脚就去找许坤,想让他带她去镇上逛逛去。
许坤这一天压根就没看过她一眼,冷冷道:“你不是很能吗,哥哥弟弟喊得挺欢实的,叫他们带你去呗。”
史秸双腿分成八字站开,一手叉腰,“别闹了,我进城是有正事干。”
许坤盯着这副男人样,气得摔鞭子,“你的意思是我在闹了?”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嘛?”
“不去!”
“嘁!不去就不去!”
既然到了鲁国公主封地,把她送回去反而不如留在身边安全。史秸心知他不大可能把送回,心安理得地带着她的人马逛街去了。
许坤一脸无所谓地回了帐篷,召来冯大几个进账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冯大四处扫了一眼,笑了一下才道:“除了等待元帅进一步的命令,我们干不了别的。之前讨伐粤王是正义之师,怎么使用武力都成,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人家没有明显地表示反叛,我们根本不能提前出手。谁先出手,谁就在风评上就败了。”
许坤有些焦躁,“那派我们夜枭来这里干嘛?想要武力震慑什么兵不行,非要拉上我们,真是大材小用!”
王五附和道:“就是!这个安排太古怪了!总不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