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御史家的四姑娘>第一百五十五章 洗脑

史秸喋喋不休地道:“上级有令,不得不从,军中规矩嘛,我是懂得的。不过呢,你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愚忠。在你心里你是忠义之士,在外人眼里却是叛臣的鹰犬爪牙,人人得而诛之!

理想丰满,现实很骨干。有军人精神是好的,可跟着错误的人沿着错误的方向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是蠢蛋了。不光不受人敬仰,反而要遗臭万年,受万人唾骂。

我们隆县有一句顺口溜,说的就是粤王的狼子野心:隆县兴,王侯惊,粤王出,隆昌伏!争王夺霸无可厚非,可引入外敌就是卖国贼了。

你真的要跟着卖国贼一条道走到黑吗?不怕你家祖坟被人掀啦?反正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就是跟我走也没人发现,光明前途一片大好……”

周伟强索性亮了刃,“闭嘴!”

史秸识时务者为俊杰,拉上破棉絮盖在身上,果断睡了。

可惜野外的天气太过寒冷,不一会儿就冻得哆嗦起来。

重新坐起,嚷嚷道,“周伟强,我好冷!你们习武之人不是有神功护体吗,分点热量给我呀!要是我冻死了,你可怎么跟粤王交差呀?”

周伟强不理她。

过了一会儿,史秸道,“让我来猜猜,为什么只你我二人在此。是不是我的人追来,来势太凶猛,你怕应付不了,就来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其他几个带着扮成我的人从另一条道走,而你明显是首领,仗着武艺高强和诡计多端,就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走官道?”

黑暗中,周伟强的呼吸粗重了些。

史秸拥着棉絮靠在车壁上,叹道:“办法虽老套,不过胜在管用。我将你们一军,你还我一军,公平。”

周伟强的咬字有些重,颇有些恶狠狠的味道,“也就是说,我们劫囚失利,是因你之故了?”

“你都说劫囚了。所以你是行不义事,我是做正义事,我们计策相同,但本质却不一样。于我是正义之举,于你是不义之举,同样的事,截然不同的名声。”

周伟强低喝,“正义个鸟!狗皇帝残害忠良,打压大王,害得粤地名不聊生,不过是庄家他在坐,所以就成了狗屁正义了,真是可笑!”又冷笑道,“连钢精铁骨的倭寇都叛变了,身为女子阶下囚的你,是觉得有多大熬力,能躲得开粤王的刑具?正义凛然的话谁不会说,那得看你这个正义使者,最后会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正义的叛变者,是不是比我这个鹰犬爪牙来得更让人痛恨?”

史秸笑了,“真傻!”

周伟强已体会到此女言辞的厉害处,可这笑又让人忍不住恼羞成怒,无法不当即反驳,“哪里傻?!!你自己尚且朝不保夕,装什么鬼神,道我的是非!惹恼了我,叫你命丧当场,魂飞魄散!”

“啧,对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下手,习武者的武德呢!”

周伟强哼了一声,“手无寸铁?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史秸笑道:“对入侵外族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周伟强哽了一下。

“堂堂大男人,你是被粤王洗脑了吧!你可知道,你说的那什么残害忠良民不聊生,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粤王!广纳后宫,夜夜c女,用罢既扔,而上行下效下,因为需求过大,导致粤地一度找不到适龄女子而朝yòu_nǚ下手!征收比隆昌帝重一半的苛捐杂税,导致农民的收成还不够缴纳赋税!强征平民充军,圈禁土地害得百姓流离失所,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在自己的地盘上俨然土皇帝一般。桩桩件件,就是你再闭塞耳目,难道就真没留意一二分?不过是苦痛没落在自己头上,就体会不到当中艰难,宁愿掩耳盗铃也不愿接受粤王的本质罢了!

此般品德的人,何以为信,说出的话有几分真,你细想过吗?就把他的话当圣旨一般遵从,还无比忠心地去残害无辜弱女,你的道德良知呢?

把粤地财富搜刮干净,他富得流油,百姓吃糠咽菜,都这样舒适安逸了,还联合诸王想要造反,做那登峰造极的君王。这当中,他何时有过一丝怜悯之心,顾过百姓一点安危!难道你能否认他没有问鼎帝位之心?难道你不知道百姓的苦他是罪魁祸首?

就连你自己,不过二十来岁,难道不是因为失去土地活不下去,或者是年幼时被强征入伍,才看起来像从军多年?这种时代,世上还有天生喜欢出来当兵卖命的?你分明就是穷苦出身,当了几年爪牙,就忘了祖宗了么?你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我也唤不醒装睡的人,真是可怜可叹!”

“我看你才可怜可叹!!!”

周伟强最终没忍住,干了许坤一直想而没敢干的事,将史秸的嘴巴给堵了!

好么,世界终于清净了!

嘴巴被堵住了,手却没被绑起来,堪比画地为牢的处罚,却让史秸彻底住嘴了。

响鼓不用重锤,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再说无益,外加她嘴巴冷得直打哆嗦,可再也打不起精神掰扯什么军国大道理了。

吱吱呀呀马车行进中,史秸昏昏欲睡,也不知何时没了意识。

睡梦中,她的身体像一块破布凌空飞起,随后重重地砸在泥泞中。

史秸条件反射般一骨碌爬起,刚好避过了一闪而过的亮光。

好家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那亮光还能是什么!刀剑啊!

史秸捂着屁股叫唤,“周伟强,要杀便杀,半夜偷袭算什么好汉!我不过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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