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秸气闷,“跟你这种不懂风雅的武夫说不清楚。”
许坤道:“我是不懂,但你说明白些具体些,不就懂了。这种土匪老巢的山地几乎就是白捡,能出几个银子?就那几分银子,扔着不管就能白得六成,这买卖倒是合算!还不如我出钱,你来经营。”
如此成了是家里的,败了也是家里的,反正肉烂了都在锅里,别人占不着便宜,也不必承担失败的后果。
金有财笑道:“人工投入全是我出,姑娘就管管事,这分成不低了。我倒是想给四姑娘管事银子,纯赚不陪的好买卖,可她自己不干啊!”
许坤啧了声,“说得好像你吃了大亏似的!我们的种子技术,那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就看百芳园建立不到一年,出产的花儿就能风靡高层,随便找谁合作,也不只四成!”
金有财道:“那也要有人脉关系网络呀!我家商号生意不说遍天下,也是五湖四海的买卖。你们虽然也能干,可终不及我家术业专攻。各展所长,方能合作愉快嘛!”
说来说去,还不是之前谈判内容重现。
史秸道:“今日正好你在,索性我们这就去城外看看。开工多日,我都还没去实地察看呢。”
许坤黑着脸,“若我不在,就不去看了?”
哪怕是做正经事,孤男寡女相约出门,还把不把人言可畏四个字放在眼里了?
史秸翻了脸,“你不在就让百芳园的正副庄头过去!怎么样,这回答满意否?”
许坤满意了。
本来就约好明天出去,临时改时间倒不用不改人,车马就顺道拐去王家,将史秋夫妇带了一起去。
夏氏听了信,将家里几个姑娘一并打发去,说是跟着一起长见识。
如此浩浩荡荡一行人,骑马坐车出城,搞得像郊游也似。
王小虎成亲之后,也没个正经事。偶尔去裁缝店应个卯,却得兄长和嫂嫂明里暗里防备排斥,搞得他像个外人似的,就觉得没个趣味不愿再去。
他是幼子,家业本就只占个小头,产业大些可能还有心争一争,就他每个月拿个几十百两银子就跟挖那嫂子的肉似的,这样的蚊子肉去抢了也没多大油水,何必浪费宝贵精力。最重要是娶了娇妻,成日跟在媳妇身后帮她打理百芳园,史家女人多,他又是成家的男人,人人便拿他当主事看,尊重尽有,比去裁缝铺看人脸色有意思多了。
稀里糊涂地度了个蜜月,月底分红,两口子拿了五十两银子!后面虽然少些,可也有十两二十两的入账。收入比在家里拿的零花少些,但这个是自己实打实挣的呀,那成就感可就非同一般了!
这个月和什么金银公子合作,初期就拿到了十两管事银子,跟着四姨子混以后还可能有后续分红,这怎么不能让他热血沸腾,听到出行的声儿立马就想跑出去?
现在在王小虎眼中,花儿不是花儿,而是生钱的金母鸡!
王小虎兴兴头头,有人却看不惯了。
孟氏扯着儿子骂,“你是入赘汉子么,成日跟在老婆屁股后头帮岳家做事,把这里当成客栈还是旅舍了?”
王小虎自有应付孟氏的法子,“要不娘把裁缝铺一分为二,我们兄弟两个各自经营?这样娘不用天天骂我是赘婿,哥嫂不用日日防着我们,我们也时时都过得开心。”
小孟氏尖声叫道:“想得美!好毒心思,我就知道你们想谋夺家产!”
孟氏道:“孽障,娘老子还活着的,你就要分家!?把铺子交你手上,明天就败光家产了!我是让你跟着哥嫂学习怎么经营产业,以后分出去,才有谋生本事。你好生想想,拿自己铺子的钱和靠媳妇拿钱,哪个更有出息!?”
王小虎裂唇笑道,“我觉得靠媳妇更有出息!在百芳园我是主事,人人都拿我当回事;在裁缝铺我是混混,个个都拿我当败家子儿看!我傻呀我,跟一堆瞧不起我的人混出息!”
孟氏气了个倒仰,拍膝盖叫骂,“啊,小混蛋呐,你以前没这么多歪心思呀!自从娶了个搅家精,家里就乱了套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个这样的儿媳妇回家!好好的儿子都成上门女婿啦!”
王小虎嘿嘿一笑,“娘,莫哭,我这就去叫了里正分家,怎么不得顶门立户,做个干事业的好男儿!?”
孟氏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儿子从小混账,胆子奇大,没有不敢干的事,他说得出,就真的干得出!
“啊,贱人,”孟氏出离愤怒了,手指一下指向史秋……
史秋低着头,轻轻道:“我妹妹的未婚夫婿叫了第二回门了。”
王小虎扯了一下嘴角,“娘,嫂子,出去败坏我媳妇名声前,多想想史家、许家、金家!若再有不好的传出,我立刻入赘去!不然,叫了人,立马分家!”
不提王家一地鸡毛,王老爹强力镇压家人出门说嘴败坏儿媳名声,史秸一行出了门,就直奔曾经的土匪窝而去。
金有财人如其名,将那无人耕种有开发价值的荒山地皮买下后,很是舍得投入银子开发。
这不,地契到手才几日,昔日的荒山野岭就成了另外一副热火朝天景象,
许坤扫了一眼曾经手刃土匪的地界儿,颇是不放心,低声道:“你可有把握,将这里弄成个百花齐放?”
史秸道:“回头我将合作计划书给你看,就明白我不是无的放矢了。反正你读书无望,不如像我姐夫一样,多学习经商理事之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