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既然是来帮衬马军的，自然面子就要给足。
说是程小东那个工作狂，离不开马军这个得力干将，而马军早就有请假过来看看的打算，却被程小东一再阻拦，不肯放人。
这还是有个案子，马军才找到借口，一定要过来这边，才让程小东松口的。
反正程小东又不在，就算在，为了手下能够更用心的工作，这种锅她也愿意接。
总之，有艾达圆场，不是按照马军的脾气，肯定是上来就直愣愣的“师妹，我有个案子，来找你问问”。
单英虽然还是有点幽怨，不过终究是外人面前，要给马军面子，而且这样心里也没多少不痛快，更多的还是见到师兄的开心。
“师妹，你有没有见过或听说过这个东西？”
马军递给师妹一张照片，上面是金属燕子的身躯部分，没有沾血的尖刺。
“哎？已经邮寄到了吗？你怎么没带来？”
单英看着照片就一愣。
“师妹，这个东西……是你的？”
马军一脸的疑惑和迷茫，完全想不通，师妹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是啊，是十几天前，有一个一瘸一拐的人，一个功夫高手，他说他是你很久没见的朋友，托我将这个交给你，我想跟他多聊两句，但他留下这个东西就走了。”
“咝！！！”
艾达和马军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凶徒，竟然顶上马军自己了！？
十几天前，还是断水流大师兄和何金银打擂台之前。
所以凶徒第一个想挑战的，是马军？
还不是直接找马军，而是先找他妻子？这什么意思？威胁？让马军分心？
不是单纯的比武，而是不择手段的取胜吗？
“怎么了？师兄，那人不是你朋友？”
见马军和艾达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比的慎重和疑惑，单英不由得跟着担心起来，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影响师兄的案子了？
“没事，小问题，你别担心。”
“……”
师兄师妹十几年夫妻，马军一开口，单英就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准是又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
这狗粮中混合着狗血的凶残，让艾达只想退避三舍，完全不敢搀和。
“……我想见见师父他老人家。”
于是，一段尴尬的沉默后，马军还是如此说道。
“那走吧。”
单英留了张字条在桌子上，准备和两人一起去。
“师妹……”
“你想不想见爸？而且，我不去，我怕你给他气得血压高啊。”
一句话，怼得马军没词儿，谁让这不但是他师父，还是他老丈人呢，这对不起着人家闺女呢。
公园，一个精神矍铄的马脸老者，正跟几个老头，一人一个红得发亮的紫砂壶，喝茶聊天。
“闺女，怎么有空……哼！”
马脸老头一副洪亮的破锣嗓子，见着闺女一乐，见着马军，马脸又耷拉长了三分。
马军也不含糊，不就是师父兼老丈人么，怕你？看我……咕咚就给你磕一个！
马军也是好几年都没见给自己抚养成人的师父了，过去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起来吧！”
老头也没辙，没好气地让马军起来，毕竟这是爱徒兼女婿，要是不喜欢，能给唯一的一个贴心小棉袄，许配给他？
“你这个东西，叫做堂前燕，前清的……”
老头见多识广，倒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东西。
这不是个暗器，是个饰物，是前清考武举人的，若是落选了，朝廷就会发这么个东西，当作安慰奖，不过正品是银器，这个是钢的。
“这能不能当暗器打出去？有人使过这个，或是用它当标志性物品，相当于留名吗？”
“有这么一个人……”
马军的师父兼老丈人摇摇头，旁边一个也是精神气完足的老胖子，却搭上了话。
“老单，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一年多前，有个人上门挑战我？”
“呃，是，是有这么回事。”
“嗯，那个人叫封于修，他上门挑战我大洪拳……我一不留神失手输他半招，当时他就留下这么个玩意。”
老胖子其实挺絮叨，说了半天，主要是他怎么不留神，才稍微输了半式。
艾达三人自然不会关注这个。
重点是老胖子说的，“那人一瘸一拐的，似是先天发育不良，双腿一长一短，却能通过后天的苦练，让左右脚平衡，弥补先天缺陷，也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才。”
老胖子的重点，还是对方是个武学奇才。
但其实，很厉害，一瘸一拐，堂前燕，这就足够了。
这老胖子也是个热心肠，回去打了几个电话，马军的老丈人兼师父，也帮着四处打听。
果然，在三年到一年前，那个封于修，不止挑战过老胖子一个人，咏春、八极、炮捶、蔡李佛等拳法门人，他都有挑战过。
“……是，可以判断，这人是这边的人，而且他可能在佛山这边久居过，不过要在这边查，就要你来沟通了。”
之后，艾达将收集到的信息，告知了程小东。
“你和马军都回来，我会派人过去沟通的，这边又出事了，旺角有个叫王哲的纹身师死了，他身上，也有一枚你说的那个堂前燕。”
“这么快！？”
艾达闻言就是一惊。
这从断水流大师兄被打死的那晚算起，满打满算，到今天才七天。
但凡当时那个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