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回到慈庆宫,又再次向赵龙表示了感谢,并命人带赵龙下去休息。
送走赵龙之后,朱厚照才想起来没有看到刘瑾。
当朱厚照问起刘瑾在何处时,谷大用就如实做了汇报。在最后还不忘踩刘瑾几脚,他说道:“殿下。刘瑾这次是真该死呀。陪在你身边,根本没有尽到保护的义务。皇上和皇后也是非常震怒,我觉得杀了他都不为过。”
对于谷大用的小心思,朱厚照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朱厚照也没有明说,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小孩子。朱厚照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当时无论是刘瑾,还是王钦都劝我带着侍卫的。我但是只是想在美膳楼周围转一转,也没在意。说起来,还是我太大意了。这事还真不怨他俩。”
说完,朱厚照就安排太监邱聚去昭狱把刘瑾、王钦等人要回来。
谷大用虽然心里不想,但是朱厚照已经决定了,他也阻止不了。
邱聚就按照朱厚照的意思,去昭狱解救刘瑾、王钦等人。
可是,邱聚却碰了钉子。虽然他是奉太子之命前来要人。可是将刘瑾、王钦等人打入昭狱的是弘治皇帝。
换句话说,只有弘治皇帝下旨才能放了这些人。
邱聚只能是回慈庆宫复命。当然,免不了在朱厚照面前添油加醋地说这帮锦衣卫狗奴才是如何飞扬跋扈,如何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的。
朱厚照听了,也是有些生气。但是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毕竟锦衣卫是皇上的走狗,一切为皇上马首是瞻。
在他们眼中,只有皇上,没有任何人。
朱厚照知道,锦衣卫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他们左右逢源,尤其是与太子走的太近的话,那皇上怎么看他们,指挥使牟斌怕是要人头落地了。
没办法,朱厚照只能是前往暖阁找弘治皇帝要人。
弘治皇帝听了朱厚照说明来意,脸色十分不好地说道:“这帮奴才实在是可恨。你就不要替他们求情了。就让锦衣卫处理吧。”
朱厚照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说道:“父皇。这件事是儿臣大意了。无论是刘瑾,还是王钦是要安排几个侍卫保护我的,被我拒绝了。另外刘瑾、王钦,儿臣用着十分顺手,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弘治皇帝没有表态,而是问道:“酒楼那边怎么样了?”
“刚开业,楼上楼下都爆满。整体还算不错。”朱厚照回道。
“朕还听说了。你自春节前就组织人每日施粥,除夕那日还给流民送了饺子。救济了很多流民。朕很欣慰。你做得很好。”弘治皇帝十分慈祥地夸道。
朱厚照听了,心情非常激动,这说明父皇对自己是认可的。但是他也知道,目前所做远远不够。
于是,就继续说道:“父皇。施粥只是一个临时手段而已,顶多保证流民能够吃口稀饭,不至于饿死。京城虽然有几处施粥,可是杯水车薪,流民实在是太多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另外,光靠施粥,穿和住怎么办呀?”
弘治皇帝听了,也是脑瓜子疼。北虏在入冬前都会侵入大明掠夺粮食、衣物和百姓。各地又灾祸不断,流民问题愈演愈烈。每日都是商讨这些闹心事,怎奈财力有限,想要救助这些流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他见朱厚照问起,就反问道:“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朱厚照早已有了思路,他当时提问,就是要引出解决流民一事。既然弘治皇帝问起,他就回道:“父皇。我在决定施粥时,就在考虑这件事。可惜一直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不过此次前去美膳楼,经过一事,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能够解决京城的流民问题。”
“哦?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想法?”弘治皇帝对于朱厚照的话,十分好奇。虽然他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朝廷这么多大臣也没有想出好办法。
朱厚照说道:“我自打入冬以后,京城对薪炭的需求增加,导致薪炭价格上涨,并且仍然是供不应求。”
天气越来越冷,薪炭需求量大,那是非常正常的。价格上涨也是正常的。每年都是这样的。这和解决流民问题有什么关系。
不过弘治皇帝脑袋还是转得很快,很快就明白了,他借着朱厚照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让这帮流民负责砍柴,制作薪炭。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负责薪炭的,都是各府无偿抽调的民工。如果用流民来做的话,我们还得提供伙食和住处。朝廷可拿不出这些钱呀。而且只能解决一部分人,根本解决不了所有的流民呀。”
这个提议,朝中曾经有人提出过,可是经过大家的研究,被否定了。施粥只能保证流民有吃的,不至于饿死。就这还无法保证所有流民都能吃上呢。
砍柴,制造薪炭,运输薪炭。流民如果要干这些活的话,那决不能是喝稀粥了,只能是按劳动力的口粮来分配。以朝廷目前的实力,绝对是办不到的。
弘治皇帝虽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可是朱厚照说出来时,他还是有些失望。
但是朱厚照却说道:“父皇。我不是这个意思。经过这么多年的砍伐,京城周边的树木已经消失殆尽。只能从更远的地方采集薪炭,路途遥远,成本太高。儿臣的意思是就近开采煤炭。就用这些流民。这样不仅能够解决流民的生存问题,还能解决京城的燃料问题,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开采煤炭。哪里有煤炭?”弘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