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的想出了一番措词,“是啊,上了高中,她也不回家,一学期见不上一面,整天不知道在外干什么,太不懂事了。”
“那么,就是说,高中三年,你没有给过她任何物质上的资助。”
伯母对上乔妈妈尖锐的眼神,哑然失色,惊恐地别开眼睛,不对啊,她不是应该占我们这边的吗?
乔妈妈见伯母心虚没有说话,继续说道:“高中三年,她在公立学校读书,一年学费就算两千,伙食费住宿费,一年也要五六千,这还是算少的,其他费用就先不算了,高中三年下来,也得要个两万多,她一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她现在读大学,依我之见,你们肯定没有给过她生活费,她学的又是计算机,要电脑,还有日常要用的手机,你们也说了,你们的家庭条件,肯定也不是你们给她买的,手机便宜的,两千多吧,电脑性能差一点儿的,也要四五千,大学一年学费,六千。那么多,她是去抢来的吗?她一个学生,每天打着好几份工,赚着微不足道的零花钱,自己拼尽全力艰难地活下去,而你们,却连一个孩子都要剥削,你们说说自己,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
她们还没开口,乔妈妈朝向邬星瑶的母亲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她的妈妈,生下来就不管她了,等到她成年了才来找她,什么目的,你自己清楚。”
“你什么意思?!”伯母好像被踩了雷,暴跳起来,指着乔妈妈大叫,“你是觉得我们是来要钱的吗?!”声音响彻整栋房子。
乔溪听到外面的动静,被吓了一跳,她就怕那个泼妇会出手打人,从床边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走到门口离楼梯还有些距离,往楼下张望。
乔妈妈坐在可以看到楼梯口的沙发上,淡然地笑着,瞟到了乔溪,脸上依然是自信的笑容。
反观伯母,气势汹汹地站在沙发前面,表情是看不到了,不过看样子想用嗓音吓退城里人一样,但是她绝对想不到,乔妈妈不吃这一套,反而她这样,是心虚的表现。
另一个女人,依然坐在沙发上,身子前倾,拽着伯母的手臂,希望她不要太冲动。
乔妈妈冷笑,“我可没有说,这是你自己提的……你敢说瑶瑶跟你们回去后,是享福的吗?保证她的吃穿住行?”
“她本来就应该赡养我们。不然,我们可以告她。”
乔妈妈冷笑,“告……在司法实践中,有三种情况情况子女可免除赡养义务。其中一个就是父母对子女有严重犯罪行为,包括遗弃和虐待。如果你们有信心可以告赢我们,我们随时奉陪,法院见。我先补充一点,上法院请律师也是一笔费用,你们折腾得起吗?”她稍作停顿,缓了一口气,“你们要是真想关心她,就不会在这个接骨眼上来为难她,她还只是个孩子,比同龄孩子成熟懂事太多了。”
她们无力反驳,穷日子过怕了,见着别人过得好,心里就不平衡。人们总是这样,在认识的人中,有过得好的不资助帮助稍微没那么好的自己,便会恶意揣度,觉得人家飘了,妥妥的道德绑架。
在道德绑架别人的同时,也是在绑架自己,一个人在别人那里的信任度被彻底耗光之际,就已是“伤痕累累”,注定失败告终。
她们回去,怎么打算就不知道了,会不会起诉也不清楚,但是,邬星瑶这边就不用担心,乔妈妈会给她请最好的律师。另外,住宅区的门禁必须更严些,怎么什么人都可以被放进来?
南潇瑾洗好澡出来,看到乔溪杵在门口,“怎么样了?”
“她们刚走……”
两人一同下楼,“妈,她们?”
“放心好了,给她们做了思想工作,之后还要闹,我们就只能奉陪到底,反正咱们不怕。”乔妈妈看了眼时间,“哎呦,忘记做中饭了……”连忙赶往厨房。
南潇瑾握住乔溪的肩膀,“不会有问题,相信你妈妈。”
“嗯。”乔溪微笑着点头。
乔溪联系了邬星瑶,告诉她现在的情况,让她放心。邬星瑶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接下去几天,她们没有再出现,也有住宅区严管的原因,不让非住宅区住户入内,拜访者必须要有住户的联系电话并经过允许或亲自带入,才可入内。
暑假临近结束,安忆也是时候回国了,文原君依依不舍。
安忆在整理东西时,把只剩下一点儿的香水留给文原君,“对你好吧!”
文原君接过香水瓶子,往自己的手腕处喷了一下,鼻子探过去嗅嗅,“还行。”
“就这儿?”安忆对他的回答十分得不满意。
文原君搂住她,“超级好的!你对我最最好了!”蹭蹭她的脖子。
“少来了,准备出发吧,都收拾好了。”
“嗯。”
上飞机前,文原君久久不肯松手,安忆动了动手指,挠他掌心,“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是还像上次那样伤害自己,我就……我也伤害我!”
“不敢了!”哪里舍得看到老婆受伤害呢?
安忆拿好行李箱,过安检前,亲吻他的脸颊,含笑着看着他,“拜拜!”
自从安忆走了之后,等身抱枕回到了床上,文原君往上面喷了点香水,抱着睡时,就像抱着真人一样。
这一学期,蔡媛媛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他也比以往更加努力地学习,一天只睡四个小时,日复一日,期待着某一天的到来。
“文弟魔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