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好想说,南寻也不过是比您小了一两岁就都已经有媳妇儿了。
您还说不慌?还说年轻?
好罢,对比他的上辈子,也的确是挺年轻的。
“这折子批得不错,挺好的。”赵铭右站起身来,晃了晃脖颈,“得了,我就先回去了。在你这儿待久了终归是不适宜的。”
朱砂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将人送到了殿门口就回去了。
也才刚回去呢,那身后的门忽然就被掩上了。
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然后就这朱砂的腰将其拥住。
“王上啊,您都有几日没召见臣妾了。”
朱砂:“………”
她对此表示,早已习以为常。然后十分从容淡定地将那搭在她腰间的手给扒下。
只是这人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就死死黏在自己身上了一样。
朱砂无奈极了,偏过头去看他,“宝儿,别闹了,把手松开。”
只是经过了她这么一提,那手就反而将朱砂的腰勒得更紧了。
“不放,就是不放。你看罢,现今的王上都已变了心,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朱砂舔了舔后槽牙,“你倒是说说看,你所说的新欢是何人?我就不相信了,你不会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这次,朱砂还真冤枉南寻了,他还真是不清楚朱砂所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每次朱砂与萧启衍所说的话,他都没有跟上去偷听。
因为他觉着,自己总该是要给朱砂一定的私人空间的。
总不能时时刻刻地都让人跟在自己的身后。
朱砂是他的媳妇儿,而不是他的私人物品,这一点,南寻很是清楚。
现下他一听到朱砂所说的那话,瞬间委屈极了,“我知道萧启衍的真实身份是上幽太子,我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区区南芜的六皇子罢了。
抵不上人家身份尊贵,是!我就是很吃味,尤其是你现在格外的偏袒萧启衍!”
南寻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朱砂越听越觉着怪异,试探着问了问,“宝儿……你当真是不晓得萧启衍是谁?你从来没来听我和他的对话?”
“我去听你们的对话做什么?那才不是君子所为!偷听这事儿,我做不来。你不告诉我,自然是有你自己的道理。”
“………”
好罢,她的确是失算了,也误会了人。
也就是说,南寻在不清楚萧启衍的真实身份时,还纵容着自己和萧启衍的私自相处。
嗯……
试想一下,若是南寻与别的女人,聊得甚欢,她一定一定也会吃味的。
而且何止是吃味啊,她非得要把南寻给揪出来好好质问一番才是。
朱砂顿时软下了心来,“那,那啥,我错了,真错了,不该怨你的,也不该凶你的。”
南寻心情愉悦,小声地哼了哼,“嗯,然后呢?”
“抱,你随意抱,怎么抱都行。”
“嗯……那我想换个地方,”然后那身后之人故意咬重了几个字儿,“然后,随、意、抱。”
“嗯?现在是白天。”
“那夜晚就可以了?”
“………”
南寻也不捉弄她了,瞬即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接着拥住,“哼哼,我这几日都见着你和那什么萧启衍说话,还……还两个人相处在同一屋子里,旁边连着奴仆都没带上!
连那啥梨的,你都把她丢外边了,也不让听!哼,这,这不是有了他那么个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了么?
说,你们根本就没啥关系!我想让媳妇儿亲口对我说。”
朱砂再次沉默。
说没关系,怎么可能会没关系,那可是她爹!
她爹!当然……也算是南寻的爹。
“咳,咳,那么……恐怕,你是要注定失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