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叫她以殊罢,赵琬娴她们可不认为一个人能够易容成这副模样。”南寻无奈地提醒道。
朱砂现在是以殊神时的姿容,这两副容貌根本就是一点也不相像。
而且,以殊神的面容更是惹眼!
鸢白一拍脑袋,“啊,对,对,我都习惯了。不过你们怎么忽然来东陵了?我可不认为南寻你会舍得让朱砂回东陵来。”
“是我自己提议的,”朱砂开了门,指着里头道:“先进去罢,就这么的一直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个好主意。”
她边走边说,南寻最后一个把门掩上了。
“我想若梨她们了,想回来去看看,”她拎起了个壶,倒了几杯冷白开出来,“今日我们才刚到,茶还没让小二送来,将就着喝罢。”
“诶,不打紧不打紧。”
“听说过上幽国么?”朱砂又冒出了这么一句来,“我们此次来东陵,也算是为了这件事。”
“不就是那神女么?你们也是因为那神女的事儿?啊,我跟你们说啊,那神女也太烦人了,尤其是诀尘……”
鸢白忽然就噤了声,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了眼南寻。
呼,还好,没怎么变脸色。
嘶……他怎么就忽然提到了那是什么诀尘呢!
要知道这两人是情敌哇!
“你直说,没关系的。”朱砂见状,面色不改的捻起了块糕点来,“放心,我和南寻都成亲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跟旁人说了和他之间的关系了!
说了!!!他有名分了!
南寻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是啊,是啊,你随便说,我不介意的,哈哈哈。”
朱砂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就是要这样,遇事儿决不能逃避!
“那我可就说了啊!”
南寻不在意地摇了摇手,“说,随便你说。想说啥,就说啥。”
他现在的心情可好了,感觉就算是这时候来了什么重话,他也会不以为然。
“就是,神女看上了诀尘,非说诀尘就是南寻。咳,这里是指天界的南寻哈。
然后,她就对着诀尘死缠烂打着,还一路追来了君遇楼。那段时间诀尘就一直在这后院里躲着。
只不过就是,前几日那神女直接就闯进来了。然后……那神女就跟个疯婆子似的,说了些重话激怒了诀尘。”
讲到了这儿,鸢白就又想起了诀尘的那张像是没有生命力的脸,不由地就停了下来。
“然后呢?”朱砂抬起头来问道,“谁像你这样讲故事只讲一半的?”
“然后,”鸢白顿了顿,“然后诀尘就和疯婆子吵起来了,后来就是琬娴直接就把那疯婆子直接给拖走了,丢出了楼。”
他其实还省略了好多,啊啊啊啊,他可不敢再说下去了。
“不过你们放心,诀尘现在搬到另一个隐蔽处了,没有在楼内,放心呐。”
“嗯,那说完了,我们就先下去用膳了。赶了一路了,饭都还没吃呢!”朱砂站起了身来,“走了啊!”
“哦,好。”
还真是放下了啊。
鸢白愣了愣,“放下了也好啊,放下了好。”
唉,他为啥又觉着了诀尘有些小可怜嘞?
“媳妇儿……奴貌似心情有些不大好。”南寻捏了捏朱砂的肩膀,帮她挪开了椅子。
“嗯,是有一点,”她实话实说,“难受是有点难受的。我一直都认为着,遇到了事儿不要逃避,该放下的还是得放下。
嗯……方才听的那些,说不难受是肯定的,毕竟我也不是个冷血之人。”
朱砂无比认真地望着对方的眼眸,“只是因为以前的情分还在,不过现在已经正在慢慢淡去了。而你,只能在我心里愈来愈重,谁也无法撼动你在我这里的地位。
请相信我!”